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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碎的寶物。給虞喬做飯,幫虞喬剝蟹殼,為了虞喬推掉生意上的應酬,陪虞喬打游戲按耐自己的欲_望。小心翼翼的對待著。他心臟忽然一陣揪痛,仰頭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撞見程祕迷戀的目光。程祕在透過他看誰?在看虞喬。呵,多么不公平啊。一絲絲的,一縷縷的,悄然生長的藤蔓將他的內(nèi)心包裹。讓程祕知道吧。知道那個男人如何對待虞喬,程祕不可能做到這樣,說不定如此,程祕就死心了,心里就只有他一個人了。阿喬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樣的心里將看到的一切全部說出口,然后看見程祕原本面帶微笑的臉越來越冷,越來越沉,最后猶如風雨欲來的巍峨高山。“夠了!”他忽然怒斥。手里的酒杯狠狠砸在墻上,酒杯嘭的碎了一地,有的酒水濺到阿喬臉上。阿喬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巴里一陣辛辣。程祕在生氣,跟著程祕這么多年,他只有兩次見過程祕生氣。一次是現(xiàn)在。一次……阿喬低垂下眼睫。是他闖進那片禁地。……“呵。”程祕忽然低低的笑出聲,他將手覆在額頭上,語氣森啞:“真殘忍呢……”MyTreasure。我為你千方百計來到中國,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而你已經(jīng)將我拋之腦后,哪怕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你也不會將我深深記在心里。真的是……太殘忍了。墨綠色的眼睛顏色越來越濃稠,他慢慢松開手,唇瓣上揚,“我不會讓你得償所愿的。”阿喬手指一顫,不可置信的盯著他。哪怕如此,程祕你也不肯放棄嗎?為什么……為什么……虞喬就那么好?讓你一次又一次的,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是我做得還不夠好嗎?我努力的模仿著他,模仿著他的習慣,模仿著他的臉,模仿著他的一切。依舊比不上他是嗎?萌芽的蔓藤,開始瘋狂的生長,從心臟,入侵到血液,伴隨著的是難以遏制的疼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下意識的伸出手,輕輕拉住程祕的衣角。“程祕……”他聲音細得像風,眼神帶著渴求,“我們回去美國好不好……”“就不能,只有我一個嗎?”只有他和程祕回去美國。就像以前一樣,程祕只有他一個人。像是幼貓一樣的聲音,讓人心生愛憐。程祕聞言,幽綠的眸子放到阿喬的手上,那里面透露的信息太可怕,阿喬的身體打著顫,頂著巨大的壓力沒有放手。他想努力的嘗試一次啊,嘗試著,去爭取他想要的東西,而不是等程祕來賜予。程祕抬起眼皮看著他期盼的眼神,殷紅的唇瓣彎起一道溫柔弧度。冰冷的手搭在阿喬的手上,阿喬的眼睛一亮,下一刻,他就被程祕狠狠摔了出去,就在剛才程祕扔酒杯的地方,玻璃碎片一瞬間扎進了他的掌心和臉頰。阿喬的腦袋在短暫的時間里有些懵,覺得什么都想不起來,腦海空白一片,有什么濕濡的東西流到眼前,猩紅的顏色。神經(jīng)終于反應過來,強烈的劇痛感彌漫全身,血液絲絲縷縷的從額頭臉頰以及掌心滲出,他痛得幾乎要哭了出來,耳邊回蕩著鞋底踩著地板發(fā)出的聲音,緩慢的,恐懼攥緊了他的心臟,他不由自主縮成一團。“中國有一句古話,人要有自知之明。”程祕走到他面前,拿出一張紙巾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語氣平靜而溫和:“阿喬,我想你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身份?什么身份。一個替代品。一個活人的替代品。一個,程祕求而不得的活人的替代品。阿喬終于哭出聲來,“程祕……好疼……我好疼……”心臟疼,身體也疼。他想他是真的忘記自己的身份,因為虞喬。程祕蹲下身,手指撫摸著他流血的臉頰,眼神帶著一點無聊,“就不能乖一點嗎?阿喬……”“你這樣一點也不像他。”虞喬不會像這個人祈求自己的愛。虞喬不會像這個人因為自己做過什么而愛得死去活來。他永遠清醒著。編織的牢籠困不住他。和虞喬相比,眼前的這個人,除了臉,簡直無聊透頂。第94章程祕眼中的無聊阿喬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再不做些什么挽救就會被拋棄,要被程祕拋棄,這對于阿喬而言比要他的命還難過,他連忙伸出帶血的手指拉住程祕的衣角,哀求道:“我……我會乖的……不要拋棄我,程祕……程祕。”“我錯了,程祕……我什么都聽你的,我不會再要求什么了。”不要拋棄我。離了你我活不了,程祕。我真的,錯了。程祕摩挲著阿喬染血的臉頰,一點一點把阿喬臉上的血跡擦干凈。他嘆了嘆氣,仿佛之前無情將阿喬摔傷的人不是他,語氣溫柔而同情道:“早知道就好了,阿喬,我很喜歡你,不要做讓我不開心的事。”在他的溫柔對待下阿喬露出笑容,程祕卻在這個時候起身,側(cè)頭看向男人,“ANSEN,去叫卡萊醫(yī)生了,阿喬的臉受傷了。”對于手上和別的地方的傷口,只字未提。適才露出的笑容凝結(jié)在阿喬的臉上,他顫抖的伸出手指摸著自己的臉。從未如此清晰的認識到,他之所以特殊,只是因為這張臉。沒有這張臉,他就什么也不是。扶著男人的手離開,阿喬覺得仿佛回到了他闖入禁地的那一天。那之前他還是程祕寵在手心的人,以為這個世界上程祕最愛的就是自己,無憂無慮,對程祕撒嬌任性,和程祕置氣。他好奇那個只有程祕能進去的房間是什么樣子,于是有一次在和程祕做完之后,他偷走了程祕身上的鑰匙,支開那里的仆人。就像即將偷走禁果的夏娃一樣,緊張又害怕,內(nèi)心隱隱帶著一種預感,開了這扇門,有什么東西會扭曲改變。他打開了那扇門,卻寧愿自己從來沒有打開過。那是一間帶著干涸血跡的房間,空氣中彌漫著淡得幾乎聞不到的血腥味,墻上長長的鎖鏈蜿蜒。里面有很多張照片,照片里的人有一張和他相似的臉,不,更準確的來說,是自己類似他的臉。他癱軟在地,目光呆呆的看著正中央那張巨大的相框。被鎖鏈纏繞著手腕的少年,微微揚著頭,黯淡的光下他的皮膚依舊白皙,脖頸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