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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喊,“拜爾,水......”半晌后,有一道顫動著的氣息接近了他,緊接著熟悉的杯子的觸感碰觸上了嘴唇。有什么人把他微微架了起來,讓他稍微坐起來了一點,以免嗆到,那溫度正好的水流就汩汩向他口中流去,把他燒得干燥的嘴唇潤濕了。額頭也被覆上了什么冰涼的東西,將灼熱的溫度帶走了一些。寇秋閉著眼,覺著舒服了點。他重新躺回去,把被子向上拉了拉,幾乎是瞬間又墜入了睡眠。只是到底睡得不安穩(wěn),恍恍惚惚之中,他似乎察覺到有人站在床邊,以一種凝望神明的眼神凝望他,虔誠的像是對著教堂中上帝的雕像。“我的主人,”那聲音輕輕道,“請您快些好起來吧。”“愿您之后,都不再有任何病痛。”第二天,寇秋醒時,醫(yī)生就在他房間里。他的父親站在一旁,正聽醫(yī)生說些什么,見他睜開了眼,便走近了點,道:“尤里。”寇秋勉強眨了眨眼。“感覺怎么樣?”父親寬厚的手附在他的額頭上,“弗里森醫(yī)生說,你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這幾天,不能再著涼。”他的手頓了頓,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責備,“交易所也不許再在晚上去。拜爾,你在之后注意點,好好照顧。”貼身男仆忙躬了躬身子,應了下來。系統(tǒng)崽子幽幽說:【阿爸,你可真嬌弱。】晚上出趟門,不過就吹了點風,轉(zhuǎn)眼就病倒了。這可真是妥妥的病弱體質(zhì),完全不愧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shù)拿暋?/br>寇秋:【......】他委屈。社會主義接班人,難道不該風里來雨里去!【說起風里來雨里去,】系統(tǒng)忽然說,【昨天晚上,我醒了一遭。我發(fā)現(xiàn),爸夫好像來看你了。】寇秋迷迷糊糊睡了一天多,此刻才詫異地想起來,左右環(huán)視了一圈。【他怎么現(xiàn)在沒來?】【我怎么知道,】系統(tǒng)崽子不負責任地揣測,【說不定是也病倒了?】這怎么行!寇秋想起那天對方浴血廝殺后又沖涼水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也擔心起來。他努力將身體撐了起來,坐得直了點,道:“父親,我前天買回來的人呢?”父親顯然對這件事絲毫不知情,倒是一旁的拜爾恭敬答道:“少爺,他們已經(jīng)全被管家分到下面做活了。”聽聞只是奴隸,男主人便顯然不再感興趣,轉(zhuǎn)而和醫(yī)生說起了別的。寇秋忙問:“那我最后買回來的那個呢?”拜爾說:“他正在樓下,和其他人一同干活。”“干什么活?”寇秋追問。拜爾猶豫半晌,像是從主人關心的神情里看出了點別的什么,卻還是據(jù)實相告,“洗衣裳。”【......】系統(tǒng)崽子差點一口血吐出來,完全沒辦法想象上一個世界呼風喚雨的蛟龍爸爸縮在地下室里吭吭哧哧洗衣裳。還是用手!寇秋顯然也心疼,道:“我要見他。”拜爾為難道:“可是少爺,他不過是個奴隸——”“我要見他,”寇秋再一次道,語氣全然不容置疑,“現(xiàn)在。”拜爾只好依言扭身下了樓。他找到青年時,青年正在下面劈柴,線條流暢的肌rou隨著他的動作緊繃起來,帶著點強悍的力度,整個人仿佛一尊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雕像。身旁有幾個女仆嘻嘻哈哈,一個勁兒往他的方向看,青年的眉目依舊屹然不動,手下的動作干脆利落。“你撞大運了,”拜爾的語氣也不由得有些酸,“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福,被少爺買下也就算了,居然此刻還要見你。”青年原先沉穩(wěn)的神情瞬間變了變,擦拭了下額頭的汗,銀灰色的眼眸里被融入了一種奇異的亮度,“主人要見我?”“是,”拜爾道,“就現(xiàn)在。”他懷著種酸澀的心情,不耐煩道:“別整頭發(fā)了,他根本就不會看你——哪怕少爺心善,你也該清楚自己的身份。”青年的腳步略略頓了下,隨即抿了抿薄唇,道:“我知道。”他是我的主人,我的靈魂和心所效忠的對象。他是我的神。房間中已經(jīng)沒有了別人,只有寇秋獨自靠坐在床頭。瞧見青年走進來,他拍了拍床邊,示意對方坐下來,“離那么遠坐什么?”青年仍舊停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低聲道:“我會臟了您的床榻。”他的手指握緊了自己染上了灰的衣角。寇秋:“......”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回,男人居然不上床!往常難道不該男人想方設法把他往上拐嗎?!他幽幽對系統(tǒng)道:【這句話我記住了。】系統(tǒng)崽子:【???】寇老干部說:【為人要講誠信,說話要算話——他以后別想再找理由上我的床。】第55章如何做一個合格的仆人(三)系統(tǒng)崽子:【......】它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幽幽道:【為什么我覺得這是個fg?】不在床上,這是準備換個地點玩花樣嗎?這難道不是挖了個坑給自己跳?對面的青年始終垂著眼,密密的眼睫遮住了銀灰色的瞳孔,也遮住了那種奇異的亮度。他半弓著身子,以一種絕對臣服的姿勢彎著腰,低聲道:“您叫我來,有何事需要囑咐?”他的主人輕輕咳了聲,靠坐在床頭,臉色仍舊帶著初愈的蒼白。青年雖然低著頭,余光卻瞥到這位矜貴的少爺泛白的嘴唇,手頓了頓,方道:“我想為您倒杯水。”寇秋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瞧見他仍然停留在原地不動,遲疑了片刻后,道:“......謝謝?”他有點不太明白,只是倒杯水,為什么還要請示?青年這才又彎了彎腰,隨即從胸前口袋里抽出了一條麻布手帕,認認真真地將自己的手指擦了擦。直到上面連一點塵灰也沒了,指腹都被摩擦的微微泛起了紅色,他才收了手帕,走到床頭柜前端起了茶杯。清亮的茶水打著旋兒沖進杯中,泛著種天鵝絨般的絳紅色。系統(tǒng)崽子說:【哦呵。他是怕弄臟杯子。】寇秋:【......】他頭暈。“我想為你起個名字,”寇秋啜飲了口茶水,碧色的眼睛一眨不眨望著他,道,“你喜歡什么樣的?”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讓青年的身形都猛地顫抖了下。他近乎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蠕動了下嘴唇,喃喃道:“您......”“你不愿意?”寇秋想了想,干脆費力地伸長胳膊,將床邊整本厚厚的書都交到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