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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世無常過目不忘的本事,他怎會不知往如煙表露出的這種笑容到底代表著什么?不過是見到一個初遇時會記住她是誰的尋常女子,竟能讓這個往如煙頻頻對自己瞟眼暗示,還真以為自己是那種舊顏新歡的男子?! 她并不知道,往如煙對他而言究竟是什么? 他怎么可能忘記四百多年的往如煙提出將他帶進卓山時的詫異,又怎能忘記為了得到長老座下親傳弟子的位置,他是如何度過的那外門弟子的三年苦修。昔日如煙為他爭取到董家扇,使他一舉奪得宗門比試第一的殊榮,最后拜入軒天道人的座下。如今往如煙的淺笑,在她的眼里是暗指何意,他自然明了。 只不過,她可能永遠不會知道。 那個明明絕對不能忘卻的往如煙,竟然在昆侖山內與她相處的三日里,悄然無息地被他忘記了。若不是今日她那有所暗示的一笑,將他驚回夢醒,他又怎會舍得此刻受師父之命,離開她的身邊? 她,終究不是如煙。 ☆、紅萱 臺閣派與天明派分別座落于中域的東北及東南邊,若是回到宗門需橫穿整個中域,如今明日便是元嬰期以上的弟子比試之日,自然不便前去護送幾名不過筑基煉氣的弟子們。像金丹期以上弟子擁有靈器后能飛行回門,如此步行走在中域,就是通過傳送陣,這一日一夜也不一定能走回宗門。 比試結束后安易筠回到本派內,得知代為負責的掌門大師兄正明杰已經被人請去卓山長老出共商議事,自己更是無法做主擅自將他們送回。最后只得找臺閣派孫晴商討一事,才知她也正為此事困惑,而臺閣派今日需回宗門的弟子更少,僅有三名。這幾日的比試間的默契與好感,讓兩人決定等待明日若有師兄師姐比試結束后需要回去宗門,再順路捎帶上這些弟子。如此一來,紅萱又能在昆侖多待上一日,自是歡喜。 卓山離昆侖不遠,因此陸瑤必須在今日內出發回卓山,紅萱內心的確有些不舍。自從進入修仙界以來,她只見過本門師兄師姐,第一次與外派人士相處和睦,可是命令難違,自己便自告奮勇地提出為陸瑤師兄送行。 昆侖南邊的山門即為正門,與卓山落腳的西北面的山峰所處遙遠,不過旁邊便是兩座天明派與臺閣派落腳處,送行過后的紅萱只需穿過昆侖西邊山脈回到派內就好。此時日暮尚未完全落下,余暉灑在林間小路上,她一面埋頭小跑,一面暗嘆因自己不會御器,當初竟沒想過找個師兄一同送行。眼見天色微暗,若想要在天黑之前趕回本派結界內,還得加緊趕路才行。正當路過蜀山派落腳的山間時,隱約聽見前方有一聲轟隆的傳出,隨即聲音越來越微弱。當她聽見時忽感手腳無力,險些站立不穩,但如今沒有退路可走,她只好硬著頭皮,屏息警覺地放慢腳步,以樹木作擋慢慢靠近那陣聲響的源頭,見到時眼睛瞬時睜大萬分。 為什么會這樣?! 她看見一名身穿深藍長袍的男子,面前立著一頂銅鼓,四周橫七豎八橫躺著同是藍袍弟子,一看便知他們是他的本派師弟師妹。而他站立在他們的身前,閉目緊扶鼓面,不知到底在做些什么,直到他身下的弟子接連成為一股股白光,消失在她的眼前。此時日落山下,山間籠罩著更暗色幾分,那最后一縷白螢靈光如同指引地飄向銅鼓的中心。在黑夜里顯得尤為清寒,地上只留下那幾件空空的衣袍散落四周,令她驚恐不已。 她想要速速離開此地,可雙腿如同定身一般完全不敢動彈,只是一個小小的喘氣后低頭摸身的動作,卻被那人發覺,待她還未跑離,脖頸已經被人狠狠地鉗住。 “好哇!還有人在此!切…區區煉氣,還不夠我運靈。”那人將她拉起甩向銅鈴前,語氣不爽地自語道:“那也留你不得!” 紅萱匍匐在地,將一枚玉牌緊緊握在手中,用身體護擋著,手指間的力量越來越微弱,使不上任何力氣。她眼看著那人一步一步逼近,留著眼淚用盡全力將身體按壓玉牌,終于在他近身再次將她扼喉舉起時,她聽到了一聲碎響。 “咔嚓——” 喉嚨間的壓迫感直逼而來,她無法呼吸,更發不出任何聲響。被人抓在手里,她原先握在手里的靈牌因碎裂而消失,如今只能閉著眼睛聽天由命地在心里默念叫喊。 “南師兄,南師兄,……” 忽然被勒住的脖子好像憑空無力地耷落下來,連同自己整個人從空中落下摔到在地,抬眼正好看見的是一條半截手臂。 “啊啊啊!” 耳邊響起一陣狂叫,她此時才有力氣抬眼,眼前的視野被一雙黑靴遮擋半邊,上方薄紗袍邊輕輕晃動。隔著空隙中得以見到那人露出駭人懼色,一面用手捂著自己沒有手臂的肩頭,一面坐在地上向身后挪動。 “你!你!你……” 眼前背對著自己的人,根本沒理會他要說出什么,在他說出兩個字后,手中一把木尺離手正中那人眉心。從他的額間被沒入的木尺末端幽幽生出一圈血色符印,又見那人微動兩下,血符憑空燃燒殆盡,連同那人的身體也一并消散。木尺從地上凌空橫飛向自己身前,紅萱大驚失色再次俯倒,卻見它直入銅鼓中心一點,收回手中。如此厚重的鼓面由中心碎滅延至鼓沿,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再看向地下四周,空無一物。手臂沒有了,連空衣袍也不知在何處,哪里像是有人存在過的樣子。 只有眼前這位柔眉俊雅的男子,早已轉身伸出細白修長的纖纖玉指,躬下半身對自己翹眼笑起。 “小師妹這么快就來喚我,可是想我了?” 紅萱畏畏縮縮地抬起小手,在剛剛觸碰到他伸出的冰涼指尖那刻,“哇!”地放聲大哭起來。南健青也真是難得的有耐心,就等著她哭過半晌之后,才聽到她開始斷斷續續地說話。 “多謝南師兄,我…我……他…那人死了嗎?” “嗯,當然。”南健青又笑了笑,好像在說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道:“你剛才不是看見了,被我殺了。怎么?” 紅萱掛著兩行淚珠,兩眼無神地盯著地面,像是陷入回憶里那樣自言自問道:“他為什么要殺我呢?我與他從未見過,難道是因為看見他殺了本派弟子。”說著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緊抓南健青的纖細臂手道:“他是蜀山派的人,為什么要殺自己本派的人呢?怎么辦?我們要不要告訴……” 她從未遇到過這般情景,也不知到底應該要去告訴誰。未到卓山前,她有問題便會去請教安師兄,比試結界內,她又會去問陸瑤師兄,可今日所見之事,到底要問誰呢? “告訴誰?” “我…我也不知,怎么會這樣?” “哪里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