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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把其中一瓶放到了赤司面前,然后舉起了自己那瓶:“干一杯吧。” 赤司莞爾:“理由?” “慶祝久別重逢。”彌音認真地說道。 “理由成立。”赤司舉起了自己那瓶酒。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比如赤司發現,十多年不見,彌音居然變得很能喝酒。他才喝了兩口,對方已經喝了半瓶。 老板點了根煙夾在指間,抽了一口之后悠哉地問彌音:“想好吃什么了嗎?”彌音還沒回答,他又對赤司說,“這位小哥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跟我說,只要我這里有材料,就能做。” “原來如此,那樣的話——” “就湯豆腐吧。”彌音開口說道。她轉頭看向赤司,“我記得你喜歡?”她說的不太確定,“嗯……畢竟時間也有點久了……” “記得沒錯。”赤司笑了笑,很有禮貌地對老板說,“請給我湯豆腐。” “沒問題。彌音呢?今天有煮好的紅薯,你想吃奶酪焗紅薯嗎?”老板指了指冰箱,“可以直接做給你了。” 彌音點了點頭:“好,我要。” 老板轉身去做食物了,彌音和赤司兩個人就排排坐在桌子前,過了一會兒,彌音開口了。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放在桌子上的調味料的瓶瓶罐罐,把自己的這幾年全部講了一遍。她講的很慢,也很瑣碎,但是赤司卻聽得很認真。 “……所以,就是這樣,我并沒有成為最厲害的陰陽師,我連陰陽師都不想當了。”彌音聳了聳肩,“但是又還沒有完全放棄,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甚至有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可能活不過三十歲,但是這樣反而更好,我不用考慮以后的事情怎么辦了。” 赤司喝了口啤酒:“這是很自私的想法。” “是啊,所以后來我放棄了那個想法。我跟爺爺說,什么時候我覺得自己能擔得起責任了,我就回去。”彌音轉頭定定地看著赤司,“但是——” “但是你始終解不開心結,是嗎?”赤司認真地問道。 彌音點了點頭,然后突然問了赤司一句:“阿征,你恨我嗎?認真地說。” “沒有,”赤司回答的很干脆,“認真地說,也沒有。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他伸手揉了揉彌音的腦袋,“雖然說過好像不能再對你做這個動作,但是看到你這么難過,還是忍不住。彌音,你要知道,即使是我們也會死,死亡是無可避免的。” “可是,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彌音低下了頭,“如果不是我太固執的話……” “沒有那么多可是,非要說的話,我們在開始的時候不就說好了,要一起戰斗到最后嗎?”赤司對著彌音笑了起來,“作為陰陽師,你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彌音抬頭看著赤司說不出話,赤司又笑了笑,道:“不過,你一直不肯見我,倒是讓我確實有點想怪你啊。你現在愿意見我,是不是說明,你已經解開心結了?” “我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放下,敢不敢面對。沙也加的事我還是會覺得抱歉,還是覺得無法原諒自己。但是現在我覺得,一直逃避確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或許,我該往前看了。”彌音語氣平靜地說道。 赤司點了點頭:“嗯,沒錯,這樣才是對的。彌音,活著的人身上,帶著死去的人寄托的希望。我想,沙也加一定也不希望,你因為她的死一蹶不振。她應該是最想看到你成為最厲害的陰陽師的那個人。” 彌音沉默了很久,然后鄭重地說道:“我知道了。對了阿征,你想沙也加嗎?”沒等赤司回答,彌音就自顧自地說道,“我其實,今天晚上夢到你們了。我覺得我贏了,因為我比你先認識沙也加。” 赤司哭笑不得:“你是想炫耀什么嗎?” “是啊,我覺得沙也加要是還在的話,比起你一定更喜歡我。”彌音得意起來,“這么一想,我贏了。” “好吧,你贏了。”赤司無奈,然后舉起了酒瓶,“再來干一杯?” “理由呢?” “提前慶祝你成為最厲害的陰陽師。” “理由成立。” 兩個人的酒瓶又一次碰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桃井一大清早打著哈欠下樓,結果被樓下客廳里的兩個人嚇了一跳。其中一個她認識,而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家老板娘,喪著一張臉,有氣無力地跟她打招呼:“早啊五月,廚房里有早飯。” 在彌音面前的桌子上擺了一張棋盤,而她對面坐了一個男人,赤色的頭發,同色的雙眸此時此刻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棋盤,然后拿起一顆棋子走了一步,隨即微微一笑,道:“我贏了。” “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你碾壓我。你是不是故意的?”彌音憤憤地問道。 桃井驚恐地看到,對方不僅沒有否認,還理所當然地回答道:“當然是啊,只是讓你對我稍微做一點補償而已。” “你們男人都愛這么斤斤計較?我的天難怪你當時跟景吾兩個人能一拍即合,你們能不能學學我男朋友?”彌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桃井在一旁懵逼:誰?什么?這人哪里來的額?跟老板娘什么關系?怎么還扯到跡部君了? 這時,跡部也從樓上走了下來:“啊恩,一大清早就聽見你說本大爺壞話。”注意到桃井僵直的脊背,跡部皺了皺眉,走過去問道,“怎么了?”然后他就看到了坐在彌音對面的人,因為太過于驚訝,一聲“臥槽”險些從跡部嘴里說出來。 赤司反而十分淡定地跟跡部打了個招呼:“早,景吾,好久不見。” “跡、跡部君的熟人嗎?”桃井轉頭看向了跡部,卻發現對方的表情也是同樣的驚訝。 聽到桃井問自己,跡部稍微回了下神,回答道:“啊恩,認識。” “這么說太傷人了吧,難道我們只是認識的程度嗎?”赤司意味深長地問道。 彌音托著下巴懶洋洋地說道:“反正景吾是個大傲嬌你又不是不知道。” “到、到底是誰?”桃井看看跡部又看看彌音,最后又看向了赤司,心里隱約有了個猜測,“莫非是……傳說中的赤司君?!” 赤司挑了挑眉:“嗯?傳說中?” “啊,不是,是因為只聽說過沒有見過所以……真是抱歉!”桃井急忙鞠了一躬對著赤司道歉。 跡部伸手揉了揉桃井的腦袋,動作十分自然:“沒事,阿征不是那種不好說話的人。” “你,手,干什么呢,嗯?占我家姑娘便宜?”彌音斜睨著跡部。 跡部指了指赤司:“你先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這么快想通了?” “人只要活著就沒有什么想不通的。”彌音站了起來,“好了,五月,把將棋收起來。其他人差不多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