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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驚喜。】【很正常的故事啊,然后呢?】【然后......】講故事的聲音頓了頓,慢慢染上了點別的意味,【然后,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他的女朋友看了貓眼,之后開了門。你猜,他看到了什么?】【......送快遞的?】【不。】【那就是外賣。】【也不是。】【那是——】床下的男人慢慢抬起了眼,從縫隙中,看到了一雙無比熟悉的鞋,那鞋面上還有一道凹痕,是他剛剛鉆進床下時不小心碰到的。他的心猛地瘋狂跳了起來。視線一點點上移,緊接著他看見了一張臉——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那個他站在門口,沖著驚喜捂著嘴的女生伸出了手:“開心嗎?”床下躲著的人一瞬間感到了一種徹骨的涼意,似乎連血液也一同被凍住了。他看到門口站的那個自己慢慢將目光轉過來望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這是給你的驚喜啊。”——————寇秋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問:【他怎么可能又在床下又在門口?】系統說:【所以是個靈異故事嘛。】【可是靈異故事也要講科學啊,】寇老干部滿臉不贊同,【一個人還能分成兩半,他是孫悟空嗎?】他舔舔嘴唇,滿臉正氣凜然:【這不符合我們社會主義唯物觀!】系統:【......】神特么靈異故事也要講科學。神特么社會主義唯物觀。它也沒心思再和這個畫風根本扭轉不過來的宿主啰嗦了,只是默默在心里給他點了根蠟。恐怕這個世界,就是要徹底顛覆寇老干部的世界觀了。然而它怎么也沒想到,這個顛覆來的比它想象中的還要快。這一晚,香夢沉酣之時,寇秋卻猛地睜開了眼。外頭夜色是漆黑的,透不進一點光,他猛地坐直了身體,對系統絕望地說:“我是不是瘋了?”系統問:“怎么了?”寇秋語氣蒼涼,“我居然覺得我的被子在踢我。”還不是一般的踢,像是人睡得迷迷糊糊時踹過來的一擊窩心腳,哪怕觸感是軟軟的也疼得很。這簡直太可怕了,寇秋沒一會兒就成功被自己被子給踹醒了。系統詭異地沉默了會兒,隨后弱弱道:“阿爹......”“我知道,阿崽,”寇秋頭發蓬亂坐在床上,“你一定想說我大概是睡暈了。”他想了想,把理由怪罪到這張床上:“一定是因為我認床!”于是寇秋立刻換了床被子跑到沙發上去睡了,只是夢里頭總覺得這沙發也在動來動去的,不由得哼哼唧唧了半天。第二天在樓下吃早餐時,電視新聞正在通報最近發生的失蹤案,失蹤的一水都是干凈清秀的小青年,個個都十分好看。寇秋一邊吃飯一邊看,最后竟然詭異地生出了點危機感來,他借著手機屏幕打量了眼自己——嗯,白,臉又小,腿還長,跟根嫩蔥兒似的,簡直不能更符合這變態的標準。賣餛飩的大嬸拿抹布擦著桌子,瞟了眼電視屏幕就皺起眉來:“又一個?”旁邊吃飯的中年男人也粗聲粗氣道:“這還沒完了,案子到底什么時候能破?”“上回那個是被怎么著了來著......哦,對了,分尸?”“何止!”有人插話道,“腸子都斷成了一截一截的!”“作孽哦,才剛滿二十的小年輕......”同樣剛滿二十的俊俏小年輕寇秋望著自己勺子里咬了一半的餛飩,有點吃不下去了。他把餛飩放回去,面色凝重:【阿崽。】【啊?】【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寇秋說,【這回的虐渣任務......應該和這個連環殺人犯沒關吧?】系統說:【哦,有關啊。】寇秋:【......】【怕什么,】系統說,【你可以拿著給他現場上一課,阻止他的犯罪行為啊!】寇秋:【......】不,他教育人也是要看素養的。沒看上個世界的大小變態一個也沒被他教育過來么!這個世界的身體叫作孟皎,是個從上到下都充斥著濃厚文藝氣息的畫家,目前還在藝術學院讀書。他的家中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畫架,可是這畫的畫風卻是沉痛而悲郁的,每一筆里頭都像是含了無盡悲傷的情緒。孟皎打著四份工。除了學校繁重的課業,他還要頂著大太陽在廣場邊擺攤為路人畫畫,晚上則需要在樓下便利店看夜,周末還要發傳單、扮玩偶。這樣安排的滿滿當當的時間,他甚至連飯也吃不好,卷起袖子時能看見一截伶仃的腕骨。寇秋望著自己細的仿佛一折便斷的小胳膊,卻忽然想起第一世剛剛踏進夏家的夏新霽來,不由得怔了怔。小霽......那時的畫面一下子涌現出來,青年匆忙地拿手擦他嘴角的鮮血——可是那血實在太多了,怎么擦也擦不干凈,反倒將青年那雙本來白皙漂亮的手都染紅了。夏新霽抱著他,整個人都在抖,將頭埋進了他的肩膀里。“哥......”“哥,求你......”他的聲音慌極了,寇秋甚至聽出了哭音。這個一直被他保護著的孩子抱著他,有什么液體透過了他肩部的襯衫,燙的他那一塊皮膚都灼燒了起來,寇秋不知道那是血還是淚。他猛地閉了閉眼,心頭一陣酸楚,幾乎落下淚來。系統察覺到了他異常的情緒,問:【阿爹?】寇秋定了定心神,這才若無其事回答系統:【沒事兒,我在想從哪里開始著手呢。】孟皎是個孤兒,最初時無名無姓,甚至沒有一件自己專屬的東西。他的衣服、玩具、碗筷,都是院里的孩子們共同擁有的,而孟皎,是真真正正的一無所有。上學時遇到大雨,身旁的同學一個接著一個被家長接走,孟皎卻只能坐在教室里,眼睜睜看著天色一點點暗下來。最后只能咬著牙將書包護在懷里,硬著頭皮向外沖。啊......他是多么想要啊。地上的水坑被一腳踏進去,濺起了小小的水花。大雨里有閃爍的車燈,孟皎側過頭,隱約能分辨出那個坐在干燥又溫暖的車室內的,是自己的一個同班同學。孟皎甚至不奢求一輛來接自己的車。只要......只要有一把傘就好,哪怕傘面是破爛的,可是能被一個人握在手里,撐過他的頭頂,他就覺得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