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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都敢進去,我硬著頭皮把燈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影子從我眼前飛了過去,床上的產婦五臟六腑都拋在外面……” 這幾個年輕的護士當即就被嚇得魂飛魄散,四散著逃開了。 小護士說完之后,就覺得沒那么害怕了。但是她又不能待在這里不出去,就不好意思的說:“對了,我叫金玲。能不能麻煩你們送我下樓,到一樓大廳就行。以后你們要是有事情,我也會幫忙的。” 別人都往樓下跑,就她慌不擇路的往上跑,都不想想回頭怎么下去。還好遇到兩個好心人,現在也只能拜托他們送送自己了??此麄兪桥阕o病人的,金玲覺得自己也不用擔心沒有感謝他們的機會。 陳瑜看了看屋里已經被隱藏起來的符紙,覺得何秀清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就朝雪松點點頭,然后陪著金玲往樓下走去。 二樓產房這邊已經熱鬧起來了,好幾個醫生和護士都往樓下往這邊過來。還有醫生一邊上樓一邊訓斥護士大驚小怪。 看到這么多人上來,金玲松了一口氣,對陳瑜說:“不用送了,護士長和醫生都來了,應該沒事了?!敝劣谥翱吹降难白?,恐怕是她太累了,出現幻覺了吧。 陳瑜感受著其中一間產房里濃重的陰氣,并沒有馬上離開。那間產房里的,應該就是燦生說的,那個石家大嫂了,看來出事的就是她了。 石鋼這會兒應該聽到老婆出意外的事情了,慌慌張張也跑了過來。他都四十多了,老婆才懷上第一個孩子,千萬別出什么事啊。 推開醫生和護士,石鋼第一個闖進了病房。看到病床上老婆的身體,他身子一頓,撲到床頭抱著媳婦就開始嚎啕大哭,淚水滴到了石大嫂臉上,沒有人發現,她的睫毛似乎動了一下。 金玲跟著護士長和住院醫生朝石鋼走去,想要勸他節哀。剛走到病床邊上,金玲就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腳踝。她當場就驚叫了一聲,屋里屋外的人都嚇了一跳。 “是我。”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地上傳來,金玲低頭一看,正是主刀的周醫生。她趕緊把周醫生扶起來,關切的問:“周醫生,你沒事吧?” “太不可思議了,太可怕了……”周醫生想起了暈倒之前看到的畫面,臉色頓時一片煞白,汗出如漿,扶著金玲就想往外走,這里他是待不下去了。 護士長和值班醫生隨后也發現了躺在地上的麻醉師和兩個護士,趕緊叫人把他們都弄醒了。這三個人一醒就此起彼伏的叫了起來,石鋼也終于被提醒了,他媳婦死了,有人要為這件事負責。 他抓住想要往外跑的周醫生,紅著眼聲嘶力竭的質問:“我媳婦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的?我的兒子呢?對,我的兒子哪里去了,是不是你們給藏起來了?” 石鋼用仇恨的目光掃視著在場醫護人員,逼著他們把自己的兒子交出來,“你們要是不把我兒子還給我,我跟你們沒完!” “石同志,你冷靜一下。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看到,希望你能坐下來,好好聽聽我們醫生的解釋?!弊≡翰恐魅渭娓痹洪L梁凱分開兩人,試圖安撫石鋼,然后讓周醫生說一說事發的情景。 周醫生哆哆嗦嗦的說:“進來后,麻醉師做好麻醉,我剛拿起手術刀,還沒來得及劃下去,燈光就突然一暗,然后產婦的肚子就劇烈的動了一起。然后,一個血淋淋的東西就自己挖開肚子鉆了出來……” 他只看一個滿身污血,尖牙利齒的鬼嬰,當場就暈過去了,后面的他就不知道了。 “他說的這些,你們信嗎?”石鋼覺得周醫生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編故事嚇人呢?他忍不住沖上前打了周醫生一拳,恨恨的說:“一定是你害死了我媳婦,找什么借口?” 周醫生一手捂著眼睛,一手指著產婦的尸體嘶吼:“你自己看看!我一刀都沒有動,她肚子上都是撕裂的傷!你再看我們們四個,哪個手上不是干干凈凈的?” 遇到這樣的事情,已經夠倒霉的了,說不定醫生都做不成了。但是故意殺人的罪過他可不能背,這是要償命的。 石鋼懷疑的看了周醫生一眼,才去仔細看自己媳婦的尸體。這一看,確實有問題。這肚子,怎么像野獸從里面生生撕開的似的?再想到他那不見的兒子,石鋼背生寒意,看著自己媳婦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嘻嘻、桀桀、嘻嘻、桀桀……”一陣夾雜著嬰兒笑聲的怪聲突然傳來,手術室的無影燈開始瘋狂的閃爍起來,室內的光線突然變得昏暗。 石鋼顧不得還躺著病床上的媳婦,跟著醫生護士一起往外面跑。突然,一雙慘白的瞳仁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流著血的唇微微一勾,下一秒石鋼胸前就一涼,多了一道口子。 幸虧冬天穿的衣服厚,不然這一下非把他開膛破肚不成。眼見對方再次襲來,石鋼這會兒反應突然快了起來,蹲在地上就地一滾,就滾到了門外。 鬼嬰并不是失望,反正一個也逃不過。也許吃了剛才的教訓,它第二次出手的時候,就直接朝周醫生沒有遮掩的脖子劃了上去。 周醫生是第二次見鬼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極度的恐懼,他的意識竟然還很清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鬼嬰襲來,連暈過去都做不到。 面對這種非自然的存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被嚇了第二次的金玲直接癱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伴隨著鬼嬰的慘叫傳來。周醫生幾人一看,鬼嬰居然放棄了他們,退到窗邊,面帶恐懼的看向門外。 剛才鬼嬰出現的時候,陳瑜就迅速給自己和雪松貼上了隱身符,眼看它要傷人,就沖了過去。也顧不上會不會碰到人了,反正鬼嬰的存在就已經很不科學了,多兩個看不見的人也沒什么了。 可惜這次出來因為不方便,陳瑜沒有帶桃木劍,還好隱著身,她無所顧忌的把能用上的符咒都往鬼嬰身上砸,才攔住了鬼嬰的攻勢。 鬼嬰的皮rou給一個雷符炸得皮開rou綻,黑色的血灑了一地。它悲痛的哀嚎一聲,看出陳瑜是個硬茬子,就轉而攻擊雪松。 雪松雙手合十,無聲的快速念著經文,很快他的周身就出現了一片金色的光芒,這光芒遇到陳瑜,很自然的把她籠罩了起來。 一個個金色的字符朝鬼嬰飛去,從四面八方鉆進它的身體里。鬼嬰聽著這惱人的聲音抱著頭在房間內飛來飛去亂竄,但是礙于陳瑜和雪松守在門口,想逃也逃不出去。 看到似乎有什么東西克制住了鬼嬰,屋里的人趁機跑了出來,趕緊出去求救。石鋼回頭看了一眼鬼嬰的樣子,跟著醫生和護士跑到樓下去了。 那鬼嬰的身體確實是他的兒子,可惜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