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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淺淡的弧度。眾人在他盯上的瞬間,都覺得那目光具有穿透性,像是透過無數(shù)時空投注其身,好似無論他躲在何處,都在他眼底之下,令人毛骨悚然。沈卓然明明只瞧了眾人一秒,眾人卻覺得這一秒好似無限拉長。待沈卓然終于偏過頭去,藏在白云屋內(nèi)的幾人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皆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肌rou緊繃,心頭高懸,此處猝不及防放松,竟覺得心肺墜墜,骨骼泛痛。這還未交手,沈卓然便將他們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其實力,可見恐怖。朗月之前被韓離緊緊抱著,抱得喘不過氣,此時一放松,忙不迭從韓離臂彎之中跳下,跳到白云桌上,韓離也腿一軟坐在白云椅上,朝沈七道:“他實力這么強,對付你沈家一族,有必要如此大費周折嗎?”沈七面色愈發(fā)蒼白,與沈卓然同款的面容露出幾分柔弱病態(tài)來,他苦笑道:“他非大費周折,他如此不過是不在意罷。所以,才會以那等手段對付我沈家,我沈家能否逃過一劫,端看天意。天若不亡我沈家,他不關(guān)心,天若亡我沈家,他也不在意,沈家,從來都不在他眼中。”或許以前他是痛恨沈家,恨不得沈家全部死光以斷因果,以泄心頭之恨,然而等他實力超脫之后,小小的沈家,便不被他放在眼中。就如黏在他身上的蒼耳,心情好就丟置一旁任他自生自滅,心情不好就直接將之湮滅。沈七并不怪沈卓然,有什么樣的因便有什么樣的果,當(dāng)年老祖宗為了讓沈卓然死心塌地守護沈家,飛升之前給沈卓然下了不少禁制,更是簽訂了血契,凡沈家有一人在世,沈卓然便得護沈家一日。沈卓然能護沈家這么多年,并在最后給沈家留一線生機,已是他對老祖宗最后的一點情誼。沈卓然與老祖宗的關(guān)系,類似父親與兒子的關(guān)系,老祖宗給了沈卓然生命,沈卓然欠下老祖宗生恩,但這生恩,并不足以讓沈卓然斬斷仙途,世代不得解脫來換。或許一開始沈卓然感恩老祖宗的恩情而愿意守護其家族,可是千年萬年后,他的想法依舊不會改變嗎?沈卓然已經(jīng)入道,可以稱之為一聲道友,他并不是無智之物,也不是奴隸。他有求道之心,更有求道的資本,卻在即將起飛之際被人折斷羽翼,他如何甘心!若他處于沈卓然的地位,也未必一輩子甘心成為守護家仙,仙途永斷,不得解脫。出生不能選擇,生來欠下恩情,欠下因果,未來可以不斷償還,直至償還完為止,可是因為因果,而毀了自己一生,凡是追道堅定之人都不會就此折服。沈卓然這般對待沈家他不怪他,沈卓然算計整個修真界,他也不怪他,說句冷漠的話,修者各掃門前雪,其他修士性命與他何干,沈七也沒那么大仁大義之心。更何況,沈八是他弟弟,是與他相處了那么多年的同胞弟弟,其他人與沈八放在一塊,自然是沈八更重要。可是沈卓然萬萬不該的是,為了此事拉坤元大世界下水,也不顧及父母對他多年的疼愛之情。他毫不猶豫的朝父母下手,讓他心寒不已。可若讓他看著沈八失敗身亡,他也不愿此事發(fā)生,畢竟,那是他疼愛多年的弟弟。所以,沈七站在此處,望著沈卓然糾結(jié)不已,不知該進該退,當(dāng)初憑著一腔孤勇而來,此時卻進退維谷,沈七打起了退堂鼓。