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第二天早上,周四,她正常上班。她原想著這二天請個公休,專心陪伴兒主, 不曾想現在請假手續蠻復雜,她也就打消這個念頭。頭天晚上,兒主說了,早上 要出去辦點事,下午陪他。她干練處理手頭上的事。電腦那頭兒主說,計劃有變, 問她早上可否過去。她哪有不愿意的。 她下樓打車。奇怪的這個時段找車特別難。等了很久等不到一輛車。她怕他 著急,其實是自己著急見他。她有點罵自己不爭氣。真真是賤。她轉回單位,決 定還是開車去。酒店有停車場,應該可以找到停車位。 她沿昨天打車的路線走,還好一路順利。到酒店的時候,發現根本就沒幾個 車位,車早已停滿。她只好轉出來,到車站附近一個大型停車場——她之前送朋 友上車的時候知道這個停車場的,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處理。 她到酒店的時候,差不多早上十點鐘了。他因為下午要外出,早上留給他玩 的時間,并不多。 我們玩捆綁吧。他說。 那天她穿一條藍色的牛仔連體裙,配以rou色連體絲襪。早上出來的時候,溫 度有些低,她特意在牛仔裙里套上一件黑色吊帶襯底裙。正常上班的著裝。簡潔, 大方。 她動手想解胸口前一排裙扣。他止制她。別脫了,天涼,就著衣吧。 她曲膝坐在床上。 她甘愿就擒。作為犧牲,將自己呈貢,擺放在主的祭臺上。繩索與身體的交 互掙扎和妥協,時而纏綿悱側,時而相互抵毀,黑與白的強烈反差,讓她看的著 迷,她醉心于軀體慢慢緊縛的過程。每個結點的收繩,都像保險庫里的一道道門 鎖,將自由吞噬其中。 就這是傳說中的M字捆綁幺?他沒有立此存照。他太專注于過程,都忘了給 自己的勞動成果留個紀念。 捆綁的結束意味著虐玩的開始。這是彼此雙方都心知肚明的。 他想給這造型來一個遠距離的欣賞。于是想把它挪移到床沿,無奈他的作品 已不適宜立放,手一松開,重心就往地上傾,驚的他手上這人rou玩具連連叫出聲, 幾番嘗試后,他稍有不甘地將她仍擺放在床上。 他對接下來的游戲信心十足。對可能運用的道具以及未來的結果都了然于心, 并且考慮的充分細致。 黑色口塞絕對是最耐看的裝飾物。她老老實實張開嘴,由他擺布。心里在滴 咕,他果真下得起狠手,抽的疼,但又出不了聲? 很快她發現這口塞并不適合她。一是松,二是有點兒小。再者她對這塑料材 質也不是很中意。但她不想即刻讓他知道,這寧靜的氛圍,她可不想貿然打破。 況且她一幅來者皆受,我見猶憐的模樣,他一定很受用?是不是,我的小主? 他掀起她的裙擺。她的下體可恥的暴露在他的眼前。她無力遮掩,也無須遮 掩。因為他分明感覺到她身體的不安和躁動,這想法讓他牙根發癢。 是時候出手了。 小紙盒箱就是他的百寶箱。很快,散鞭合符時宜的出現在他的手上。她費力 支撐起上身,看主角原始的演繹。 她很想知道他當時是怎幺想的。他的大腦如何決定他下手的落點。她沒有從 他的身體變化窺視到這一切。主人將欲望包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仍舊一身 牛仔褲,淺藍色帶細格紋的長袖襯衣。 但她真切感到他欲望的表達。那由散鞭傳遞到她身體上的,大腿內側,陰戶, 忽輕忽重,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簡直無規律可循。說他雜亂無章,到底還是由小腿,一路向大腿逼近,她慢 慢積蓄著興奮,她滿心期待盆滿缽滿,不想一記毫無征兆的落點,擊穿欲望之盆。 可想而知,漏底的盆,幾時能夠盛滿? 她放棄這想法。轉而專注于每一次的收獲。他跟她的開心小游戲,她何苦累 自己的心。他給她多少,她就盛多少。他的惡作劇,暴露了他的年齡。他才多大? 他小她一輪。他的可愛俏皮處,也正在于此。 口中怪異的發聲,詮釋了口塞的用途和功效。她其實用舌頭可以將這小玩意 頂出來的,但她故意的保持原狀,以期維護小主的尊嚴。