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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欲言又止,恰巧屋外傳來空靈敲鐘聲,將她漸小的話音掩去,徐逸舟站起身重新燒了壺guntang的白水,然后將南歌面前已然見底的茶杯斟滿,細碎的茶葉在熱水中翻騰,有綽綽白氣不斷往上冒,濕潤了南歌的眼睛。 遙遠天邊已有天明的跡象,東方泛白,山巒間的有蒙蒙薄霧飄渺,在遍山的茫茫白雪下更顯寂然寧靜。 南歌盯著徐逸舟的側臉:“秦珩口中所指的意外,跟他有關系?” 徐逸舟沒出聲,南歌猶豫幾秒后張了張嘴,還來不及將想說的話說出口,便見徐逸舟斂了斂眼,語氣卻淡然:“都是陳年舊事罷了,有些人眼里見不得沙子,自然容不下我,可如今我與徐家那堆破事沾不上關系,自然也不用顧慮什么了。” 南歌的臉色沉下來,回想起秦珩給自己打的那一通電話心里更是覺得不舒坦,秀眉一豎,把所有情緒都寫在了臉上,徐逸舟瞧著她的這副模樣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嘴角反倒翹起幾分:“要不要睡一會兒?” 南歌這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竟然與徐逸舟相談了如此之久,本來不覺得,被徐逸舟這樣一說,當即打了個哈欠,有些犯困起來。 也不管南歌的反應,徐逸舟直接將南歌橫抱起,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南歌的心驀然一提,下意識用雙手環(huán)上了徐逸舟的脖子,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把南歌抱上床,徐逸舟示意:“你先休息,我們晚些再下山。” 脫離徐逸舟懷抱的南歌順手抱住床頭的枕頭,隨即點頭,遲疑一番后又想了想,問:“那你呢?” 徐逸舟挑眉,南歌說:“你陪著我坐了一晚上,應該也困了。” 徐逸舟聞言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戲謔道:“你這樣邀請我,要知道我可不是柳下惠。” 南歌沒立即反應過來,等呆了半晌后有熱氣沖上腦袋,第一反應便是把手里抱著的枕頭往徐逸舟的方向砸去:“誰邀請你了!” 徐逸舟輕松將枕頭接在自己懷里,看著南歌面紅耳赤的模樣笑而不語,不用多想就知道,自己這是又被徐逸舟打趣了一番,偏偏對方在放下手里枕頭的同時還跟逗寵物似的摸了摸她頭頂的發(fā)絲,手指穿過黑亮的發(fā)絲最后在發(fā)尾處稍稍停了半秒,將南歌臉側的幾縷碎發(fā)別至耳后。 徐逸舟的舉止溫柔,有心悸的滋味瞧瞧涌上心頭,南歌咬咬唇,沒將那點子心思表露出來,還鼓著腮幫子看他,徐逸舟好笑:“記仇?” “不是,”南歌故意正色出聲,“是超級記仇。” 南歌眨眨眼,“快哄我”三個字都掛在了臉上,徐逸舟似笑非笑直起腰:“我走就是了。” 徐逸舟作勢抬腳準備離開,被南歌忽然拉住衣角,南歌仰頭看他,不滿道:“誰讓你走了。” 徐逸舟笑:“不是擔心我會對你做什么?” 本就是玩笑話,這人居然還玩上癮了,一點面子也不給她留,南歌不服氣嘟囔:“這覬覦你美色的人都排成長龍了,誰擔心誰還不一定呢。” 徐逸舟垂眸看她,語氣調侃:“我不擔心,如果是你的話,賣身不賣藝。” 徐逸舟這話讓南歌有片刻的語塞,繼而抿了抿唇:“徐逸舟,你的那些迷妹知不知道他們的男神這么無賴?” 徐逸舟說:“應該不知道。” 南歌哼哼:“小心我揭穿你。” “去吧,”徐逸舟頷首,“我看好你。” 南歌:“……” 南歌一陣無言的功夫徐逸舟已經走到了門邊,門被打開了一條縫,屋外朔風涼嗖嗖,透過門縫吹進來,讓屋內瞬間降下了好幾度。 南歌詫異問:“你真走啊?” 徐逸舟說的不以為意:“怎么,這一小會兒就舍不得了?” 南歌被嗆的不吭聲,徐逸舟說:“我出去瞧瞧路,看看大概什么時候能回去,順便替你拿些吃食。” 南歌蹭的跳下地:“我跟你一起。” 徐逸舟問:“不是困了?” “本來想找個機會跟你同床共枕占占咱們男神的便宜,”南歌不肯服輸,順著徐逸舟之前的話反詰,“結果你不上鉤,那就算了。” 徐逸舟停住腳忍俊不禁的回頭看她,南歌先徐逸舟一步接著開了口:“住嘴,現在晚了。” 說著南歌攏了攏毛衣領,迅速套上掛在門邊的棉服快步走出去,見徐逸舟還停留在原地要笑不笑的注視著自己,南歌說:“干嘛呢,這么磨嘰。” 一邊說南歌還沖徐逸舟抬了抬下巴,就這嘴皮子上的功夫,好像誰不會一樣。 南歌那點心思徐逸舟看在眼里,關好門后跟上南歌的腳步,徐逸舟替南歌戴上棉服上的連衣帽:“等會兒我送你回去,順便陪你上樓,好好面對面跟你父母解釋一下。” 伴著呼嘯風聲南歌差點聽傻了,腳一軟,攀上徐逸舟的手臂:“什么?” 徐逸舟解釋:“都把你拐住門去夜不歸宿了,我不應該正式登門拜訪一下嗎?” 南歌這會兒沒了剛才趾高氣昂的底氣:“可是姑姑不都已經跟我媽好好談過了嗎。” 徐逸舟漫不經心:“都談了些什么?” 南歌斟酌片刻:“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徐淑云接電話時偏偏囑咐她去廚房瞧瞧小米粥熬好了沒有,等端著碗回來余惠珍的態(tài)度大改,兩位女士之間的對話她是半個字也沒有聽見。 “早晚都得拜訪的,況且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徐逸舟緩緩道。 南歌聽得迷糊:“我媽又不會真把我怎么樣,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徐逸舟口氣譏諷:“某人的前任天天往我女朋友家里跑,我這正牌男友再不去瞧瞧總歸是說不過去的,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捷足先登說起父母之命了。” “林晏?”南歌有些怔怔然,“他又要去我家?” 徐逸舟不置可否,南歌不解:“你怎么知道?” 徐逸舟繼續(xù)往前走,勾了勾嘴角沒說話,那神態(tài)簡直是要用鼻子哼氣了,有種說不出的不屑感。 南歌有些冏,加快腳步跟上徐逸舟的步伐,前方突然從轉角處走出一個人,似是偶遇,訝異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臉上露出笑容。 秦珩微微笑道:“弟妹也起這么早,與阿舟一起散步嗎?” 不等徐逸舟開口,南歌警惕蹙緊了眉心,與徐逸舟的那番閑談涌上心頭,自然而然的將眼前人歸為了對立的那一方。 南歌的臉色不善,正待出聲,徐逸舟忽然稍稍加大力氣握了握彼此指尖相扣的手,仿佛是在安撫著她。 徐逸舟的嗓音低沉,幽幽傳入耳:“說是要盡孝心與姑姑一塊兒誦經替父親和爺爺祈福,這早課可都過去大半了。” 秦珩笑:“你不也在這里嗎?” “這種門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