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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她,就把她帶走稀罕幾天。” 小蔓跟著慧英來賀家,親戚沒少說他是冤大頭,活王八,白白幫別人養孩子。所以保不準哪個過世的先人看不下去,就把小蔓帶走了。 劉慧英也是這么想的,只是考慮到賀濤的感受,才沒有明說。看陳瑜有些疑惑,她趕緊解釋:“我剛才說的是我娘家和小蔓親爹那邊的親人,這是我后頭的男人,我是二婚。” 二婚不二婚的,陳瑜也不在意,解開了疑問就好。她看了一眼寫滿名字的紙張,讓劉慧英和賀濤等一會兒,她起身就去何秀清屋里了。 “何姨,上次趕集我娘不是給您買了幾只新碗嗎,您用了沒有?”陳瑜對坐在床頭織毛衣的何秀清問道。 她要找兩只新碗立筷子。這是神婆的絕學之一,她今天也是第一次用,希望能順利。立筷子用的碗,是一點臟東西都沾不得,鬼神都喜凈,所以碗筷最好都要用新買的。 何秀清也沒有問陳瑜要做什么,直接跟她說:“就在碗櫥最下面,拿紙包著的那一摞。”親家熱情,趕集經常不忘買點日用品給她帶回來。難得小瑜能用上,她趕緊指了地方給她。 陳瑜拿著兩只碗和一雙筷子回了診所,兩只碗都盛了干凈的水,放在桌子上。她拿出黃紙畫了一張追魂符,默念了幾句咒語,迅速把符紙放入一只盛了水的碗中。 然后劉慧英就看到那張符紙突然消失在了水中,讓她目瞪口呆。難怪娘說這兩個醫生厲害,實病虛病都能治,可不能治么,這醫生居然還是個神婆,看來她閨女有救了。 陳瑜把筷子放入水中,用手扶著,然后開始挨個叫紙上的名字,每叫一個,她的手就松一下,如果筷子立住了,那就說明找對了。 然而,直到紙上的名字全部叫完,筷子都沒有立住。陳瑜揉了揉酸酸的手腕,跟劉慧英說:“看來不是本家的先人,那可能就是沖撞到新死的鬼魂了。您把小蔓先放在這里,回去打聽一下十里八鄉都有哪些人最近一年內去世了,然后把名字和生辰八字都記下來拿給我,我們挨個找找看。” 雖然這些人劉慧英并不是認識,但是為了自家閨女,她和賀濤一個村子一個村子挨著打聽,再想辦法弄到對方大概的生辰,沒少費心思。 三天之后,劉慧英和賀濤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帶來了幾個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陳醫生你先看看,如果還不對,我們再接著找。” 陳瑜看到程天明的名字后,心頭一動,突然想到他那天說的一句話“我有喜歡的人”,不會這么巧吧? 雖然這么想著,陳瑜還是覺得程天明的可能性最大。她越過其他人,直接叫了程天明的名字,手一松開,果然,筷子立住了。 “是他?我們家沒人認識他啊?”劉慧英看到筷子立住了,不由得叫了出來。這個程天明跟她家小蔓也不認識,為什么會找上她呢? 陳瑜示意劉慧英不要說話,然后拿出另一只盛了水的碗,然后把寫了程天明生辰八字的紙條放進碗里,拿了一根筷子猛的插了上去。 “哎呦!誰把我弄到這兒了?是你!”縮小的程天明浮在小小的碗里,喊了一聲痛,一抬頭就看到了陳瑜,嚇得魂都要散了:“不是說過了嗎,我爹娘也是被李瘸子騙了,我自己有喜歡的人,對你那個jiejie一點想法都沒有,你怎么又把我弄過來了?” 真不愧是姐妹,死了的那個做鬼也是強大的厲鬼,活著的這個更厲害,居然是個神婆。程天明覺得他也倒霉到家了,被他爹娘連累死了。 陳瑜冷笑一聲,原來這人喜歡的人,果然是“人”。真是個缺德玩意,人家好好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就被他哄走了。她把裝了陳天明魂魄的碗移到李蔓床前,然后問他:“床上這人,你認識吧?” “認識啊,就是我家小蔓,我喜歡的女孩子,長得可愛吧?”陳天明還不知道陳瑜問他這話的意思,高高興興的跟她炫耀。雖然沒有那個姓王的厲鬼漂亮,但是比她溫柔可愛多了。 陳瑜揪住筷子把程天明的魂魄拽了出來,指著劉慧英給他看:“你只想著你喜歡小蔓,有想過她的家人對著活死人一樣的孩子,心里是什么滋味嗎?” “那個程天明吧?你放了我家小蔓吧,我給你燒紙,多燒點紙,再燒幾個紙扎人給你,你把我閨女放了好不好?”劉慧英雖然只能聽到陳瑜的聲音,也猜出來是這個死了的程天明看上小蔓,把她帶走了。 面對一個虛無縹緲的魂魄,她沒有一點辦法,只能朝著陳瑜手邊的方向作揖,苦苦哀求他。 程天明沉默了一會兒,雖然有些不忍心,最后還是堅定的說:“不行,小蔓答應我的,她喜歡我,自愿跟我走的。” 第50章 陳瑜之前聽劉慧英說過,小蔓和程天明并不認識, 那他們兩個是怎么遇到的呢?她問程天明:“你是怎么認識小蔓的?她什么時候答應跟你走的, 真的是她自愿的嗎?” “我是在死后才認識小蔓的。”程天明轉頭望向窗外, 眼神格外悠遠, 開始回憶他和小蔓初見的那一天。 “從小就有算命的說我命短,活不過二十。我爹娘一直不信, 我也不信。因為我打小身體就特別好, 爬樹摘桃, 下河摸魚, 村里沒幾個孩子比得上我。怎么可能會活不過二十呢?真是一個笑話。 到了十八歲那年, 我成年了,爹娘開始找人給我說媒。見了幾個, 我都不喜歡。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那些女孩子, 我沒有絲毫心動的感覺,也沒辦法想象跟她們同度一生生兒育女的情景。 我跟我娘說,一定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合心意的, 否則我死都不會結婚的。我娘雖然罵我挑剔,說我眼光太高, 還是到處為我打探合適的姑娘。 轉眼到了十九歲,生日那天, 爹娘還笑著說,小時候那算命的鐵定是個騙子, 說什么活不過二十,十九了我不也好好的嗎?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吃完一碗長壽面之后,我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胃里好像刀絞一樣,痛得我直不起腰。 輾轉到市醫院里,我終于知道自己是得了癌,就是胃里長了一個東西。醫生說是晚期,最多只有半年的生命了,連藥都沒有開,直接讓我回來了。 算命的果然沒有說錯,我還是沒有活過二十歲。回去之后,我的病情就開始迅速惡化,沒日沒夜的痛苦讓我恨不得馬上死去,每活一秒都是痛苦和折磨。 終于,在離二十歲生日還有三個月的時候,我如愿了。 我下葬的那一天,天氣陰沉沉的,一絲陽光都沒有。我躺在黑漆漆的棺材里,有些享受,所有的痛苦終于離我而去,讓我有種解脫的快感。 聽著我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