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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只是那原本在空中肆意的手漸漸老實。 看她手耷拉下來,季絕淺順勢分開她五指與她十指相扣。手下使了力道,將她牢牢的鎖住。 有疼惜,有不忍。可也無可奈何。 躺在熟悉的懷抱里,夏天依從夢靨里掙扎出。落空的那只手下意識的尋到他衣角,將其攥入手心。 季絕淺察覺,腦袋微低,在她耳側落下一吻。 他歡喜的,不僅僅只是這幾日的浮生安好。他要的,是她余下的后半生。 所以,只能委屈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上沒有擋住睡意,睡著了,然后今天就更遲了,哈哈 ☆、第117章 難得的貪/念 勉勉強強算得上是半宿安睡。 季絕淺昨夜因熬不過范丹琳難得的一回“撒嬌賣癡”與范之源的熱情相邀,不得不應下今日辰時陪著一起用膳。 醒來, 已是卯時。 身邊人窩在懷里, 兀自睡得安穩。 怕驚醒她,他連掀被的動作都刻意放輕了許多。指尖不經意觸碰到她右側臉頰, 所感盡是溫熱滑膩。心中突然就生出了賴床的心思。 她好似有所察覺,眉間微皺, 抬手去尋身邊人。落了空, 眼睫輕顫,眼見就要醒來。 季絕淺忙翻身重新躺回她身側, 將人撈入懷中緊鎖:“乖,我在。” 她到底還是睜眼看了他一眼, 確認他是當真躺在身側,才又閉了眼重新入夢。 美/人在側, 溫/香/軟/玉滿懷, 賴床的心思,越發深。 左右時辰還早,他干脆抱著懷中人補眠。 再醒來, 已是半個時辰過去。門外有布書壓低了的輕喚, 顯而易見, 是怕他貪睡誤事。隨口應了讓他先行準備,他不敢多看一眼身側之人, 下了床徑直更衣洗漱。 才要綰發,就聽屋子里有急促的呼吸聲入耳。他眉間一動,隨手將一頭黑發綰了, 腳下疾步朝著床榻去。 堪堪站穩,就見她在被下縮成一團,雙手捂著腦袋極力隱忍著。她的聲線壓得極低,顯然是不愿驚動旁人。 季絕淺額角青筋幾跳,如若不是今日被蠱/惑,難得的不愿早起,她可是就要一人強撐著熬過去? 偏偏此時還有不知不懂事的前來鬧心:“殿下,是時候出發。” 他壓著心口堵著的那簇火,盡量平和:“告知范之源,本宮昨夜偶感風寒,臥躺在塌,太醫囑咐,不宜出門。” 布書自然不知里面是何情景,只當自家殿下貪戀溫柔鄉。自詡身為得力戰將,布書盡職得很:“殿下,今日是為關鍵,不可因小失大。” 他何嘗不知這幾日都是關鍵?可要他放任她一人在此獨自承受煎熬,他去陪著范丹琳卿卿我我,他做不到。 “聽不懂本宮所言?”話里,已然夾了幾分慍怒。 布書再不敢多言,諾諾應下:“殿下好生休養,余下事交由屬下打點。” 等了片刻也不見有人應聲,布書領命,任勞任怨的奔去了右相所住的那方院子。 這任性的主子喲,瞻前不顧后,若是身側少了他,可該如何是好! 不知曉布書的自雷自夸,季絕淺褪下才剛換好的衣衫上塌,將人從錦被下掏出,緊緊的抱入懷中:“天依,疼就說出來。” 夏天依是以為他走了的。疼痛襲來,她下意識的探手去尋他的溫暖,卻只觸碰到一團空。 他早先就說過這段時日沒空陪她,她也不曾多想。 不在也好,畢竟這幅模樣太過于狼狽。 想通歸于想通,心底多少有幾分怨憤的——現下自己都到了這般境地,身側所陪,唯獨少了一個他。 那蠱蟲鬧騰得厲害,疼痛陣陣上涌,來勢洶洶。手下錦被被揉成一團,牢牢的攥入掌心,不足以發泄出哪怕十分之一的痛苦。 她強忍著不讓自己落淚,下唇被咬住,漸漸破了皮,嘴里滿是厚重的血腥味兒。 倔強,卻也孤獨。 意料之外的,頭頂錦被被揭開,發著顫的身子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牢牢的收入懷中。鼻端充斥的,盡是熟悉的氣息。讓人貪戀,亦讓人沉迷。 不可置信的抬眸,入目果真是他英挺的模樣。 短暫的清明。 在承下他安撫的一吻后,她再次陷入無邊的痛楚。 她在他懷中顫抖,一雙紅/唇早已被她自個兒咬得鮮血淋漓。分明痛極了,卻又倔強的強忍著。 雙眼漸漸落了晶瑩。伸手抵在她唇間防止她再次傷害自己,他靠在她發頂柔聲誘/哄:“乖,痛就叫出聲。” 她好似不覺,不能咬唇,偏又舍不得咬他的手。焦躁之下,雙手胡亂的捶著頭,絞著發。 寧愿傷害自己,也不愿動他一分一毫。 她如此不聽話,季絕淺無計可施之下只能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尋到她的唇毫無章法的吻著。 果真是個好法子。初始她還死命躲著,到了后來,便只一邊推著他一邊低聲喊著疼。 翻身下來躺在她身側,他一遍遍吻著她的發頂承諾:“我保證,不讓你等太久。” 不似頭回那般溫和,這回的痛,一陣強過一陣。再挨不過去,她開始壓著聲音啜泣。 眼淚極快的沾濕他本就單薄的衣料,涼意透過衣衫直逼心臟,怒火中燒。 不可否認,他心里在遷怒。 若不是撻承閔與范丹琳,她何須受這等折磨? 反反復復不知折騰了多久,夏天依才渾身是汗的睡著。打小嬌養著長大的姑娘,睡夢里仍舊縮在他懷中顫抖。 他心疼,怕驚醒她,連起身替她擦拭身子都不敢。就著一床凌亂,牢牢的圈住她,只想盡可能的予她心安。 好在,這幼蠱一旦被喂飽,也是懂得休憩的。 今日陪著她熬了過去,明日便能安穩,自己也好沉下心來處理那些余下的尾事。 變故只在一瞬間。 才剛放下的心,隨著懷中人開始越發厲害的顫抖,再次高高懸起。 被那股子鉆心的疼鬧醒,夏天依頭疼欲裂。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身子痙攣。 像是陷入絕望般的孤苦無助,她哽著嗓音在害怕:“季絕淺,疼。” 一向自詡本領強大的季絕淺,在這一刻開始惱怒自己的無能。 她受著這萬箭穿心的苦痛,他分明就陪在她身側,卻是除了束手無策,再無二法。 極盡溫柔的吻去她眼角不斷滑下的淚,他強自鎮定:“有我,天依,有我!” 可在這般情形下,有他并非萬能。 知道他心中定是不好受,夏天依開始咬著牙壓抑,硬是逼著不讓自己喊出聲。 越壓抑,痛感越強烈。直至面色泛白,牙齦見血,她忍無可忍,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