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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死的那位,照這情況看小姑娘還是很主動的。陸堯被狠狠喂了口狗糧,直擺手道:“得了,你們聊,我先撤了。” 說完大踏步閃身進了通往大廳的走廊處。 “大外甥?”徐逸舟看南歌一眼。 南歌對上徐逸舟的眼,只聽對方依舊是一貫的慵懶聲線:“口味挺重的。” 南歌:“……” 她都快要懷疑這是陸堯故意給自己下套了。 幸好徐逸舟并沒有在此事上糾結太久,再回到正廳時舞會已經進行到中途了,由徐淑云與其丈夫開舞,南歌剛剛隱約聽到有人八卦,聽說此人是出身于政壇世家,南歌看過去,對方氣質儒雅,與徐淑云確是極為般配的。 徐逸舟問:“會嗎?” 南歌點頭:“學過一點。” 此話不假,其實最初被父母送去學舞目的是為了練身形,后來她一心想演戲,各種舞蹈都有所接觸,雖不能說精通,但總歸是過得去的。 說話的空隙她看見陸堯,陸堯站在舞池外圈,似乎正與周旁的女士說著什么,然后遠遠看了他們倆一眼。 南歌沒有及時握住徐逸舟伸來的手,她把嘴湊近徐逸舟的耳朵:“陸堯在和誰說話?” 徐逸舟聞言也順著南歌的目光看過去。 視線中,與之遙遙相望的人已經快步朝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徐逸舟輕蹙眉心,回:“你認識?” 南歌沒說話。 說話的空隙,對方已經停在了他們的跟前。 眼前人身上有著旁人沒有的傲氣,黑直發,丹鳳眼,很典型的東方美,略顯凌厲的眸子里透著一股子英氣,直直的望向南歌的臉。 眼光與之相交,南歌卻沒有把眼睛移開。 陸堯似乎試圖打圓場,拉過女人的手腕:“走走走,咱們跳舞去。” 對方掙開陸堯的手,沖徐逸舟抬起下頜:“我要和你跳。” 徐逸舟眉頭輕擰,陸堯道:“徐逸舟跳得沒我好,我保證。” “我就要和他……” 一句話未說完,徐逸舟終于開口:“張媛。” 徐逸舟這一聲說的雖輕語氣卻重,不用明講就知道是讓她閉嘴的意思,可徐逸舟嚇唬的了旁人卻嚇唬不了她,張媛沒半分收斂,不屑道:“我還以為咱們大半年沒見,你都要忘了我姓什么叫什么了。” 徐逸舟冷眼沒作聲,張媛開門見山道:“你說林晏哪里得罪你了,至于嗎。” 陸堯聞言多看了南歌幾眼,對方的臉色并不好,一直盯著張媛沒移眼。陸堯也覺得這事糾結的很,這關系網算來算去他腦袋都亂了。陸堯壓低聲音對張媛道:“何必呢,給徐伯母一個面子不好么?” 張媛沒看陸堯,對徐逸舟道:“你跟我跳支舞,我就不鬧了。” 張媛的話音未落,南歌下意識抓住徐逸舟的手,女人的手指柔軟,緊緊攥著他的指尖。 南歌恍然之中看見了眼前人當初與林晏挽手談笑的模樣,也如此刻一般,就像是天生的高調者,無時無刻不彰示著自己的所有權。 當初她千里迢迢跑去找林晏,卻發現林晏舉止親昵的挽著別的女子。 原來她叫張媛。南歌如是想。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情緒,即使是早已放下當初所有不應有的固執,但在這個人的面前她并不想落了絲毫的下風。 她還記得自己那時滿腔的狼狽感。或許潛意識里,縱使她多自信,一想到林晏一聲不吭的選擇了另外一個女人,對方漂亮青春,還有她沒有的金錢地位、背景家世,這些都是于對方來說值得炫耀的資本,說完全沒放在心上是不可能的。 南歌扯了扯徐逸舟的手指,力道很輕,有點像央求大人買糖的小孩兒。南歌眼如水杏的凝望他:“你剛才邀請我跳舞的話還作數嗎?” 這話讓張媛不太愉悅的咬了咬唇。 等待徐逸舟答復的過程中南歌一直沒有將眼別開,她能感受到那個女人朝自己望過來的眼光,有令人無法忽視的敵意。 可是徐逸舟卻松開了她的手。 手心的溫度落空,南歌的臉有一瞬間的蒼白,心里正暗暗懊悔自己的舉止實在是太不成熟,剛才被她緊攥住的那只手驀然扣住了她的肩膀,徐逸舟的口吻淡然:“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說完虛摟著南歌轉身邁上了不遠處的旋梯。 “徐逸舟,你……” 張媛剩下的半句叫嚷話被陸堯捂住嘴憋在喉嚨里,陸堯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你真想打起來把宴會搞砸了?” 張媛憋著一口氣瞪了陸堯一眼,陸堯說:“小心你爸回去抽你。” 張媛這才努力緩了緩心神。 但是饒是兩人再裝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方才的動靜已經驚擾了周圍不少人,其實看戲的人不少,在場的都是與徐家關系不菲之人,兩家長輩早有將徐逸舟與張媛湊成一對的想法,只是后來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忽然不了了之,直到今年才重新提起。 不過照方才的情形看,問題的根源似乎出現在徐逸舟身上。早聽聞自徐董事與徐夫人離異后徐逸舟就鮮少回來徐家,這孩子自幼便與父親不算親近,如此一來關系便更是僵化。 只是瞧張家千金心急臉紅的模樣,倒是可憐了這丫頭,被家里人寵上天,偏偏栽在徐家小子的手里。 所有人都裝出一副淡定到不能再淡定的模樣,心里卻早已好奇到不行。 直到一舞畢,徐淑云來到張媛的身邊。徐淑云問:“逸舟還沒過來嗎?” “過來又走了,”張媛神色不甘,“那家伙一心想與佳人共度良宵,哪有功夫理會我們這些俗人。” 樓下還充斥著悠揚樂曲,只一層之隔,便有如兩個世界。南歌被徐逸舟帶著來到樓上,與一樓正廳不同,二樓明顯是供人休息的客房。 門一關上,南歌小心翼翼的抬眸,掠過對方完美的側臉線條,她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了徐逸舟那雙湛黑的眼睛上。 對方的眼神平靜,就好像一點兒也不在乎剛剛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南歌緩了口氣,喃喃出聲:“舟哥……” 她已經后悔了。 那樣突兀的反應,就好像將徐逸舟作為一件物什,不管不顧的想要急切從對方手中搶奪到自己的掌心。 而這一切只為了想要證明她從不曾輸于對方。 更貼切的來說,是此時此刻不輸于她張媛。 南歌不確定徐逸舟有沒有為此生氣,她輕喃出聲,見對方漆黑的眼睛微斂,眸光微轉迎上她的視線,南歌抿了抿唇,繼續道:“我剛才……” 南歌說著飛速瞄了眼徐逸舟剛剛從自己肩上拿下來的手,指尖還有被她抓紅的印子。 徐逸舟展了展修長的五指,說:“幸好你指甲不長。” 南歌低下頭:“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