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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含笑望著她說道。 陳瑜聽出了雪松的認真,明明她就是隨便找的話題。她的心里甜滋滋的,面上也帶出了一抹甜蜜的微笑,踮腳在雪松臉上輕輕點了一下:“好啊。” 雪松在她的唇離開之前,低頭吻了過去。陳瑜閉著眼,看似沉醉在愛人的溫柔之中,耳朵卻豎了起來,警惕的聽著周圍的動靜。 片刻,雪松放開陳瑜,抓著她的手十指緊扣,朝著一個方向走去:“累了嗎?那邊有一片羅漢松,我們去歇一會兒。” 陳瑜給了他一個默契的眼神,歡快的說:“太好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果子。我最喜歡吃羅漢松果了,特別是那種深紫色的,味道特別好。” “有紫色的就全給你。”雪松捏了一下陳瑜的鼻尖,眼神幽深,就像一個無限包容任性女友的溫柔大男孩。 陳瑜剛才就聽到這個方面有些異常的聲響,發現是一片羅漢松時,就更加懷疑了。 羅夫人本體是羅漢松,她要是選擇依附的樹木,肯定會優先選擇羅漢松。 在人類看來,樹就是樹,同屬同科的更是近親,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在樹木眼里,這樣的差別就跟人類看待其他哺乳動物一樣。 盡管羅夫人為了修行迫切渴望擁有一具人類的身體,但是她的內心,還是對同類更有歸屬感。所以她最有可能藏身在這片羅漢松林里,至于在哪一棵上面,就需要他們認真尋找了。 陳瑜和雪松分頭挨個在羅漢松上像模像樣的找起了的果實,沒想到還真讓她找到了。她興奮的招呼雪松:“快來,你看,這棵樹上有好多果子!” 她笑得像個不食五谷的城里姑娘,單純的好像一點也不知道,這個時節羅漢松根本不可能結果。 雪松也極為配合的走過來,抬手扳下一根樹枝,方便陳瑜采摘。 陳瑜摘了一顆羅漢果,別有深意的問雪松:“你看這個果子像不像一個小和尚?上面是圓溜溜的光頭,下面大大的肚子。” “這種樹就是因為果實像一個打坐的羅漢,才被人叫住為羅漢松的。”雪松一本正經的跟陳瑜解釋,伸手摘下幾顆果子放在陳瑜手中:“紫色的。” 陳瑜莫名的臉一紅:“這一個個小和尚,我才舍不得吃呢。” 雪松拈起一顆羅漢松果,把頭頂灰色的“小腦袋”扭下來,掏出棉布手帕在擦了擦,直接塞進陳瑜嘴里:“這果子成熟度很高,味道應該不壞。” 何止是不壞,這棵羅漢松經常被羅夫人附身,就算只得她一點好處,結的果子也夠特別了。除了一些無傷大雅的陰氣,它的滋補效果更好,益氣補中。 “你真殘忍……”陳瑜咬住羅漢松果,無語的看著雪松。她剛說了像小和尚,小和尚就把人家的光頭給扭斷了。 一對兒小情人打情罵俏,身旁的羅漢松樹冠微微搖動,枝條悄無聲息的伸了出來,從兩邊包抄過來,快接近兩人時,枝條的速度猛的加快,無數枝葉向兩人襲去,想要把他們包裹在里面。 樹身里,一個黑色的影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無聲的笑著,只等捆住獵物,然后把尖利的枝條插進他們的身體,吸食那美味的血液。 在兩旁的枝葉合攏的前一秒,陳瑜抽出桃木劍一劍揮過去,唰啦一聲,無數斷枝殘葉簌簌落下,就像被狂風掃過一樣。 一擊得手,雪松立刻拉著陳瑜跳了出去。站定之后,陳瑜還想再次動手,就看到剛才那棵樹又恢復了平靜。 陳瑜又是一劍揮過,這棵羅漢松的樹冠頃刻少了一半,卻沒有一點反抗的跡象。被剃了頭的羅漢松靜靜的立在蕭蕭寒風中,在枝繁葉茂的同伴陪襯下,頗有些凄涼。 “她已經逃了!”雪松制止了陳瑜,不讓她繼續摧殘這棵可憐的羅漢松了。羅夫人本來就是依附在這棵樹上,遇到危險換一棵樹也沒什么難度。 羅夫人附在一棵細弱的羅漢松上,臉色陰沉的看像陳瑜和雪松這方。 她回想著那個小丫頭的那一劍,依然心有余悸。在樹枝被削斷的那一刻,她竟然從那個小丫頭手里的桃木劍上,隱約感覺到了一絲雷霆之力,讓她想起了百年前被天雷擊毀原身時的恐懼。 一想到身體被雷電擊中,渾身被燒灼的痛苦,羅夫人剛才下意識的逃開了。她好不容易逃過一劫,保下殘缺不全的靈識,若是再來一次雷劫,她必定要消散在天地之間。 羅夫人剛才沿著地下蜿蜒的樹根飛快的向山的更深處逃去,逃到一半才意識到,這里沒有天雷,只有兩個來歷不明的修行者。 失算了。本以為大冬天的撿了兩個肥羊,卻沒想到是兩個狼崽子。修行者,哼,她最恨的就是這種人了。 今天她就讓這兩個人類的小崽子知道,她羅夫人不是那么好惹的。當她還是那個連一個普通小道士都對付不了的小樹妖嗎? 陳瑜和雪松暴露了自己,這回就是敵暗我明了。二人靜靜的聽著風里的聲音,背靠著背逡巡著周圍的每一棵樹,警惕著羅夫人的突襲。 “嚯嚯——”周圍突然響起了類似什么東西破土而出的聲音,陳瑜握緊手里的桃木劍,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只見樹后突然走出來一群衣衫襤褸的行尸,以極快的速度像朝他們而來。 跟她以前見過的行尸不同的是,這些“人”的身體既不像活人,也不是皮rou都干枯的那種干尸,而是更像是突然被人從墳墓里喚醒的腐尸,一路走一路往下掉著皮rou碎塊。 不過陳瑜總感覺這些行尸有些怪怪的,速度雖快,實力似乎不怎么樣。 眼看行尸已經分散開準備包抄兩人,陳瑜顧不得再多想,拿出符紙使了一個巧勁兒拋向行尸,離他們最近的幾個行尸當即就被迎面而來的符紙打了個正著。 陳瑜心下一喜,正想故技重施,卻發現那幾個貼著符紙的行尸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跟之前一樣繼續快速朝二人走來。 “這不是普通的行尸,符紙對他們無用!”雪松拉著陳瑜往后一退,躲過了一個最快的行尸。 這是一具腐爛程度較高的行尸,雪松看著行尸只余下森森白骨的脖子,發現里面好像有一塊異物。 既然符紙沒用,陳瑜干脆提著劍大殺四方。她一劍砍在跑得最快行尸脖子上,里面頓時噴出了一股液體。 陳瑜看了一眼身上濺到的淺褐色的液體,在腐敗的氣息中敏銳的聞到一種淡淡的略帶苦澀的奇特味道。 “這些行尸是被樹根cao縱的!”雪松撿了一根斷掉的樹枝,當胸把斷了腦袋依然靈活的行尸釘在地上,認出了它從脖子里延伸到胸腔的土褐色帶著觸須的東西。 陳瑜這才明白行尸為什么對鎮魂的符紙沒用反應了,這些行尸只是普通的尸體,讓他們自主行動的是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