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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嫁......”她又扭過頭來看寇秋,語氣含笑,“囡囡,嫁給燕小子好不好?”寇老干部面無表情,只想呵呵她一臉。好嗎?不好。哪怕是四歲,我的心也已經(jīng)早有所屬了,幾世愛人了解一下,謝謝。郁燕兩家關(guān)系很好,左鄰右舍,脾氣也都對,這幾年下來,倒真的想做個親家。只可惜接來的郁見原本以為是個女孩兒,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個男孩,不免覺得遺憾。好在郁見此時還小,四歲的年紀,也不懂什么,為了滿足這個念想,郁母就偷偷買了許多的小裙子,試圖哄寇秋穿。“囡囡看這個,”她晃動著手里一件繡滿了向日葵的小裙子,把上頭的絲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好看不好看?mama給你穿好不好?”她的小兒子冷漠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又把視線移了回去,專注地望著電視。“我不穿,”他說,“那是女孩的。”“瞎說!”郁母哄他,“這種男孩子也可以穿的,你底下還有小褲褲呢,不算什么都沒穿。mama都買回來了,穿上試試看,好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我一個堂堂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為什么要順著你的意扮女裝!郁母又喊了聲:“囡囡......”寇秋扭頭看了她一眼,有點猶豫了。他想了想,還是站起了身,一聲不吭朝著郁母那處挪了挪。郁母開心極了,一把把他抱過來。“我家囡囡好乖!”她抱住小兒子的頭,在那粉嫩嫩的臉上用力親了好幾口。小兒子不發(fā)一言任由她親,只是看著她的笑臉,悄悄又把頭朝著她那處移動了點,慢慢靠在了她的懷里。他在心里和系統(tǒng)說,【阿崽,快看,我也有mama了。】系統(tǒng)的鼻子忽然一算,說:【阿爸......】【原來是這種感覺,】寇秋又靠得緊了點,聲音悶悶的,輕輕吸了一口氣,【原來是這種味道啊。】這還是這么多世界里,他第一次有母親。母親給他的感覺很好,會笑著幫他整理衣服,記住他的喜好給他做吃的,會給他買各種各樣的小東西,連瞧見他時喊的囡囡,都像是和別人的不一樣。他靠在這樣的人懷里,就像是仍然泡在母親腹中的羊水里,溫暖而濕潤,說不出的安心。倘若是為了這樣的懷抱,倘若是為了這樣的愛。——他可以。他把頭埋在郁母懷里,緊緊地抿了抿唇。郁母把他拉起來,倒是沒有感覺到小兒子異常的情緒,只是將裙子拿了過來,幫他套上。配套的還有頂小帽子,兩撮橘紅的卷發(fā)從帽子兩邊垂下來,微大的帽檐正好把寇秋自己的頭發(fā)遮了個徹底。再配上黑的發(fā)亮的小皮鞋、白襪子,活脫脫就是個害羞的蘋果臉小姑娘,秀氣的很。郁母直樂,不僅要自己看,還把隔壁的燕母也叫過來,“像不像?”燕母也笑得合不攏嘴,新奇地把寇秋抱過來,來回摸了摸頭,“哎呀,真惹人疼,看這臉,看這眼睛!”那雙眼睛尤其漂亮,又圓又大,黑白分明,就像是兩顆透亮的玻璃珠子,干凈的很。燕母望著,覺得這眼睛甚至連灰塵都倒映不出來,不由得又把他抱得更緊了點,摸了摸他的臉蛋。“姨想認你當干女兒,”她笑道,“好不好?”“當什么干女兒?”郁母抿嘴,“看你家燕卓疼他疼的那樣兒,領(lǐng)回去做媳婦算了,不收你彩禮。”“真的?”燕母說:“那我可喊我兒子過來給他丈母娘磕頭了啊,你待會兒可別不認賬。”她果真喊了燕卓過來,燕卓已經(jīng)是馬上要上一年級的準小學生了,本來正在隔壁看書,被這么一叫,立刻就過來了,望著兩個大人,“姨,媽?”然后他的視線向下滑,便看見了一臉生無可戀的寇秋,頓了頓。他像是有點不敢確認,湊近看了好一會兒,又摸了摸睫毛,這才喊:“囡囡......”“漂亮不漂亮?”燕母開玩笑,“長大后給你做媳婦。”燕卓認真點頭,“好。”囡囡很好。長得好看,也聽話,干干凈凈的,白生生的手抓著自己的衣襟,乖的讓人只想在他那圓鼓鼓的臉上留下兩個牙印子,看看能不能啃出口奶來。燕卓覺得,媳婦兒就是這樣的好。燕母逗他,“那你以后對媳婦兒怎么樣?”燕卓小大人似的回答:“我把好吃的都給他,給他買衣服、買房子。”燕母說:“買多大的?”燕卓想了想,有點兒苦惱,不確定地扭頭問:“故宮多大?”故宮多大,給囡囡的房子就買多大。他要是讓囡囡當自己媳婦兒,肯定得給囡囡最好的。敢情這還打算買故宮呢!兩個母親愈發(fā)被這童言童語逗笑了,連連夸了他好幾句疼媳婦兒。郁母又拍了拍照,和燕母嘰嘰喳喳笑成一團,只有燕卓仍然專注地望著自己的小媳婦兒,半晌后抿著嘴把自己一只手擦干凈,偷偷地過來牽他。他說道;“囡囡,你穿這個真好看。”又像許諾似的說:“長大后,我給你買戒指。”寇秋:“......”可快別說了吧,這都是小時候的黑歷史啊!這么下去,長大后,你可要后悔死的,這位同志!寇秋的暑假就跟在燕卓屁股后頭晃悠,后者帶著他在院子里抓螞蚱、逮蝴蝶,還上樹掏鳥窩給他看。等寇秋蠢蠢欲動表示自己也想試試,就被合格的燕監(jiān)護人一口回絕了。“囡囡小,”他拍了拍手上細碎的樹葉,道,“不能玩這種危險的。”郁母心本就大,看燕卓照顧的這么好,更是凡事不管凡事不問了,只在吃飯時候出來喊這滿大院亂竄的倆小子。見他們跑回來時都是汗淋淋的,便愛憐地伸出手,給他們倆一人擦了一把汗。“衣服都濕了?”燕卓說:“囡囡的只濕了一點,我怕他感冒,就回來了。”郁母正準備把他們倆帶進去換衣服,卻聽見外頭一聲鳴笛,緊接著有說笑聲。一雙粗糙的手一下子把寇秋的眼睛蓋住了,胡子拉碴的臉也貼了上來,身后的男人聲音帶著笑意,“小囡囡,猜猜誰回來了?”寇秋知道是誰,乖巧地喊:“爸!”燕卓也老成地對另一個男人喊道:“爸。”郁父松開手,把寇秋轉(zhuǎn)過來,又將他高高舉了起來,拋向空中,穩(wěn)穩(wěn)接住。“想爸爸沒?”寇秋小聲說:“想。”他的手臂把這個看起來便讓人覺得沉穩(wěn)可靠的男人脖子抱得更緊,滿足地小聲吁了一口氣。他有mama了。他也有爸爸。——他有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