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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后,輕輕的探入二寶口中,幫他清潔著口腔和米粒一樣的乳牙。 看二寶扭著臉拒絕, 她沉著臉說:“誰讓你亂吃東西,這兩天不許親我, 也不許吃奶。” “他能懂什么,以后我們注意一點。”雪松已經習慣了二寶抓著樹葉野草都想往嘴里放的行為, 對他去啃紙人也不奇怪。 他這個年紀,正是對世界好奇的時候, 什么東西都想嘗試一下,卻沒法分辨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二寶對陳瑜的臉色一點都不害怕,清潔完口腔之后,大概覺得十分舒服,竟然咯咯笑了起來,興奮的在陳瑜腿上蹦來蹦去,撅著小嘴往她臉上蹭。 陳瑜推開二寶的臉,對雪松說:“他這是不懂?我看他什么都懂,不讓他親我,他偏要親,就是故意的。” “找你爹去。”陳瑜把二寶往雪松懷里一塞,一左一右把大寶和甜甜抱在懷里:“還是這兩個乖。” 被雪松抱著放在外面的二寶,躍躍欲試的想要翻山越嶺找mama,大寶看了一眼,呃呃叫了兩聲,認真的在陳瑜臉上印下了一個香香軟軟的吻。 陳瑜十分驚喜,激動的說:“小和尚,你看大寶親我了,他天天一副小老頭的樣子,矜持得不得了,這還是第一次主動親我呢。” 雪松看二寶扁著嘴眼巴巴看著被母親抱在懷里又親又摸的哥哥,再看他家一本正經的老大,就覺得他蔫壞蔫壞的。 甜甜咿咿吖吖的沖二寶說著什么,似乎在安慰他。二寶跟她對著啊了幾聲,不再蹦跶了,安心的縮在雪松懷里,閉上了眼睛。 meimei說的是,爸爸的懷抱也香香的。 收拾完之后,陳瑜才想起差點被遺忘的紙人,她把掙扎的紙人拿下來,畫了一道火符上去,紙人發出一聲尖叫,騰的升起一股火焰,從頭到腳慢慢燃燒起來,不過幾息,就化為了一撮紙灰。 陳瑜看到一點綠中泛白的亮光奪窗而逃,一路向東南方向飄去。她把孩子抱好,對雪松說:“早點睡吧,說不定麻煩就要來了。” 東南方,那范圍大了,一時她還真想不到是什么人在暗中窺視他們。 上午,素云過來找陳瑜:“我們回去的時間定好了,準備八月初九回去,正好還能趕上中秋,吃個團圓飯。” “不到一個月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我給你買了一套新衣服,的確良的,你等下拿回去。現在的人都是先敬羅衫后敬人,你去城里穿得土了,少不得有人要看輕你。”陳瑜是有切身體會的,她當初可沒少讓人叫農村來的傻姑。 素云不在意的說:“金玲從醫院辭職了,要跟著燦生一起下海。我準備到時候跟他們一起去,弄點衣服回來賣。聽燦生說那邊的款式是最新的,到時候指不定誰看不起誰呢。” 金玲的體質偏陰,在醫院這種地方容易被鬼纏身,所以她和燦生的事定下來后,就準備下海了。金家父母也不放心燦生自己在外面跑,也默認了金玲的做法。 兩趟跑下來,看燦生的老婆本都掙出來了,素云也動了心思。她是不愿意被吳燁養在家里,跟他們一家人分那點有限的口糧,想自己做一番事業。 “看來素云姐你都盤算好了,我是白擔心了。”陳瑜覺得的上輩子的眼界真是比不上素云,不過就算有門路,楊家也不會讓她一個女的跟著男人到處跑的。 陳瑜正和素云說著話,就聽到大門口有人喊了一聲:“請問,陳瑜同志是住在這里嗎?” 喊話這人約莫三十歲的樣子,穿得整整齊齊,頭發梳得溜光水滑,瞇瞇眼,駝峰鼻,嘴唇很薄,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大概是因為對方的眼睛太小吧。 陳瑜站起來,沒有直接回答,反問男人:“你是?” 男人瞄了一眼素云,眼里有一絲驚艷,不過很快他就收回目光,轉向陳瑜,誠懇的說:“你就是神婆陳瑜吧,我是張冠超,想請神婆幫個忙。” “幫什么忙?你把你的情況先說一下,我才疏學淺,未必能幫到你。”陳瑜對這個張冠超的觀感不太好。 張冠超也不生氣,說:“我媳婦被人下了咒,請神婆幫幫忙,要是能救我媳婦,我愿意出一百塊錢。” 一百塊,在農村再娶個媳婦都差不多了。張冠超的誠意確實很足了,可見他對媳婦的感情。 陳瑜想到夜里紙人的事情,對突然上門的張冠超十分警惕,她運足目力,把他的身體內外和靈魂看得一清二楚,確實沒有什么異常。 就算真的是有人找茬,他們也不能避而不戰。 把孩子交給爹娘,陳瑜和雪松就跟著張冠超去了他們的村子——苦水井村。 張家的院子很大,紅磚青瓦,掩映在一片樹木中,紅木的大門十分沉重,張冠超卻已經習慣了,手下稍微一用力,兩扇門就應聲而開。 陳瑜看張家這氣派的樣子,感慨了一下,原來還是個有錢人家,難怪出得起一百塊錢請她。 “有陰氣。”剛剛走進院子,雪松就提醒陳瑜。 陳瑜也已經感受到了,有一股陰寒的氣息從室內傳出來,分明就是極其濃郁的陰氣。大夏天里,她一路上出的汗瞬間就干了,還打了個寒顫。 張冠超看到兩人的表現,苦笑說:“你們感覺到了吧,這就是我媳婦身上的氣息。” 難道張冠超的媳婦不是活人?陳瑜開始懷疑,這或許又是一個人鬼情未了的故事。 不過進了房間她才發現,陰氣是從一個活人身上傳來的。奇怪,明明這個女人是個活人,身上怎么會有陰氣呢? “我媳婦這樣有段時間了,站到她旁邊人就凍得慌,看人一眼就讓人心里發涼。”張冠超帶著他們往房間走,揚聲喊道:“春霞,我回來了。” 床上坐著一個二十七八的女人,小圓臉,大眼睛,見人三分笑。女人熱情的招呼他們進門:“你們就是冠超請的神婆吧,快進來。” 陳瑜盯著這個女人看了半天,發現她除了身上不停的散發著陰氣,跟常人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別人都說我這是讓鬼上身了,可我心里門清。我一點也沒覺得自己有啥不對的,除了會自帶冷氣,讓我說,這大夏天的還挺實用,就是冬天要發愁了。”春霞樂呵呵的說著,一點也不覺得身上的問題有多嚴重。 陳瑜看著她縮小的瞳孔,問她:“你知道你已經半只腳踏進鬼門關了嗎?你是被人下了咒,現在是半人半鬼的狀態。然后你的陽氣會慢慢流失,最后變成一個真正的鬼。” “有這么嚴重嗎?”春霞似乎不信,她說道:“長根說是要咒我,我還當沒多大事呢,這是要我的命?” 張冠超也咬牙切齒的說:“我就知道徐長根他不安好心,幸虧多留了個心眼,把神婆請來了。” 陳瑜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