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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欲知方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點波瀾。

但現(xiàn)在,似乎旁邊緊靠的人,就是他唯一抓住的東西,也是他忽然覺得唯一的歸宿。

亦若渲一路上沒有問任何關(guān)于他口中那個“她”的事情,就這么握著手,安靜地待在他一旁,這么走下去,他就覺得滿足了。

他要去的就是離著不遠(yuǎn)的一座山。

世人稱————桃山。

乍一聽,似乎感覺這山上所結(jié)的都是那些多汁的桃子,可是凡是在這里待過一陣子的地方的人就知道了,這桃山,是世外桃源之意。

懷揣著百姓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因此而取名的。

山中也有散散落落居住的文人雅士,為這座山添上了一筆。

山中還有一座廟,香客絡(luò)繹,香火不絕,廟內(nèi)供著居多的菩薩佛祖,什么“文殊菩薩”“觀世音菩薩”之類,人人都說靈。還有那古時一位帝王親手題名——凈慈寺。

凈慈寺坐落于半山腰,為了方便香客們抵達,特意開出一條羊場小路,從山腳到達半山腰,一級一級的板石砌成的階梯,在白霧的包圍下,變得仙霧繚繞了。

舒詢墨看著多年未再見的這座山,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以前的景象。

“師兄,小心腳下。”亦若渲見他的腳底有一碎石,連忙伸手?jǐn)堊∷难悦獾袈洹?/br>
緩過神來的舒詢墨一驚,又感覺腰間環(huán)著眼前人都胳膊,心有狂跳起來。

“多謝。”

“師兄你我不必道謝。”亦若渲搖搖頭,說。

舒詢墨嗯了一聲,臉上的紅暈還未散,總覺得發(fā)燙,想著轉(zhuǎn)移話題,道“這里,是我母親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

亦若渲從沒聽說過他講起,和他肩并肩一步步跨上臺階,靜靜聽著他講。

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看了一遍自己寫的章節(jié),越發(fā)覺得bug好多,感覺要坑坑洼洼走下去了......

因為自己的老人家就信佛,耳濡目染,小時候就被那些什么看起來很高深的什么經(jīng)書給荼毒,天天就搖頭晃腦半生不熟瞎理解其中的意思,想想也挺好玩的(所以現(xiàn)在有點佛系.)

凈慈寺:這還像是我上一個學(xué)期背得一首古詩的標(biāo)題,覺得好聽就拿上來用了。

☆、第三十八章.心愿.

“我出生在一個富貴人家,是家中的嫡長子。我母親,也是當(dāng)時名門世家的楊家大小姐,嫁到了舒家,做了正房。”,舒詢墨看著一階階的石板,語氣平靜,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生了我之后,母親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被父親送到了山上的寺院,說是靜心養(yǎng)身。”

“當(dāng)時我不懂事,吵著說要跟母親一起,父親嫌我煩,也把我送上去了。”舒詢墨嘴角苦笑,這哪是什么嫌自己煩,跟本就是不想見到自己,找了個借口而已。

“我就和母親一起待在這寺院里,一待就待了四年。”

舒詢墨看著那樹葉縫隙中照射下來細(xì)碎的陽光,照耀在手背上,斑駁閃耀。

“母親說父親很快就會來接她的,所以她始終等在那間小屋子里。”虛無抓了一把空氣中的浮塵,“可是他沒來。”

“然后母親就病倒了,她遇到了一個云游的道人,就讓他帶著我走了。她還說:‘只要你父親讓你回去,你就一定要跟他回去。’”他閉了閉眼,須臾,才道,“可是沒有,他好像忘了我,忘了他還有一個嫡長子在寺廟里面,四年里,他從未過問。”

亦若渲靜靜看著他的表情,雖然平靜,但是總有什么東西顯露出來,打破了這水波不興的平靜。

“我當(dāng)是他沒有感情,從未真心對待我娘,對自己說,算了,就當(dāng)自己沒有這個便宜爹了。”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想講出來,“可是真相呢?我才發(fā)現(xiàn)他不是沒有感情,而是記恨我娘,記恨她生了一個和他血緣兩隔的孽種!”

“他才不想看到一個讓他被綠的活物。”舒詢墨笑笑,指尖嵌入rou中也沒有感覺到,感覺自己用盡了全力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然后,他就落入了一個帶著人的溫度的懷抱,兩只手臂緊緊抱著他,他微涼的身體得到了溫暖,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師兄。”聲音有些沙啞,就像隱忍了多時后的溫柔,舒詢墨不求多,這么一句也就夠了。

“沒事啊,我沒事。”舒詢墨拍拍他的背,舒了一口氣,道。

兩人就這么抱著,不愿撒手,面對著對方的,是兩顆guntang熾熱的心。

...

他們走完了臺階,跨入了一片梧桐林,映入眼簾的是一方拱門,用著篆書雕刻著“凈慈寺”三大字,經(jīng)過了歲月的沉淀,那朱砂也變得模糊起來。

他合掌一拜,才走進去。

這里的香客依舊是絡(luò)繹不絕,香霧繚繞,殿內(nèi)傳出木魚響,誦經(jīng)聲,這都是他所熟悉的。

他也買了幾根香,遞給了亦若渲一半,點上,插.上。

兩人都跪在墊子上,拜了拜。

“若渲。”他道。

“嗯?”

“我想去后山看看我母親。”

“好啊,我陪你。”

...

后山是一片沒有人去的荒地,光禿禿的連雜草都長不起來,也就只有那一兩株的枯草勉強維持了一下。

他母親的墳就是在那里的,再走幾步,他就看到了。

這里是他兒時躲避那些山下來的小孩的地方,他們總是喜歡朝自己扔石子,喊他是個有娘生沒爹養(yǎng)的人。

記得那一年,他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和他師父一起,把母親冷了很久的身體放到棺木里,埋在這一片讓她傷心的地方。

沒有什么風(fēng)光的大葬,也沒有什么玉器陪伴她入土,她就這么一個人,孤苦伶仃躺里面無人知曉,也無人問津,似乎以前美貌撼動京城的楊家大小姐是不復(fù)存在的,只是化作一抔土,招呼也不打就自個兒去喝孟婆湯了。

“娘,我來看你了。”舒詢墨的嗓子干干澀澀,看著眼前低矮的墳,彎腰把那一籃子楊梅放上去,再擺上一些糕點。

此時,兩人什么話也沒有說,就這么靜靜的,靜靜的,等著太陽的移動。

“娘,這是我道侶。”舒詢墨跪在墓前,道:“我很好,他也很好,沒什么牽掛的,您就放心吧。”

亦若渲聽到那句“這是我道侶”時,內(nèi)心十分甜蜜,也跪下,道:“岳母好。”

舒詢墨聽了,臉又紅了紅,只能低頭裝啞巴。

又聽見亦若渲在那里大言不慚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趕明找個黃道吉日就把他娶進門,絕不會虧待他的。”

舒詢墨臉皮子薄,騰地一下就滿面通紅,道“你,你在胡說什么!”

亦若渲見他羞得見不得人,心里壞笑,道“畫本里就是這么寫的啊。”

“放心吧師兄,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