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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徐逸舟, 對方姿態隨性的坐在沙發上,并不拘束, 正巧對上她迎上來的目光。 徐逸舟有一個輕翹嘴角的動作,接著望向江衛東。 江衛東點頭, 說:“給你的那些你都仔細看過了, 就夜店那段吧。” 這話是對南歌說的。 南歌有瞬間的微滯, 江衛東說的輕巧,可她心里清楚,這一段必定是影片中的重點橋段, 情節頗多,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結束的, 況且還是對著空氣演。 就算是內心有些詫異,但南歌還是很自然的應承下來,頷首道:“好的。” 她抬手撥了撥頭發, 站起身,凌亂的發尾制造出一種特別的慵懶感。 江衛東說:“開始吧?!?/br> 這回南歌已經沒有再接話了。 她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又慢慢吐出來,胸口有明顯的起伏。再睜眼, 原本湛明澈亮的眸子里已多了幾分笑意,南歌神色靈動的輕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配上那副清麗的嬌俏模樣,確有種勾人奪魄的感覺,但又不讓人覺得有丁點的艷俗,媚而不妖,嬌而不作。 南歌走了幾步,腳步卻顯輕浮,稍稍歪著腦袋似真醉了一般,但若能仔細注意的話便能瞧見對方在幾許亂發后仍舊微閃的眼神,格外注意著每一與之擦肩而過之人。 劇本中的每一個字眼都飛速劃過她的腦海。 她來此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常來此地玩樂的毒販,經已歸案的嫌疑人招供,這個夜場是他們進行交易的主要地點,其上線是個四十左右的男人,但不經常露面,常由一名深受其信任的小弟出面,那小伙子叫什么他不清楚,只知道有人叫他“陳仔”或者“陳哥”。 而今晚他們經由已抓獲的嫌疑人終于聯系上了那個“陳哥”,兩人在電話中約定好在老地方見面。 只是他們蟄伏許久,對方遲遲沒有出現。 南歌摸了下耳垂處,試圖表示自己調整了一下戴在耳處的微型通訊器,她低壓了聲:“不會不來了吧?” 這是她的獨角戲,南歌微不可見的輕皺了下眉,似對面真有人與她通話。她聽的很認真,但還是不急不緩的繼續搖晃著腦袋,像是在配合著某種旋律漫不經心的打節拍。 對面的人告訴她不要急,再靜靜等一會兒。 靜默幾秒鐘后,南歌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此處進入到劇本中的高|潮,她終于發現了目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模樣長得很是俊俏,蓄著一頭清爽短發,黑色的皮衣敞開,能看見里面同樣簡潔的黑色T恤。 南歌突然想起徐逸舟口中曾說過的那個“演技不錯的花瓶”。 她以外表引誘,在突顯所飾演角色的精明處時還得將其裝模作樣扮傻的地方表演得淋漓盡致。 她不知道另外幾個女演員是以怎樣的方式來表現這個人物的。在前來試鏡的人中不乏有在大屏幕上已摸爬滾打好幾年的圈中前輩,以及去年剛剛在電影節上斬獲最佳女主角的柳沁,另幾位小花也不是等閑之輩。 這個角色她揣摩了很久,可若是真正的能比過其他人,南歌并沒有這種把握。 可以說,誰都是競爭者,都有笑到最后的可能性。 只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南歌做了個很大膽的決定。 她輕抬腳步,步履輕緩,如一只慵慵懶懶行走的貓。 四周只剩下高跟鞋的嗒嗒聲響回蕩在這個屋子里,回蕩在她的耳邊。 南歌徐徐走向徐逸舟,然后似不經意般在他的跟前停住腳步,挨著他坐下。 此時此刻,她的眼光中只看得見眼前人。只見徐逸舟側過頭,俊眉微抬,似是對她的舉動有些許訝異,但轉瞬即逝。徐逸舟并沒有多言,將眼光在她處停留幾秒后又淡淡將視線移開。 與劇本中一模一樣的進展。 南歌單手靠在椅背上,指如蔥根穿過她自己的濃密黑發,南歌悠閑的撐著后腦勺,紅唇輕啟:“帥哥,一個人嗎?” 南歌也沒想到徐逸舟竟會這樣配合自己。 對方眉眼分明,還是那俊逸非凡的模樣,但神態之間好似又與平時有所不同。 徐逸舟再次迎上她的視線,思量的神態轉瞬即逝,對方挑眉瞧她,好看的眼同時稍稍瞇了瞇,浮現出幾分極其淺淡的笑意。 心頭微滯,南歌繼續眨也不眨的盯著徐逸舟的臉。 對方的言語中帶著輕佻的色彩,尾音上揚:“加上你,不是兩個人嗎?” 與她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徐逸舟。 眼前人的眼角眉梢間帶著毫無違和感的痞氣,就算下一秒徐逸舟沖她略顯輕浮的吹了聲口哨她都不會覺得意外。 但即使如此也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她看見對方眼里閃耀著某種光彩,倒映出自己有些赫然,但又極為驚喜的樣子。 南歌把自己的臉湊近他,眼珠子一轉,笑得天真:“哥哥,你擅自把我算上,問過我的意見嗎?” 徐逸舟聞言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對方的手指輕輕將她的臉抬起了幾分,是劇本中原沒有的動作。 南歌直視對方若有所思的眼。 須臾后徐逸舟把手松開,嘴角的笑意加深:“不好意思,看起來是我唐突了?!?/br> 她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張開,從所未有的感奮。 她好像真的身臨其境,如自己所飾演的那個角色一般,于風月場中親眼見識到這個男人,無法否認,對方的確是個充滿魅力的男人。 南歌突然想起這一段的最后,她試探的問出對方是否是自己所要找尋的“陳哥”,對方玩味的看她一眼,輕柔了下她頭頂的發,笑說:“真是失望,你認錯人了。” 她突然能想象出角色當時的糾結情緒。 她找錯了人,今晚的目標并未如約出現在會場中。 但又有些慶幸,對方不是自己要尋找的目標。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情緒。 江衛東將一切看在眼里,若是對方通透,徐逸舟確實有能將對方迅速帶入戲的本事。就此處來看,南歌的表現其實還不錯,至少超出了他的預期。 有一個想法突然從江衛東的腦子里冒出來,他覺得他應該試試看。 “行了,”江衛東說,“挺好的?!?/br> 江衛東的驀然出聲將南歌的思緒所打斷,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飛快,仿佛就快要從嗓子眼里碰出來。 相比于南歌,徐逸舟的情緒卻抽離的迅速。他依舊斜坐在椅子上,嘴角還掛著笑,但已褪去了方才獨屬于劇中角色的痞氣,眼里多了幾絲倨傲,散漫往后一靠。 南歌急忙坐直自己的身體:“江導?!?/br> 她在等江衛東的回應。 江衛東把她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遍,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緒。江衛東說:“你直接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