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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懸出一道白光,展成一面五彩千條的旗子來。女媧凝聲喚道:“招妖。”不一會兒,媧皇宮中陰云四合,天下群妖俱被招來此處。女媧端坐玉座,也不多看下面一眼,語氣溫婉中帶著點淡漠:“軒轅墳三妖留下,其余各處妖族且退下罷。”眾妖便如來時那般轉眼卷風走了,剩軒轅墳三妖上前尊拜。女媧笑吟吟從玉座上游下來,把自個兒的善尸紅娘也喚了出來,手里頭繞來繞去一截兒紅線,滿面和善對那領頭的九尾狐貍道:“玉藻……”這話剛開了個頭,那面目清冷的狐仙就驟然后退了一步,同女媧保持距離,端方合了掌中折扇,雙手奉住拜道:“娘娘圣壽無疆。在下已經沒有多余的灌灌了,帝臺之漿去鐘鼓求了那么多次,早被厭煩,無論如何誆不來新的了……”女媧動作一僵,仍舊笑道:“哪的話,我每次召你們來,難道都是為了那破水嗎!”玉藻面不改色,冷淡道:“紅娘殿下掌三界姻緣,除了牽紅線,自然也有不少要斷情緣的,娘娘畢竟不是鐘鼓山的主人,偶爾遇到不能推脫的苦主,自是需要大量帝臺之漿供應。”女媧低低“呿”了一聲,大方在玉藻那俊臉上捏了一把,嘆道:“還是小時候乖順可愛,我記得從前你圓滾滾一團的時候,冬天毛茸茸的甚是溫暖——”“娘娘!”玉藻匆匆打斷,臉上飛起羞憤之色。“不逗你了,”女媧變臉比翻書還快,一秒就切回正經威嚴的畫風:“殷商氣運黯然,當失天下,氣數已定!你們三個皆是姿容出眾、天資善惑之妖,今日便命你們隱去妖形,托身宮苑,禍亂君心,助周武王伐紂成功。”玉藻先是一怔,隨即莫名其妙,抬頭問女媧道:“娘娘,您沒在開玩笑罷?”女媧笑道:“你看本座像在開玩笑么?”她冷哼一聲,瞇起鳳目磨牙道:“殷受公然在行宮侮我,他既如此好色,我便送三個極品美人去給他‘消受’……!不過,你們去是為斷送成湯二十八載氣運,切不可殘害生靈。”這意思倒是很明白,怎么玩兒紂王給她報仇都行,就是別一不留神提前玩死了讓她背鍋。玉藻深深呼吸了一次,面無表情道:“娘娘,殷受是男子。”女媧似笑非笑,理所當然道:“這我自然知道。”玉藻又指了指自己,“娘娘,我也是男子。”女媧把腦袋搖得飛快:“但凡絕世美人,自是美得超越了性別,九尾狐貍天生惑人,不過一個辣……咳,區區凡人罷了,以玉藻的容貌,你勾勾手指頭,他還不拜倒在你腳下。”“……小妖道行淺薄。”“你特么能不能給你們狐貍長點臉!你瞧瞧你全身上下氣質跟個冰垛子似的哪點對得起自己的種族!”她緩了口氣,突然凜然正直起來:“此事干系重大,三教封神之劫亦同妖族息息相關,沒有哪一方能輕松置身事外,你們依令即可。”玉藻雖然不愿,卻也不會忤逆女媧的吩咐,圣人的安排豈是他們能拒絕的,仗著熟稔討價還價幾句罷了。聽到此處,便無奈應道:“謹遵娘娘法旨。”他身旁的雉雞精和琵琶精見狀,亦不敢多言惹女媧不喜,遂也跟著應了。玉藻暗暗在心中長嘆,只覺自己上了條賊船。作者有話要說:大嘰嘰上古烹飪食堂~“高前之山,其上有水焉,甚寒而清,帝臺之漿也,飲之者不心痛。”()帝臺是治理一方的小天帝,喜歡在鼓鐘之山宴飲百神。麾下有座高前山,山上的泉水,人稱帝臺之漿。【敲黑板:帝臺之漿水質清寒,據說喝了它就不會心痛。】【烹飪建議:帝臺之漿清冽非常,搭配忘川之水,實乃忘情解憂之上品,勝過瓊漿佳釀!】②“(青丘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鳩,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大荒東有青丘之國,很出名的九尾妖狐就生在此地。這里有一種叫灌灌的鳥,其中還有一條河叫英水,向南流入翼澤,中有魚叫赤鱬,長的魚身人面。【敲黑板:青丘是個好地方,吃了九尾狐的rou,就不會中毒氣瘴氣;佩戴灌灌的羽毛,就可以使人不被迷惑;吃赤鱬就可以治療疥瘡。不過大多數人需要的是南方天虞之山的一種叫虎蛟的生物,它魚身蛇尾,吃了可以治痔瘡。()】【烹飪建議:女媧娘娘首推青丘農家燉鍋:去骨取新鮮狐腿rou,切入赤鱬片,加適量月桂、胡椒、鹽調味,在燉鍋中打入灌灌蛋,后加入辣椒和水,溫火慢煮半個時辰,在轉小火慢煮。湯味鮮美非常,還能治愈疾病,滋補養生,實乃上上之品!】*補9.11的更新。第90章殷商,朝歌。玉藻雖應了女媧法旨,可自打他修煉成道以來,還當真沒什么勾引人的經驗,更不要說勾引男人了。且他性子本就清寡,實在做不來屈尊事王的做派。思來想去,狐天生善于惑人,自有狐的辦法。他特意選了個身份高貴、皮囊絕色又命不久矣的身體,趁冀州候蘇護獻女入宮的時機,取而代之,借體成形。那蘇護擔憂愛女安危,自是沒看出她皮囊下面已是個狐妖,玉藻便這么一路被好生看護著入了宮。只是他并不清楚蘇護送女入宮的前因,只當是帝辛好色,召美人納入后宮,故而擺足了高嶺之花的架勢,對帝辛冷眼疏離,將他魂牽夢繞地吊在鼓掌。男人對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容易上心,不論是權勢、財富還是女人,玉藻雖不通勾引之術,但這個計劃,確是有幾分可行。可惜帝辛召他侍寢的第一個晚上,他就發現不對勁了。原因無他,這個明明召了他來伺候,卻對他冷言嘲語、滿是不屑的混賬……跟傳聞里那個荒yin昏庸的紂王一點兒都不一樣!!“你父親同你告別時,難道沒跟你交代清楚侍君之禮,免得惹怒了孤王,讓冀州流血千里?”帝辛捏住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端詳著這張不輸給女媧像天姿國色的臉,掛著一抹冷笑,“都嫁入了宮中,還端出這副模樣給誰看?你當孤放了他離開還給他加官進爵,是出于何故?”玉藻好歹也是修行了千年的九尾狐,一代大妖會怕他個小破鳥?便是玄鳥在他面前,他也未必皺一下眉頭,聞言便勾了勾唇角,笑意卻不在眼底,“妾身在冀州就素有美貌之名,傾慕這張皮囊的人數不勝數,哪個不是費勁了心思想得到我?陛下若沒本事讓妾身另眼相待,就拿父母親族威脅,同他們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