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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靈力,導致游歷只能借馬車代步,遇事多為躲避,凡事小心行動。 可是無論他們多小心,還是出現意外之事,防不勝防。 這一日,世無常原本與往如煙住棧用膳,旁邊一桌客人酒氣上頭,爭執(zhí)不下時其中一人隨意將那人正坐的木凳一腳踢出,令那人仰頭一倒。 “哈哈哈!還想跟我比,連屁股都坐不穩(wěn)!” 那人自然羞憤立身,轉頭想去拿凳椅,只見被人踢歪的長條木凳卡在某人腳下。原來是世無常眼見木凳沿地飛向身后之時,坐著轉身將腳一抬,將凳椅踩在腳下,不至于碰到自己和往如煙的桌椅。 無非就是一個尋常舉動,可能那人頓覺臉面全無,又不能得罪羞辱自己的人,眼看世無常和往如煙周身毫無靈氣。想得出他們是不愿被人知曉身份,便借著酒氣仰頭對上世無常,叫囂道:“大爺我的東西,你還敢踩在上頭?!” 往如煙和世無常在旁邊一人動靈踢凳時,便知曉那人金丹三層。也對,在這種修仙界的尋常客棧,金丹期修為也算厲害的角色,看得出其他三人皆不敢得罪他。 往常這種情況,世無常縱使深知那人修為不如自己,也會不再多說一句,將凳椅推回給他。不動用靈氣,僅憑氣力也是無妨。可偏偏此時他不知為何,忽覺渾身燥熱,煩悶不堪。腳下動作稍慢幾分,低頭扯了扯嗓子,面露痛苦神色。 往如煙原本等著他將木凳還給那人,卻見他遲遲不動,這才發(fā)覺他的不妥。 “你怎么了?” “不知!”世無常啞著喉嚨說道:“熱!我們先走!” 世無常說完剛起身準備走,往如煙同時叫小二前來,卻被那人一手攔住去路。見他們兩人低頭小聲兩句,便想要匆匆離開,更是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回。 “爺有說…讓你們走嗎?” 世無常不愿過多糾纏,抬手用力推開那人,另外坐在一旁的三人齊齊上前。金丹期的那位離往如煙最近,走到她身前挑眉一眼,jian笑一聲道: “美人?為何不給爺真容,看看你入不入得我眼。說不定,爺能給你個……” 他話音剛開,往如煙便想一招了結他,礙于皮囊在外,不愿多事。正當皺眉之時,聽那人話說到一半止住無言,回眼斜瞟,見他已身首異處。待他倒下過后,頸邊玉扇飛回手中,她抬眼一看,世無常方才一念動靈后皮囊瞬間消融不見,恢復真容。 白衣翩翩,卓山道袍。 圍在身前堵著他不讓離去的另外三人還來不及反應之余,見他對金丹期修士毫不客氣地一擊斃命,封喉不見血的招數嚇得腿軟。可惜他們想求饒的話音未開口,又見他的手中扇再飛一圈,三人撲撲倒地,碎成白靈消散無影。 往如煙以為這是結束,可世無常依舊痛苦得面目扭曲,全身絞痛不已,像是胸口悶熱沖破身軀,恨不得完全吞噬他的理智。此時的世無常在往如煙眼里,是不知為何的癲狂,靈氣盤展開至腳下瘋狂飛轉,巨大的靈氣外泄導致店內眾人紛紛張開結界瞬移逃離,有些修為太低抵抗不住的人則是瞬間幻滅無影。 往如煙一念喚出花雨劍,片片花瓣源源不斷從粉色花劍身內飛出,將世無常團團相圍作成繭困縛在當中。再把紅雨劍拉長,再拉長,圈住粉繭拉出客棧飛身至空中,最后在空中做出金靈結界。 直到世無常發(fā)狂至無力昏迷不醒,她才撤出結界喚出小白馱他于背上,當她落地準備進店尋找掌柜的身影。因為前期巨大的靈動過后歸于平靜,有些膽大之人率先進店見她的第一眼,竟然皆先呆愣半晌,隨后畢恭畢敬站在門外,不敢入內。 倒是掌柜微微顫顫地走進店內后,看見往如煙的第一眼,脫口說出一句。 “仙子大人?!” ☆、仙子廟 往如煙隨即回想起在往家宗祠里的那尊神像,微皺眉尖,拱手而道:“怕是掌柜認錯人,在下不過是尋常修士,偶然路過此地。如今師兄身體不適,方才多有得罪,這賠償……” “不用不用,怎敢勞煩。”掌柜連忙擺手道:“仙子大人有所不知,此鎮(zhèn)名為守城鎮(zhèn),再往北走便是佛域與魔域交界之處。相傳此處在一千多年以前被魔族入侵時,有一位仙子大人以一己之力擊退魔主,事后便離開此處。如今城內建有大大小小十余座仙子廟,仙子前往一觀便知鄙人所言不虛,另有城外北邊與佛域相連處、東北方與魔域交界處,以及東行百里左右與東域相隔的求仙崖處,各有一座仙子廟供奉著。” 往如煙轉身瞟過一眼躊躇在外的看客,再回頭對掌柜說道:“多謝告知。我隨師兄先入內,不便旁人打擾。可知?” “知,知。仙子這邊請。”掌柜雙手搓掌,在四面殘壁的店內引出一條小路。 往如煙走進房間,反手關門后,看向小白背上昏迷沉睡的世無常,事覺蹊蹺,更知此地不宜久留。稍作休整后,在桌上留下足夠支付的靈石,悄悄從窗外御劍離開。 待世無常醒來,艱難支撐起身望向窗外,只覺著身處山青水秀間,往如煙踏步至竹筏之上。聽到他的動靜后轉身一眼,下一瞬便行至他的面前,深嘆一聲。 “五師兄可否運氣動靈,看看身體是否無礙?” 世無常閉眼運氣,突然睜眼疑惑地看向往如煙:“怎么會?我……” “我不知你如今修為,只知你三日前遭遇雷劫。”往如煙看出世無常終于醒來,內心松出一口氣,淺笑而道:“所幸無礙,只是昏迷。” “三日前?……”世無常低頭停住一頓后再次問道:“我們離開守城鎮(zhèn)已經三日了?” “我們已經離開那里很久。”往如煙坐在床邊,盯著世無常半晌,實在看不出他到底有何不妥,才慢慢說道:“那日你我被迫顯露真容,我?guī)Щ杳赃^后的你來到此處定陵界內休養(yǎng)生息。誰知你會昏迷至七七四十九日,突然雷劫所至,渡劫后你并未醒來,直至今日。方才,你運氣過后可有不尋常之處?” “除了入世的修為,其他與往日并無不同。”世無常說完忽然感到眼前一黑,閃過一抹身形殘影,“噗呲——”,胸口陡悶,吐出一口紅血。 “怎么了?” 往如煙緊忙坐起靠近,從身后扶住他的雙臂,令世無常半靠著躺在自己的懷里。 世無常虛弱地搖頭,“不知,只是突然看見一個身影。有些頭痛,看來還需休養(yǎng)。” “無事便好。”往如煙將他緩緩放置床上,起身后道:“你再休息幾日。待你恢復身體,我們再一起去尋。” “尋?”世無常緊鎖眉頭,實在不愿她再去冒險尋仇。 “尋…我的身世。” “你的身世?存放你父母的卷軸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