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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是沒想到小瑜受了傷,小松,你怎么照顧她的?看你回去怎么跟你陳叔家交代!”李阿姨把雪松批了一頓,心疼的接過陳瑜,把她安置在床上,按著雪松開的滋補方子開始煎藥。 雪松坐在床邊,輕輕拉起陳瑜的手放在臉上,默默的說:傻姑娘,快點醒來吧。 昏睡中的陳瑜夢中也皺著眉頭,耳邊一直想著魯通元臨死的那句話:師傅一定不會放過…… 第33章 直到天光大亮,陽光從窗戶里鉆進來, 小樓這邊的居民才敢悄悄打開門, 出來查看周圍的情況。 昨天后半夜樓里沒人能睡著, 聽了半夜詭異的貓叫和鬼嚎, 后來甚至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明明今天夜里月明星稀,沒有一點打雷下雨的征兆。 等到一群人發現被劈的是魯通元那間房子時, 一個個掂著腳伸頭往里看, 正好看到一個焦黑的人形, 紛紛驚叫起來。 有個兒媳婦被貓抓傷的老太太突然走上前, 在魯通元的尸身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早就看這個小子神神道道的, 天天在家里燉那些香不香臭不臭的rou,肯定不干好事。拿他一床破被子就指使貓抓瞎人, 老天都看不下去吧,活該劈死他!” “可不是, 我叔子就拿了他一塊破板子,眼也瞎了,手也廢了。年紀輕輕的,以后媳婦都說不上了。” “我嫂子就拿了一個被單, 也是……” 圍觀的人都在控訴魯通元的狠毒,死有余辜, 樓下看熱鬧的大姐快言快語的說:“這人是狠,可是要不拿人家東西, 說不定就沒事了。有些人占便宜占習慣了,這回碰上不好惹的了吧?” 這幾家受傷的平時都是愛占小便宜的, 看人吃點好吃的,非要蹭一點;平常上門借東西,不借說你摳,借了又不還,還得天天上門要。這回好了,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再撿便宜。 不過樓上這人死得也不屈,她看那床板都劈爛了,地上有好些燒焦的小孩骨頭。老天有眼,除了這個人,他們睡覺也安生了。 再說王木林,拿了魯通元給的求姻緣的“法器”,他就興沖沖的回去了,就等著舒云對他投懷送抱呢。可是剛回去,他就聽說向東和早上抄家的那幾個小子都死了。 驚恐不安的王木林猶豫再三,心上人的誘惑還是讓他沒有毀掉“法器”,魯道長這么厲害,那說明是有真本事吧。 第二天一早他忐忑的起來去上班,就聽說了一個大新聞:劉主任家的兒子昨天夜里暴斃了! 王木林摸了摸懷里的東西,嚇得臉色煞白。這是巧合吧?一定是巧合!他壯著膽子溜到小樓,想跟魯通元求證一下,卻聽說他被雷劈了! 摸摸懷里的東西,王木林飛快的跑回去了,躲到自己房間里,顫抖著劃著火柴,把那一撮不明物體給燒了。 聞著毛發燃燒那股刺鼻的味道,王木林長出了一口氣。魯通元死了,證據毀了,沒有人知道劉主任兒子的死跟自己有關系了。 等他平靜下來回去工作的時候,舒云難得給了他一個示好的微笑,然而王木林卻不敢跟她對視,一看到她,就會想起一個無辜的人因他而死。 劉主任兒子的死并沒有對革/委會的人造成多大的影響,因為魯通元的死,還有張主任說的那個名字,在革/委會掀起來了一股巨大的風浪。 因為怕擔責任,沒有人敢主動上報魯通元死亡的事情,事情一拖就是好幾天。直到陳瑜醒來,張主任才開始打腹稿,想著上報的時候,怎么為自己開脫。 陳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晚上了,剛剛掙脫噩夢的她一睜眼,就被眼前飄著的一個小寶寶嚇了一跳。小寶寶看她嚇得腦袋往后一縮,咬著手指咯咯笑了起來。 可能是陳瑜比較有親和力,沒一會兒又飄過來兩個孩子,爭先恐后的往陳瑜跟前擠。感受著臉上果凍搬的觸感,陳瑜很快就想到了他們的來歷。 想到他們的遭遇,陳瑜心生憐惜,挨個攬在懷里逗了起來。看著這些孩子無憂無慮的笑顏,她的內心有些酸澀,這些天真懵懂的孩子,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就被狠心的父母送入虎口,痛苦的死去。 還好這些孩子似乎不記得死前的痛苦,樂呵呵的跟她互動,讓陳瑜的情緒也好了起來。 “醒了也不叫我一聲,自己玩得倒高興。”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雪松端著一碗藥,看著陳瑜跟這一群孩子玩得興起,只能出聲提醒。 這些魂魄被他用養魂珠帶回來之后,大多都十分聽話,沒事就躲在珠子里修養,沒有他的話從不出來。但是有些話都不會說的嬰兒,能聽懂什么話?經常趁雪松一個不注意,就偷偷溜了出來,在家里亂飄。 除了咪咪有時候還會逗逗這些小家伙,家里其他人都看不到他們,雪松也就沒有約束這些孩子。所以看到他們和陳瑜擠在一起玩,絲毫不覺得意外。好不容易又有人能看到他們了,還不鬧個夠? 陳瑜收回揉捏小寶寶的罪惡之手,訕訕的看著雪松,不好意思讓他看到自己這么幼稚的一面。不過等她看到雪松手里的藥碗,就迅速表明態度:“我已經好了,不用喝藥了!” 中草藥太難喝了,說苦不是苦,說酸不是酸,反正就是各種古怪的味道雜糅在一起,酸甜苦辣咸,人生五味俱全,就算捏著鼻子一口灌下去也要反胃半天。 雪松在這點上卻不肯放縱她,把藥碗放在床頭柜上,坐在床邊,把她上身抱在懷中,不悅的說:“聽話,你身體透支嚴重,這次足足昏睡了三天才醒過來。必須要喝藥進補,身體一日不恢復,藥一日不能停。” 陳瑜被雪松抱得緊緊的,掙扎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端過藥碗,低頭喝了一口。喝了一口?她忍不住問:“小和尚,你干嘛呢?” 雪松一頓,把藥汁吐在痰盂里,泰然自若的說:“不燙了,拿著自己喝,不要讓我動手灌。” 接過藥碗,陳瑜總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喝完后她才想起來一個問題:“小和尚,這幾天我睡著的時候,是怎么喝藥的?” “你忘了家里是做什么的?想要讓你喝藥還不簡單?”雪松回答得理直氣壯,恐怕只有他泛紅的耳根,和珠子里那些大小魂魄知道他的心虛了。 陳瑜雖然覺得雪松剛才低頭喝藥的動作太自然太熟練了,聽了他的解釋就沒有再往別的地方想。家里一群醫生,要想給她灌藥多的是辦法,反正陳瑜怎么也想象不出小和尚喊著一口藥,低頭跟她唇齒相接的場面。 可惜她沒想到,雪松為了她都放棄了十幾年出家的執念,還有什么事做不出的呢? 等陳瑜喝完藥,雪松就把養魂珠拿了出來,跟她說了這東西和里面魂魄的來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