沈七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沈卓然并不知道,他只仰望天際,準(zhǔn)備迎接接下來的飛升之劫。至于那邊幾個小修士,他并不放在眼底。他沉淀了太久,越到臨頭越不能放松。天愈發(fā)黑沉,天威壓迫地間,連空氣也凝固起來。白云屋受不了這威壓,從空中直直墜.落在地,發(fā)出重重一聲響,晃得沈七韓離倒在地面之上后翻滾了幾圈。祝余天生無視威壓,因此他受到的影響最小,連帶著白風(fēng)也受了利。白風(fēng)抱著祝余,見韓離與沈七以及朗月都不太好受,他便沒有收回白云屋,雖然白云屋受天地攻擊很讓他心疼。劫云密密麻麻的聚集在這一方空間,那黑壓壓的劫云重重疊疊,不知積壓了多少層,巨大的紫色雷電在劫云之間來回卷動,連紫色雷劫都暈染上雷云的墨色,變得黑沉沉的。天地俱黑,除了雷聲殷殷,并不能聽見其他聲音,殷殷之聲,將所有的音響都給覆蓋。沈卓然在天威之下依舊站得停止,黑漆漆的空間之中只他一人發(fā)著光,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住。他的側(cè)臉輪廓瞧不清晰,但他渾身上下都寫著輕松寫意,好似一切都勝券在握。見到這樣的沈卓然,白風(fēng)有些擔(dān)憂的望著懷中的石筍,若沈八真的成功了,他會不會成為祝余心魔?畢竟沈八是造成青逸彌逸痛苦的根源,是傷害他家人友人的仇人,若是還得繼續(xù)飛升才能報仇……白風(fēng)沒繼續(xù)想下去,便算此時成為祝余的心魔,祝余也有法子闖過去,這點他十足相信祝余,只怕朗月,沒那么容易走出。白風(fēng)瞥了眼腳邊的小狼崽,將懷中石筍抱得更緊一些。天上雷劫涌動,忽然水桶粗細(xì)的雷劫忽然從天降落,以神識rou眼無法捕獲的速度打在沈八身上。白風(fēng)眨眨眼,眼前沈八依舊白衣飄飄,連發(fā)絲都未亂上半分,好似之前瞧見的紫色雷劫只是幻覺。然而不待白風(fēng)繼續(xù)眨眼,接二連三的雷劫從天而落。雷劫威力甚大,饒是白風(fēng)立于白云屋中,都能感受那雷劫的壓迫之感,可是雷劫之中的沈八卻一動未動,任雷劫劈在他身上。沈八毫發(fā)未傷,既沒被劈成焦炭,又沒法袍被劈碎,好似那些越來越粗壯的雷劫不是雷劫,而只是紫色光線一般。祝余忽然從白風(fēng)胸.前化作人形,他握住白風(fēng)的手,道:“是邪器,邪器渡劫。”之前江關(guān)城內(nèi)的凡啟之地中,有修士嚴(yán)密看守,只為煉制一柄邪器,那邪器被祝余白風(fēng)摧毀,可是,那不過是做出的假象,實則真正的邪器已經(jīng)煉制而成。此時邪器為沈八擋劫,也為沈八替身。只是之后,這邪器無論是否渡過成仙雷劫,它都不會在存活于世,因為沈八不會允許。祝余心底嘆息,那樣的邪器,毀掉是最好的。沈八身上干干凈凈,仙氣縈繞,既無孽氣糾纏,又無因果加身,顯然一應(yīng)能影響雷劫的因素,都被轉(zhuǎn)移到邪器之上,白風(fēng)的猜測,完全正確。眼見得沈八.九九大雷劫即將度過,祝余握握白風(fēng)的手,讓他在此處等著,而祝余則穿過白云屋,大步踏向雷劫遍臨之地。白風(fēng)面色一變,握緊了拳頭,卻沒阻止祝余。小狼崽一頭扎在禁制之上,朝后滾動了兩圈,才穩(wěn)住身形,他質(zhì)問白風(fēng)道:“你干什么,為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