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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笑道:“我與往師妹有約,不會對卓山弟子出手。今日無心再比,此物送你罷了!” 冷冰寒雖知他曾經與自己一行同路,可今日非彼日,他修為高過自己一個大境界,如此輕易將靈牌送上,唯恐有詐。南健青看出她的謹心懼意,抬手喚回木尺,臉上笑容收斂幾分,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未落,冷冰寒凝神動靈,將手中竹劍緊圍周身,起指在劍柄上端一節青竹前咔嚓截斷,抽回手時已成一柄青玉長劍。縱身躍起猛飛疾近,眉目間隱含微怒之氣,南健青抬尺啪打掌心,尺上靈牌落入手中,同樣迎面而上,極有威逼之勢。 竹劍砍向他的肩頭頸旁,此時一把木尺橫飛而出,凌空作擋。 “咔—咔—” 南健青的木尺依然在手中,從冷冰寒下盤向上劃開一條空隙,“咔—咔—”又是兩聲脆響。此時他手持靈牌的另外一只手已經抬起,立掌一擊打入她的腰間,唰地一下兩人眼前身影忽然消失不見。 冷冰寒看著空蕩蕩的石臺面上,僅剩她一人時,腰上藍色靈牌從底面泛開顯出數目“拾伍”后,又漸漸沒進。思前想后,百般不解地喃出一句:“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南健青將掌中之物打入她的靈牌后,自己眼前便不再是冷冰寒的冷眼怒顏,他能想象得到她事后的錯愕,不覺輕笑一抿。自覺所負一事好歹有個始終,找到柏松留下一句話后,離開昆侖逍遙在外,去踏玄空大師的蹤跡而尋。 比試不足半個時辰,臺上僅剩往如煙與上銅鈴還在對戰當中,其余四座山峰所留弟子已經出現。陳醒文對戰上古琴不敵,被迫捏碎靈牌提前出局,成莊驊受人所托,此回比武爭未戰一局,直接進入前三名。冷冰寒眼見南健青消失后,并無其他弟子出現在眼前。公孫蓮卻在指點董永對局一回,將其靈牌所獲,見他身影消失不過一息過后,面前直接站上另外一名深藍道袍的蜀山派弟子,上古琴。 往如煙與上銅鈴對戰時,發覺對方有備而來,眉心血符早已有靈結加持,屢次無法得手,一時陷入僵局。同為入世初期的修為,又有血符在身,所過粉紅花瓣之處,靈氣全已消融。往如煙念訣幻回粉瓣護身呈甲,腳下靈盤靈線急迅飛絮舞動,山間溪流水珠成懸浮之勢漸漸歸于她手中紅劍。原本細長的劍身,在匯入更多靈氣充裕的流水之后,將她消耗的靈力補充幾分,可是體內被奪去的靈力卻無法填補,難以重整卓然風姿。 若是只奪靈牌,她有無數種方法能夠脫身而出,對于二師兄前一日分解出在上笛身上采集的血符,讓她有種想要試一試的沖動。可是若要試,必須先將那人血符破壞才行,如何出招? 眼見那人手中銅鈴已漲至數倍,呈一口大鼎倒掛懸頂,嗡鳴之音不絕于耳,靈力消散愈衍欲烈。果然不能坐以待斃! 往如煙抬眼一看那只不停聲響的銅鈴,干脆迎頭而上,上銅鈴見她以身體硬撞之勢飛躍起身,抬手將銅鈴緩緩按下,欲迎面相擊。哪知近身之刻,往如煙眉心閃出一抹白影橫檔在前,而往如煙卻眼看銅鈴壓頂不懼。 上銅鈴拉出血符封住銅鈴,將白影盡數封印在銅鈴內,以吸收源源靈力感知往如煙所在鈴內,直至眼前被一片血雨覆蓋。 血雨不是從天而降,反是自腳下石柱攀巖而上,山間流水滑向石臺面瞬移至他身后的往如煙手中,注入粉靈片鱗和血紅劍身。自劍身在上銅鈴頸后延展流出,由下而上覆進他的七竅,匯集于他眉心祖竅處結成靈晶,血符結靈被一舉廢除。 上銅鈴眼內出紅至眉心劇痛不過瞬息間,可他明明感知鈴內靈力充裕,不似傀儡。她又怎會出現在身后?一念惑意,忽地感覺體內靈力流失許猛,上銅鈴突然解封喚回銅鈴在手,鈴內白影重重落地。在外觀戰眾人才看清是一具麒麟白獸,此時已靈力缺失,儼然重傷倒身昏睡中。 世無常忍不住揣拳緊心,原意擔心她而前來飛天石壁前觀戰一日,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對待幾百年來處處以身護她的麒麟。若此時的她真是如煙,怎會如此無通人情?! 場上的往如煙哪管旁人眼色,只顧急速運轉丹田,以內力運氣通七竅之處奪取上銅鈴體內靈力。昔日參透血符所指融靈之術法,反其道而行,結合自己在魔域吞噬震王所獲心得,沒想到還真的能成事! 往如煙試過已知其解,并未將上銅鈴靈力全數吸盡,奪下他的靈牌沒進腰間。遠遠所見傷勢不堪的小白,一念喚回眉心,眼前正好出現同為白袍的卓山弟子,三師姐冷冰寒。 只見冷冰寒神情復雜地看向自己,手中青翠玉竹劍斜指在前,漸至收回眼中同門師情,冷言一句:“九師妹可知?麒麟為獸同為人,既能通心也懂人事。你這般對他,不怕他心寒么?” 罷語,自她眉心喚出一只同樣麒麟白獸,雙眸彤紅,如火炬燃,落立于她的身側輕靠在她修長腿邊白袍前。冷冰寒低頭輕撫他的背脊白身,微微嘆息而道:“昔日我見你對小白愛護有加,濃情滿意,與你甚是欣慰。怎知你如今修為越高,人心反倒變得這般無情無義。” 此時她抬頭望向往如煙,語氣清冷若寒,如冰霜滿眼一話言道: “可能?你根本就不是往如煙!” ☆、十強爭霸三 “三師姐誤會了。”往如煙拱手低眉回答道:“小白于我如同分身,他有所損傷,我也不得而保全。方才只是一計下策,卓山危難之際,我怎能為己身之事,不顧師門此等大局?” “當真?”冷冰寒語氣依舊不滿,徐徐近身而道:“可我見你喚回時,眼中并無憐憫不舍之意。我所識得的往如煙,可不會這般如此相待。” “三師姐見笑了。”往如煙低頭淺瞇雙眼,作揖手勢不動而道:“平日在宗門內有師兄師姐守護,自然不同在這外派之地,怎能輕易顯露怯弱之意?我對小白,是真心相待。只是這種小事,不足為人掛齒。” “是與不是,你與我一戰不就便知?” 冷冰寒說此話之時,已行至往如煙身前起手抬劍,再道:“出劍吧!” 往如煙長嘆一氣,她深知不能與同門對戰,一比便知她所出招數的異常。于是頷首低目將腰上靈牌拿下,雙手拱至身前,對冷冰寒道:“于師而言,前三名只需是卓山弟子便可。上一局我內耗過多,還請三師姐收下靈牌,繼續為卓山而戰。” 冷冰寒看過她手中靈牌,回想方才自己是南健青出手將靈牌打入自己靈牌內,并未有所損耗,可往如煙一戰時間最長,又是蜀山派入世弟子。她不由得望向另外一座山頭正值對戰當局的公孫蓮,還有僅為出竅卻意外留在臺上的成莊驊。若是等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