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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起來后,第一眼就看見了。他甚至還沒完全清醒,拖著步子直直地就沖著窗臺去了,先用鼻子上上下下聞了一圈,確定的確是這股熟悉的愛人的味道后,便直接上嘴舔了口,嘖嘖舌,半迷幻狀態地跟它打招呼,“早?!?/br>“早。”聲音是從后頭傳來的。寇老干部怔了怔,扭頭看去,這才發現應警官含著笑站在他身后。嚇得他一怔,身上的毛險些炸出來。“不是......”貓崽子懵圈了,眼睛瞪得渾圓。“那個也是我,”應存說的云淡風輕,“分盆出來,陪你玩的?!?/br>嗯,玩的。寇秋反應了過來,不由得蹙了蹙眉頭,張嘴便問:“疼嗎?”應警官失笑,揉了揉他的頭毛。“不疼?!彼p聲道,“我已經成了精,沒事的?!?/br>寇秋這才放下心,又趴到窗臺前,對著那幾枝插在水里的貓薄荷眼巴巴地望。“什么時候能行?”“先養著,”應警官說,“過幾天就可以挪到土里了?!?/br>寇老干部瞧著這幾枝碧綠的枝葉隨著風搖蕩,莫名的惹人憐又脆弱,細細的,仿佛輕輕一折便能斷了。他的心里生出了千般萬般滋味,忽然憶起了第一個世界時的夏新霽,又是憐惜又是心疼,立刻立下豪言壯語,“你放心,我肯定把你養得好好的?!?/br>忽然被養的應存眼底情緒深沉莫測,許久后才勾了勾唇,道:“好?!?/br>最好能養得再好一點。不然怎么能“好好”陪你玩呢?寇秋對這幾條細細的枝葉是真的上心,過不一會兒就要來看一眼,為了確定它的生長情況,甚至還買了個監控器,直接和手機APP掛了勾,在處理公事的間歇時間,就戳開手機,暗戳戳地注視著貓薄荷到底長成什么樣了。哪怕多出了一片葉子,都能讓他開心老半天。奇怪的是,往日比較容易吃醋的應警官這會兒倒是悶聲不吭,偶爾還會幫把手,完全沒有要吃自己醋的意思。追蹤黑車的下落有了結果,最終追到了一處老舊的居民樓。樓中的住戶大都是群租的房子,來回的人口極多,流動性太大,很難排查。車輛停的很是謹慎,停在了兩條街外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倘若不是特處部的人員偷偷跟隨著車上的人一路七拐八拐,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他們目前暫居的這棟樓。“是這條狗?”信息部的人將偷拍到的照片展示給他們看,“跟著他們一起進去的,好像還挺通人性?!?/br>寇秋跟著探過頭來看了眼,登時愣了愣。怎么是這條狗?應警官記憶力極好,道:“見過?!?/br>“對,”寇秋訥訥道,“是鄰居原來養的那條......”只是這樣一想,才覺得不對。那個鄰居平日里露面本就不太多,倒像是平常都奔波在外,養的狗倏忽在倏忽不在的,況且他們搬走,恰恰也是在三月前那段時間。正好是爆炸案發生的時候。將這兩條信息對上,寇老干部的頭皮都有些發麻。他暫時還未理清狗與命案之間到底有何關系,只在心里,把鐘良和舊鄰居之間,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外頭忽然傳來了喧嘩聲,白苗苗不禁嘆了口氣,說:“又來了。”寇秋站在窗邊,低頭望去,果然是孟曉珊的父母再次出現在了門前。他說:“不是已經和學校和解了嗎?”“可現在知道他們的學生可能不是兇手,學校哪里還愿意掏這么多錢......”白苗苗也站在了他的身側,一同低頭向下看,遠遠地望著那中年婦女在幾個警察好聲好氣的勸說下躺地撒著潑,像是把這里當成了自家的院子,二話不說就要脫掉上衣賴在這兒不走了。“除了錢,他們也沒什么想要的,”白苗苗苦笑,“根本不想知道誰是兇手,來了一趟又一趟,就只是想讓學校賠他們錢。可案子沒破,哪兒來的錢?”她端著茶水杯幽幽嘆了聲,不知是替這些日子加班加點處理這事的公職人員,還是替已經被埋在了黃泉的孟曉珊。孟曉珊的父母都來了,奶奶也在。孟曉珊的母親似乎覺得,有這樣一個精神有問題的老人作為自己方的成員,能形成更加有效的打擊。她拽著老人的胳膊不撒手,幾個女警的手剛一碰到,想將她拉起來,就聽她仿佛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厲聲嚷嚷:“你們干什么?打老人是不是?”這個罪名誰也不敢擔,六七個人圍著她,卻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好話說了一籮筐,保證盡快破案的諾言也許下了好幾次,孟曉珊的母親卻把眼睛一瞪,冷笑道:“我不管那些沒用的,也不懂。我就問,我閨女死了,錢呢?這么大一個人,死在了他們手里,他們不該給我賠錢嗎?”女警的頭都要大了,索性也不去管她,任由她繼續在院子里撒潑。偶爾看她嗓子都喊得啞了,還給她端出來杯水,讓她潤潤喉,又把老人攙到了陰涼地里,搬把椅子,倒了水,安頓著她坐了下來。孟曉珊母親叫嚷了一上午,見漸漸沒人搭理她了,也開始覺得難堪。如今慢慢接近夏日,太陽也烈的很,她在地上躺了很久,整個地面都像是個大烤爐,逼得她不得不慢騰騰坐起了身。老人什么也不懂,就站在一邊,愣愣地看著她。“看什么看!”孟曉珊母親的氣頭上來了,上去便推了她一把,“你孫女兒都被人給害死了,半分錢都拿不到,你就不能想想辦法?”“......”老人渾濁的雙目和她對視著,聽到孫女兩字,忽然像是觸動了什么原本老化了、已經不再轉動的神經。她慢慢地舔著干裂的嘴唇。艱難地擠出來一個字。“......狗!”“什么狗!”孟曉珊母親火頭更大,二話不說又推了把,“人話都不會說,你罵誰呢!”“狗,狗......”老人死死拽著她的衣角,吃力地一遍遍重復著,“狗......”孟曉珊母親沒搭理。她當這不過是人腦子不清醒時的胡言亂語,拉著就要罵罵咧咧往外走,卻忽然察覺手臂被什么人拉住了。扭過頭看時,才發現是學校里見過的那名小警官。這小警官生的俊秀,一雙眼睛又圓又亮,眼尾的弧線略略下垂,光看容貌,就是做偶像也足夠了。他拉著孟曉珊的母親,彬彬有禮道:“這位同志,我想問這位老人家幾句話,請您稍等一下?!?/br>孟曉珊母親怔了怔,想要說什么,卻還是咽下去了。她抱起雙臂,瞧著這臉嫩的小警官,半晌后才冷聲一笑,“她就是個瘋子,你能問出來什么?”寇秋沒理她。他蹲了蹲身,與老人渾濁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