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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陛下也在,桌上也有一道魚是陛下動了幾筷的。宮里的御廚手藝自然沒話說,那魚rou綿軟入口即化,芡汁彈牙,最妙的是里頭一根刺都沒有,似乎不是普通魚種。 念及此處,她又試探著問:“陛下……是不是不會剔刺?” 晏回怔了一瞬,又笑:“猜對了。” 御膳房做魚,要么是選能整魚剔骨的鯉魚一類;用多刺魚為食材時,也必定會將rou里的小毛刺一根一根剔干凈;再有便是將魚刺熬軟,及至入口即化,魚刺過舌尖而不覺才行。所以晏回他還真不會剔魚刺。 唐宛宛更過意不去了,口中的魚rou也沒了滋味。香滿樓的宴席甚貴,唐家一年不過來奢侈一回半回,今日她身上帶的銀子妥妥是不夠的。已經(jīng)注定要讓陛下請客了,不能再讓人家吃不舒坦啊。 想到這兒,唐宛宛靈機一動,伸長胳膊將晏回面前的小碟拿過來,又拿公筷夾了一塊魚rou,放在碟子里左戳戳右戳戳。等到魚rou被戳爛的時候,里頭的刺也就清晰可見了,輕易便能挑出來。 等挑完了刺,唐宛宛把這碟魚rou擺回晏回面前,仰著臉挺得意地看著他。 “你這是做什么呢?”晏回笑得不行。這魚rou本就軟,被她拿筷子這么一戳,碟子里只剩一灘零散的魚rou,委實不忍直視。 唐宛宛還挺得意:“陛下快吃呀,我給您挑魚刺?!?/br> 都做到這份上了,晏回如何舍得落她臉面?挺賞臉地提起了筷。這魚rou除了敗人觀感之外,色香味仍是在的,入口細(xì)細(xì)抿了抿,一根魚刺都沒吃著,果然挑揀得仔細(xì)。 晏回心下感慨:可見這姑娘也不是個真缺心眼的,誰對她好還是能瞧明白的。最重要的是這番心意,實打?qū)嵉牟缓稽c水分,比后宮那幾個不知好了多少倍。 一頓飯吃了一個時辰,只余殘羹冷炙。全程給陛下剔刺的唐宛宛也不嫌麻煩,既飽了口福,又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臨走前還跑去后廚又打包了兩條魚,打算帶回家去。 早上馬車是從唐家側(cè)門出去的,一上午幾乎繞著京城轉(zhuǎn)了半圈,又將唐宛宛送回了家。離唐家大門還有一段距離時,晏回忽然問她:“離你生辰還有幾日?” 唐宛宛怔了一怔,她不擅長記日子,每年的生辰日都有爹娘記著,自己沒多費過心思。掰著指頭算了兩遍,數(shù)明白了才答:“還有十一日。” “正好又是一個休沐日。”晏回如此說著,瞧見等在門外的唐夫人快步迎了上前,微微加快了語速:“你生辰那日入宮來可好?朕出宮不便,也怕到你家中會讓你家人不自在。到了那日你上午入宮來,下午再回家與家人慶賀,如何?” 唐宛宛唰得紅了耳朵尖,這是……要給她慶祝生辰的意思?臉上的笑怎么也收不住了,小聲說:“好?!?/br> “行了,回吧。” 唐宛宛乖乖應(yīng)喏,車前已經(jīng)有人擺好了腳凳。晏回看著她走上大門前的臺階,卻不知怎的站在門檻前頓住了步子,又轉(zhuǎn)過身來望著他,似乎是想目送他走遠(yuǎn)。 晏回沒忍住多看了幾眼,最后朝她揮了揮手,放下了車簾。駕車的侍衛(wèi)扯了扯馬韁,兩匹大黑馬也不用抽打,昂脖輕嘶一聲,這便神采奕奕地往前行了。 卻見沉黑色的烏木馬車方行了沒兩步,便又停下了。晏回掀起車簾,隔著七八步距離沖她招招手,揚聲道:“你上前來。” 