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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什么氣息若有若無地飄過來,讓他的心怦怦直跳,下意識便要追隨著。氣息綿軟又香甜,如同陳年老窖,引得人醺醺欲醉,腳下的步伐都打了絆子。真好聞。好聞的讓他甚至都有些焦躁,不知何時張開了嘴,死死咬住了自己的衣襟。口水滴滴答答把領(lǐng)口濕了大半,他還渾然不覺,只茫然地抽動著鼻子,將這味道吸的更深一些。“嗯......”有含糊的低聲。似是舒服,又似是不舒服。呼吸聲越來越重了,寇秋在夢中聽到了自己的心跳,雜亂無章的,砰砰跳動著。如同急切的鼓點,迫切地催促著他。快去!想——【阿爸!】他驟然清醒過來,發(fā)覺自己正像個蘑菇似的蹲在浴室門前,眼巴巴望著。寇老干部有點懵。【不是,這是怎么了?】【你耳朵!】系統(tǒng)崽子叫的聲嘶力竭,【你耳朵!】寇秋茫然地伸手往上一摸,就摸到了兩只立起來的耳朵。軟呼呼的,手感挺好的。......我天。【還有尾巴!】系統(tǒng)崽子急的簡直要跳起來了,【尾巴!】寇秋拎著毛茸茸的大尾巴,和自己的崽大眼瞪小眼。里頭的水聲漸漸小了。怎么辦?里頭的人緩緩轉(zhuǎn)動了門把,寇秋一個激靈,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始把尾巴使勁兒往里頭按,力圖把它塞回去。回去!快回去!系統(tǒng)看著他這么粗暴地對待毛尾巴,心疼的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輕點!毛掉了,毛掉了!】寇秋手一哆嗦,真的揪下來幾根毛。他一邊拼命吸著氣,一邊拼了命地往回塞,還沒塞回去呢,就聽見門吱呀響了聲,被人推開了。剛剛洗過手的應存出現(xiàn)在了門后。幾乎是在他拉開門的同時,鋪天蓋地的香甜氣息不要命似的涌過來。寇秋渾身顫了下,雙手一抖,毛尾巴啪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他怔怔地望著應存。應存也詫異地望著他。小搭檔的眼睛濕漉漉的,面上還滿是焦急,眼角處暈紅了一大片。只是頭頂上......那是什么?他的目光慢慢從那兩個嚇得一下子軟耷拉了的毛耳朵,移到了癱軟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的毛尾巴。花色看起來很眼熟,和他那天摸過很多次的布偶像極了,甚至連粉紅的耳廓旁一小撮奶茶色的細軟的毛都一模一樣。這些日子來的奇異感覺終于在此刻得到了回答,應存蹙了蹙眉,道:“你是貓?”“......”面前的人形貓崽子頂著耳朵一動不動,像是嚇傻了。應存抬起手,想去觸碰他頭頂?shù)亩洹?/br>“你——”剛剛抬起來,就聽見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寇秋忍得都開始磨牙了,見自己都已經(jīng)完全暴露,干脆也不掩飾了,眼巴巴地望著他。“我能先吸一口嗎?”真不行了,腿都軟了。哪怕要送我進研究所,切片為國家做貢獻之前也得先爽一把啊!應存怔了怔,點點頭。寇秋眼睛發(fā)亮,矜持地把他的手捧了起來,先小口地吸了吸氣。只是吸氣還遠遠不夠爽,他又征求地望著應警官,開始甩尾巴,“我能咬一口嗎?就一下。”“......”應警官說,“咬吧。”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立刻印上了他的皮rou,咬得很輕,沒有用上多少力道,更像是在拿這一塊皮膚磨牙。寇秋抱著他的手啃得嘖嘖有味,最初只是一根手指,緩慢地繞著微粉的指尖打著轉(zhuǎn),鍍上一層亮晶晶的水光,情景甚至是有旖旎的。可轉(zhuǎn)眼,他就咬住了手腕,神態(tài)如癡如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系統(tǒng):【......】哦呵,旖旎瞬間就沒了,他仿佛看著一個吃貨在啃豬肘子。“味道不對,”寇秋舔了半晌,終于舍得松開了,還在不滿足地甩著尾巴嘟囔,“應該更香......”“......”終于理清楚了情況的應警官整了整衣領(lǐng),低咳了聲,薄唇一抿,正氣凜然地說,“都給你。”舔、咬都行。我還能直接裝在壺里灌給你,灑你一身。第81章貓薄荷可真好吸(六)埋頭猛吸什么的,真的是非常過癮。兩只毛耳朵全都直直地豎立了起來,戳在柔軟的黑發(fā)里,一聳動一聳動。他低著頭專心致志地啃手指,上面的耳朵全都暴露在應存的眼下,應警官若有所思看了會兒,另一只手便悄無聲息上去了,沿著奶茶色的耳根處揉弄了下,略微用了些力道,撫弄著上頭一層細密的絨毛。寇老干部腿一軟,差點兒跌坐在地上。“別動。”他把嘴邊的手指抱得更緊了,低聲嘟囔著,全然沒有要放開的意思。稍稍尖銳的虎牙沿著平整的手掌一路向上,慢慢扣在了脆弱的小臂內(nèi)側(cè),幾乎要抵住了里頭淡青色的血管,他伸出舌尖,繞著血管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毛耳朵明顯又興奮地動了動,抬起頭來時,眼睛都成了豎瞳,幽深的像是沉沉的海。分明想咬的不得了,還要禮貌地問:“手臂行嗎?”“......”應存看著他眼巴巴的小模樣,一時竟不知自己是應當哭還是應當笑。他未說話,只是將手臂又向寇秋唇邊送了送。小搭檔眼睛一亮,矜持地說:“謝謝。”他的舌尖立刻攻城略地,到了那處當時被孟曉珊的母親劃開的傷口,反復繞著打轉(zhuǎn),顯然是對那日聞到的血液味道仍有些意猶未盡。應存瞧著他,覺得自己仿佛是一根巨型的人形棒棒糖,被反復舔過來舔過去。可面前的小癡漢明顯吸的還不夠過癮。應警官的喉頭動了動。他向來都清楚自己想要些什么,也明白想要的便伸手去取的道理。若非如此,他也不能獨自在山上生了靈智、成了精怪。心中已然有了譜,怎么能眼睜睜將這只誤打誤撞撞過來的貓崽子放走?“還有更好聞的,”應存的聲音壓得低了,薄唇微啟,“要不要?”......哦呵。系統(tǒng)崽子瞪大了眼,先是直勾勾盯著應存看,然后又看回自家正主,以一種近乎八卦的敏感態(tài)度察覺到了什么。寇秋還未反應過來,呆呆地問:“什么?”應存的唇角勾了勾。“先說,”他揉著小搭檔的耳朵,“那晚進我家的,是不是你?”他微微瞇起眼。“戴了我的花,吃了我的小魚干——那就是我的貓了。”寇老干部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