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瑜也跟著進去了,不過她怎么看這老大爺都是普通的傷風咳嗽。雪松上前檢查了一下,又問了老大爺幾個問題,跟女醫(yī)生搖搖頭說:“不是疫病。不過衛(wèi)大爺?shù)膫L也要及時治療,不然很容易被傳染上疫病?!?/br> “不是疫病就好。我去拿藥,給衛(wèi)大爺輸液,你們先在這里照顧一下?!迸t(yī)生說完就離開了,把陳瑜和雪松留了下來。 陳瑜小聲跟雪松說:“我感覺衛(wèi)大爺家里有陰氣,不知道是不是疫鬼?”要是疫鬼,沒道理他還能幸免??? “靜觀其變?!毖┧奢p聲回道,以靜制動,等著衛(wèi)大爺家里的鬼主動現(xiàn)身。陰氣越來越近,看來這不速之客要露面了。 說話間,屋里就飄進來一個疫鬼,正想往衛(wèi)大爺身上撲,后面就又來一個,大聲喊著:“兄弟,你撈過界了,這是我看上的替身!”先來的疫鬼一看對方比自己資歷老,只得忍痛放棄,失望的飄走了。 后來的這個鬼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看相貌十分忠厚。但是陳瑜并沒有被他迷惑,如果真的忠厚,也不會來找替身了。她示意雪松擋住衛(wèi)大爺?shù)囊暰€,上前一步揪著這漢子的衣領(lǐng)就到了院外。 陳瑜捏個訣困住他,打算問些話,這漢子就開始求饒了:“妹子,誤會了啊,我跟那些疫鬼不是一伙的!” “胡說,你剛剛明明說衛(wèi)大爺是你看上的替身,還想狡辯?”陳瑜看這人還想糊弄她,作勢就要捏訣,想給他點苦頭吃吃。 漢子連忙飛快的說:“我那樣說是為了不讓那些疫鬼來纏衛(wèi)老哥,老哥是我的恩人,我怎么能害他?” 看陳瑜將信將疑,這人才把自己跟衛(wèi)大爺?shù)臏Y源說了出來。 他叫王猛,去年家里窮得揭不開鍋,他就出來闖蕩,想找個活路。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這沒有人給他開證明,哪兒都去不了。 后來一路東躲西藏,吃了不少苦頭,靠著倒賣南北貨物,這才掙了點錢,當然也有不少糧票油票工業(yè)票之類的,這可是硬通貨。 這有了底氣,他就想回家了。既然要回去,他就沒想著把東西寄回去,想要自己帶回去。財帛動人心,走到半路他不知道怎么泄露身上有錢的消息,被人下了黑手。 最后他失手把對方打死,自己也只剩了一口氣,迷迷糊糊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終于倒下了。 衛(wèi)大爺去趕集的時候,看到奄奄一息的王猛,還以為是個死人,沒想到他還沒有咽氣。王猛勉強趁著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地址,把所有的東西托付給衛(wèi)大爺,讓他取一半,剩下一半給家里的妻兒寄回去。 沒想到衛(wèi)大爺只取了安葬他的費用,剩下的都給王猛的家人寄回去了。所以衛(wèi)大爺對王猛的恩情,不是一般的大,說什么王猛也不會去害衛(wèi)大爺。 “之后我沒有地方可去,就守著衛(wèi)老哥,正好趕上衛(wèi)樓鬧瘟疫,我就跟別的疫鬼說他是我看上的替身,才保住了他。前些日子我家里回了信,說是很快就來接我的尸骨返鄉(xiāng)。我正擔心走了之后衛(wèi)老哥怎么辦,你們來了正好。趕緊把這些疫鬼都收了吧,別讓他們再害人了?!蓖趺蜎]了后顧之憂,一臉輕松。 陳瑜想到一個問題:“這疫鬼是從哪里來的,總要有個源頭吧?”這些疫鬼是一個傳一個,越來越多。但是最開始的那個疫鬼,是從哪里來的呢? “是個小日本!