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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隨口一說,往如煙難得哈哈大笑起來,緩氣之后捂著肚子對他擺擺手,道:“太多啦!記不清!” 若不是她說過之后眼神的迷睨之態(tài),世無常真該認為這時站在面前的人,就是已經(jīng)回來的往如煙。不是的,好像她們的性格在自己的眼中被分割,臉卻重合到一起,讓他分不清虛實,也記不得哪個是哪個。 只有那盯著窗外被陽光灑出的眼睛,并未透亮得出奇,像是無心蒙起的一抹灰色,怎么擦也擦不掉。他好像感覺,只剩這個可以分辨得出來,誰是真正的往如煙。 “走吧!” 往如煙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她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他們?nèi)プ觥?/br> “事不宜遲,城門已開。” 世無常只覺有腥血在口,無意舔抿一下,唇邊一陣吃痛而不顧。原想念訣拂去傷口,一念之差并未出口,畢竟是修仙之體,就算不去念訣,待他們倆人一同離開客棧時,傷處已好得七八分。 走出西城門的往如煙與世無常并未被人盤查,她卻依然感覺到守衛(wèi)眼見卓山令牌的一剎那詫異,便飛快地恢復(fù)神色將他們放行。 比起生活在東域的凡人與中域的幾乎隔絕,留在西域的妖魔相對來往中域而言寬松得多,只不過需要遵守三點即可。一是能化得人形,基本上筑基金丹的妖獸都能化形成人,這點好似太簡單。二是取得身份靈牌,這種類似于考試方式,是卓山對中域的處事規(guī)則籠統(tǒng)概述進行特定答題。考點僅設(shè)在西昆城一處,還有中域與南極域相連的明陽城一處,因此西昆城西大門和明陽城南大門會派修士守衛(wèi)把守,開關(guān)城門時間也會特定。 西昆城一直為山處西北邊的昆侖派把守,曾經(jīng)同處西邊的華山派并無匹敵實力,如今兩派弟子各被削弱一半,不得已華山弟子連夜趕來負責此事。原負責明陽城南大門的是蜀山派,可是昨日折損大半,再無實力派人把守,不得不退出城內(nèi),由處于中域東南角的天明派接手此事。 往如煙他們遇上的,便是在西門新上任的華山弟子,原以為查的不過是卓山發(fā)布的考試靈牌,沒想到還能遇見拿卓山令牌走城門的修士?拜托直接御劍或瞬移不就可以了嗎? 是否會有妖魔拿著考試靈牌不去參加,最后潛伏進中域?當然有,不過這種行為就好比修為不夠還想找死,在中域有卓山庇護還是沒有的好,這點是個明白人都能想到。不過身為妖魔難說啊?所以才會淪為弟子們偶然得手的所獲修煉之機遇,此舉同樣適用于散修人士,這都是旁話了。 西域被劃分眾多藩籬小國,往如煙面對茫茫大地,忽然不知道從何下手。她低頭對著世無常拿出的手繪地圖,無由來地感嘆一句:“你們那時也真是辛苦啊!” 世無常長嘆一聲,道:“這是我們?nèi)俣嗄甑挠涗洠ト鐭煘樾逕捴脸龈[而閉關(guān)幾年渡劫與排位比試的幾月之外。我們幾乎尋遍中域無數(shù)的石頭,就比如這個……” 他隨意指向路邊的一塊尋常白石路碑,道:“她那時著魔一般逢石必摸,連這種也不放過。” “這樣啊……” 往如煙抬手摸了一下,回頭笑道:“我也可以這樣摸嘛!有什么不同?只可惜,這個不是。” 正說著此話,往如煙抬眼目光正好越過世無常的身后,看見他們剛才走過的城門下,有一個石頭刻成界碑矮矮地孤立在路邊。上面篆刻的大字依稀可見“西昆城”幾個字,有人太累無處落腳之時還能坐上一會兒。不知為何往如煙忽然想起求仙島上,每回登島的第一根石柱,她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觸碰之時,金光閃現(xiàn),亮瞎了他們倆人還有在旁守衛(wèi)的眼睛。 “快!快記下!” 往如煙略顯興奮地跑回世無常身邊,看著他記錄下地標后,心中想起出師告捷,更是雀躍地往北面叢林走去。世無常小跑跟上后問道:“為何要往北走?” “往北走最近,我記得那里有一片霧冰雪林,如果能夠找界碑,說不定能證明我的猜測。” 一日趕路,終于能看見往如煙昨日所見的那一大片樹林。 為何叫霧冰雪林? 是因為他們此時就是站在叢林邊緣的樹木腳下,抬頭只見迷霧,不見樹頂。不僅僅是一棵樹,好似眼前這片山林好似被迷霧覆蓋。遙望樹林可以發(fā)現(xiàn)越往北走,因山間地勢越高,霧氣逐漸化為冰,一根根滴落的霧凝化成冰凌。再往北去接近北極域的地界,則看不見任何樹木,只有厚雪終年覆蓋在林木之上,看不見原本的深綠叢林。 果不其然,當往如煙趁著夜光沿著林邊一直走過兩巡,終于在不知被那只妖獸撞得殘破的石碑前,輕輕落腳。 “剛才走過時,對散石并未注意。” 往如煙看似自語喃喃,將碎成五六塊的石頭合并,忽略裂縫尚可艱難辨認出刻有“霧冰雪林”四個字的界碑。 ☆、西域二 “你有方法把它復(fù)原嗎?” 往如煙觸摸石塊時并未反應(yīng),就當她不愿放棄之時,問過世無常,被他回慫道:“我的靈力,就要來修復(fù)石頭?” 往如煙嘟嘴反駁道:“說不定還沒用!” 可世無常雖話這一說,身體還是很自覺地靠近,埋頭將散落的石塊復(fù)原。完事后走到往如煙的身邊,鞠躬抬手作出一個請君之勢。 往如煙忐忑地撐起雙手俯身貼合而上,在nongnong成墨的夜色中,在白雪照映的月夜下,一剎金光從石里透現(xiàn)。 “成功了!” 聽見往如煙一聲驚嘆大叫,世無常在一旁看她好似會知道這般,近身試探地問起:“你知它會亮?” “不知。”往如煙笑著搖頭道:“我只是在賭。我記得在車禍時,那次偶然回到過這里一次。當時第一眼看見的是石碑上有兩個字,天湖。再后來見到你,就不太在意此事,也沒注意。直到今日測得西昆城的界碑,我便猜想是否所有界碑都會顯出金光。這個是出了中域離我們最近的一個,有了這個線索,我想我們尋找其他處會快很多!” “嗯!”世無常有些暗暗激動,因為不止又找到一處會發(fā)光的石頭,還得到界碑可能都會發(fā)光的猜測。他不得不佩服此人聰明伶俐的推斷,還有運籌帷幄之中的坦然赤心,令他不禁心中一熱。 “我們接下來再去哪里?” “回到西門。”往如煙此時目光鎮(zhèn)定,顯得信心百倍地回答他道:“等等,在西域再待兩日。若是無果,從西門走去明陽城。” “走!聽你的!” 世無常如今完全信任于她,將她視乎為同盟伙伴。無論是佩服之心,還是傾慕之意,都讓他從心底里不由得升起一絲希望和期許。 為何希望?不知。 期許何事?也不知。 但這并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