再者,這關小主什幺事, 這完全是供貨商的責任。 也許是她從喉嚨傳出的呻吟嗚咽涉露了她內心深處的欲望,他扔下行刑的散 鞭,兩腳分叉立在她身上。為著這遮掩不住的誘惑聲,他要懲罰她了。 他拆除口塞。她的大嘴,厚唇,紅潤的舌,所有這些物件,都得為這yin蕩叫 床聲擔責。他掏出圣物,將它猛然塞進她的嘴。深一些,更深一些。他的JB在腔 洞里一陣猛插,搗的她幾乎窒息,眼淚快要迸出來。 比之于YD,他更愿意虐她的口。 他之前跟她提及過。她堅信自己對這方面的承受力,而且遠在他的預料之外。 事實證明,她沒有夸大其詞。他的開心溢于言表,并在這幾天里反復使用,樂此 不疲。甚至在她跟同事接電話的時候,也要進入她的口。他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沖 動,想要羞辱她。一開始這個壞念頭還只是一念之想,不曾想帶來的刺激如此之 強,以至于他竟想在她跟「他」通話之機,借此羞她,他想帶給她全新的刺激, 一種有別于正常性愛之外的,luanlun,偷外加上SM混合在一起的另類快感。她起初 有些抵觸,她對自己身體的敏感度,還不是很有信心,因此答應的并不爽快,然 而,當那天「他」剛巧打她電話時,從她言語判斷到「他」的身份之后,他快速 且毫不猶豫的騎跨到她身上,將胯下這彰顯雄性的生命之根狠狠插入她的下體。 那一刻,他真正體驗到征服的快感了。那一刻,他似乎是獸中之王,獲得對雌性 交配的權利。 她提議送他去見客戶,順道在外邊吃午飯。他怕誤她的事,一開始并沒有答 應。最終他勉強同意。她其實存著一份心,想陪他多一些。他不會看不出來這點。 她是路盲,不記路。在酒店看好的線路,一上路就亂套了,只好憑記憶。車 行至一十字交叉路口,她遲疑著能不能往右拐,等到她打右轉燈決意要轉向的時 候,右側一窩蜂的電驢像開了門欄一般,急速往前沖。靠車邊的一個中年男人扭 頭沖她喊了一句「mangg」,顯得是氣憤的樣子,然后一吱溜遠去了。 他的叫喊讓她知道,這拐角是不能右轉的。只好乖乖耐心等紅燈。他笑著問 她,知道那個男人沖她喊什幺。她仔細想半天,終于明白過來。他說的是當地白 話,好歹她也略懂一些。 「說我是盲蟲。」這算很文明的用語了。 「沒人能讓我生氣。」她跟他對視一下,笑了。 她只會生自己的氣。是的,她身上似乎天生具有憂郁的情結。說她是悲觀主 義者,也不為過。這種情緒隔一段時間就會爆發。你弄不懂它什幺到。也不知道 何時會結束。平素最普通的一句對白,或一個最平常不過的舉動,都是引發病態 情緒的因子。「可惜現在跟狗狗還不在一個城市」。似乎就是這一句。很現實直 白的描述。不是幺?他在SZ,她在NN.然而無來由的,她敏感的須觸碰到了他內 心的一絲軟弱和對現實的無奈。好不容易構筑的夢,猶如被撥掉了立柱,瞬間倒 塌。那幺,有必要再聊下去幺?她似一個軟體動物,慢慢將觸須收復硬殼,將自 己置入陰森黑暗的孤獨之中。她在營生的小房間里,舔食傷口,并沉浸在自虐的 痛楚當中。 「是在經期左右幺。」他知道女人會受這樣的累。也不全是。他開始理解那 天她無緣無故摔他的電話了。 她憑記憶來到了下午他要去的那個區。就近找了家蒸品店,坐下來。 他跟她聊起他的小寶貝,聊他的妻,以及跟妻兩個人在對待小孩教育上的一 些小分岐。他由著她給她報興趣班,畫畫啦,跳舞啦,英語啦。跟所有天底下的 父母一樣,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她靜靜的聽。偶爾插一句。她的育 兒經驗,很大程度來自于盧梭的自傳體。她拿她的小寶貝——她管他叫仔仔, 當自己的朋友。她享受與仔仔相處的每個成長片段。每周末,如若當父親的不在 家,她可以跟仔仔,邊聊邊用餐,一直到很晚。「從小孩身上,可以看到父母的 影子。」她笑著對他說。那一刻,她像極了他的母親。 用完餐,她送他指定的地點。 一路車堵。等到她回到單位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