他娘的,我要不是躲著他,剛才衛(wèi)老哥也不會差點被疫鬼纏上了。”很明顯,王猛干不過這么小日本,只能寄希望于陳瑜和雪松了。 不過王猛看陳瑜年紀輕輕,又有些猶豫:“你們真的行嗎?要是連累你們也松了命,可就是我的罪過了。要不把你們長輩叫過來吧?” 這些有能耐的娃娃,應該都有什么師傅師兄的吧?多叫幾個人,也多一份保險。 “沒事,我和雪醫(yī)生就可以了。不過那個日本的疫鬼……”陳瑜正想問那個日本疫鬼躲在什么地方,先前離開的女醫(yī)生已經(jīng)回來了,她趕緊不說話了。 女醫(yī)生聽到陳瑜站在院子里好像跟什么人說話,進來卻只見她一個,納悶的問:“小陳同志,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沒什么人???我剛才沒事背了一會兒書,讓吳醫(yī)生您誤會了吧?”陳瑜急中生智,找了一個借口,才把吳醫(yī)生給應付過去了。 陳瑜跟王猛示意,讓他跟著自己,有空的時候問清楚情況,她就和雪松抄了對方的老巢。這些被傳染疫病的村民,死了之后又被對方驅(qū)使尋找替身,該受什么懲罰她還不確定,但是這個罪魁禍首她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第31章 晚上等村里人入睡之后,陳瑜去被隔離的病人那里, 把疫鬼都抓了出來, 找了一個空屋子, 貼上符咒, 把他們困在里面,回頭統(tǒng)一處理。 然后陳瑜就問王猛:“王叔, 那個日本疫鬼在什么地方?他有沒有什么同伙?如果方便的話, 麻煩您帶我們走一趟?!?/br> “就在后山的一個山洞里, 我遠遠跟蹤過他一次, 看到他在那里突然消失了。同伙應該沒有了, 自打瘟疫起來,我只見過他一個?!蓖趺驼f著就往村后飄去, 給他們在前面帶路。 去后山的路不太平整,羊腸小道上經(jīng)常會有長過界的荒草和灌木枝丫。王猛拿實物沒有辦法, 雪松就把陳瑜護在身后,自己在前面開路。 等到了山下,陳瑜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雪松臉上多了幾道細細的血痕, 心疼的說:“你受傷了?” “無事,走吧?!毖┧擅嗣? 隱約有些刺痛,還有一絲癢意。這種情況對他來說, 根本算不上受傷。他小時候經(jīng)常跟著師傅在山里撿柴、采藥,經(jīng)常會有這種情況。他不在意, 師傅也沒當回事。 陳瑜伸手拽住雪松的胳膊,不高興的說:“等等,都流血了還沒事,上個藥能耽誤幾分鐘?”說著不由分說從包里拿出藥粉給他敷上。 幸好從醫(yī)之后,她都隨身帶著一些常備的藥,這回正好派上了用場。 看著認真給他上藥的小姑娘,雪松的眼睛里盛滿了笑意,心中涌進了一股暖流。紅塵多誘惑,他在劫難逃,回頭已經(jīng)無岸,也不想回頭,只想沉淪。 王猛站在一塊巨石上,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看著這一對小情侶。隨即心頭就劃過一絲哀傷,家鄉(xiāng)的老妻,再也等不到她的男人了。 都說丑妻近地家中寶,可惜他現(xiàn)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只盼著寄回去的那些東西,讓他們娘兒幾個的日子好過一點。 “是那個山洞嗎?”陳瑜并沒有忘記今晚的正事,她給雪松上完藥,就仰著頭問王猛。上面有一個不小的山洞,站在下面都能看到。 王猛搖搖頭:“不是,我們要再往南繞一段路,那里有個隱蔽的洞口。不遠,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