唐宛宛忙斂下唇畔的傻笑,小跑著上前去,她個子不高,踮著腳才能從側(cè)窗望進(jìn)去,“陛下還有事?” 晏回從腰間的玉帶上解下一只小小的白玉墜兒,以掌心托著遞到她面前,“以后你若想進(jìn)宮,將此物給宮門前的侍衛(wèi)看就行了,朕回頭跟他們提一句。” 唐宛宛接過來細(xì)細(xì)瞧了瞧,見這墜兒上雕的竟是一只貔貅,貔貅素有開運辟邪的美譽,等閑人家佩戴此物是違了制的。她小心摩挲了兩下,觸手滑膩,果真是一塊美玉,一時又想咧嘴傻笑了,吶吶問:“陛下日理萬機,我進(jìn)宮沒有正事可做,不會擾了陛下?” 晏回挑眉反問:“你的課業(yè)都學(xué)明白了?下下月初便是秋季考試,可有溫過書?又想坐倒數(shù)前三排?” “知道啦?!碧仆鹜鹉樢晦?,沖晏回?fù)]了揮手,捂著紅通通的耳朵尖扭頭就朝唐夫人跑去了,連告別的話都沒說。 嘖,晏回放下車簾,心說小丫頭脾氣還挺大,作學(xué)問不成還經(jīng)不得說。他卻心情頗好地翹了翹唇角。 唐夫人陪她一起目送馬車走遠(yuǎn),一邊悄聲問自家閨女:“宛宛你笑什么呢?方才陛下跟你說什么悄悄話了?” “沒有!”唐宛宛只管抿著嘴笑,把白玉貔貅嚴(yán)嚴(yán)實實藏在袖口,直叫唐夫人哭笑不得。 第18章 生辰 這夜,唐老爺度過了孤枕難眠的一夜——夫人陪女兒睡覺去了。 唐家宅子小,兩個兒子十四五歲的時候仍是同住一個院子的,對三個女兒卻是寵愛至極。即便如此,唐宛宛的閨房仍然不大,外屋光是書柜書桌等一干家具便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里屋則是起居之所。 唐夫人側(cè)躺在床上,床的里側(cè)貼著墻,這一面墻上頭畫的全是各種吃食圖案,老大一只鴛鴦鍋、火架子上的炙rou串、一籠屜冒著熱氣的湯包、被剔得干干凈凈的魚骨頭、還有包裝精美的糖果點心點綴其間…… 唐夫人瞧得直笑:那時宛宛年紀(jì)小,白天覺多,夜里總是睡不著,總饞嘴想吃點什么。唐夫人怕她積了食,吩咐丫鬟不許她胡鬧。怕是餓得狠了,便把想吃的全畫在了墻上。 “娘,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跟我一起睡啦?”唐宛宛洗漱完,熄滅燭燈,濕著腳丫子摸黑跑到床邊的兔絨毯上一陣磨蹭,這就算擦了腳。又摸黑跨過唐夫人躺在了床里側(cè),親親熱熱地挽上她娘胳膊,一邊好奇地問:“難不成是爹惹你生氣了?” 唐夫人一陣恍惚,宛宛小時候怕黑,也常央著她過來同睡。那時唐夫人總覺得這床極大,母女同睡也一點不擠。此時,卻明顯能感覺到束手束腳的了。 明明屋子里已經(jīng)熄了燭燈,只能瞧見人的輪廓,細(xì)微末節(jié)都看不清。即便如此,唐夫人還是撐起一個笑,這才唏噓道:“宛宛也是大姑娘啦。” “娘怎么忽然這樣說?”唐宛宛笑得可樂,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我不是去年就及笄了嘛!” 唐夫人沒作聲。她抬起手,輕輕地將唐宛宛的碎發(fā)掩回耳后,又淺淺笑說:“娘想跟你說點事。” “說什么呀?”唐宛宛好奇地看著她。 唐夫人斟酌了措辭:“宛宛你對陛下是怎么想的?” 唐宛宛眼神飄忽了一瞬,立馬心虛地摸了摸耳朵,細(xì)聲細(xì)氣答:“陛下……他人還挺好的……”想了想,她還補上一句:“比馮知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