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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不成了…… ” 話未說完,他的吻已將她吞沒。 與兩人最初那兩回單純的親吻不同,在他吻住她的一瞬間,他的手已渴望地探向她的腰間,危險的意圖昭然若揭。 更讓她手足無措的是,這一回,他似乎打算就讓她坐在她腿上,以她以前從未想過的姿勢,行些“羞恥”之事。 她雖迷醉在他的吻中,卻并未完全喪失理智。 在感覺到他已經要解開她裙子上的絲絳時,頓時如夢初醒,拼命捉住他的手,不肯再讓他作怪。 正在此時,林嬤嬤忽在門外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咳嗽。 平煜侵略性的動作戛然而止。 傅蘭芽雖松了口氣,卻難免羞窘。 只奇怪,林嬤嬤莫不成眼珠子落在了房中?房門明明依然掩得好好的,兩人也未發出什么動靜,林嬤嬤為何能知道房中發生了何事,奇怪的是,跟以往不同,這一回,平煜并未遷怒林嬤嬤,更未挑釁林嬤嬤的尊嚴,只摟著她吻了一會,便放開了她,低眉看著她道:“今夜我還有些要事要忙,你好好歇息,明日一早我再來看你。下月初,我父母會派人上門提親……” 不等傅蘭芽露出驚訝的表情,便啄了啄她的臉頰,一笑,稍后,起身離去。 傅蘭芽越發覺得平煜今夜奇怪,目送平煜出門,思忖了好一會,都未能猜出答案。 翌晨,她正用早膳,外頭忽然傳來輕重不一的腳步聲。 林嬤嬤奔入房中,眼圈發紅望著她,嘴張了半天,卻哽咽得說不出話。 傅蘭芽心中仿佛有了預感,心劇烈地跳動起來,猛的起身,往外奔去。 因著太過急迫,不小心踢倒了春凳,她卻毫無所覺,越跑越快。 風一般到了廊下,就見幾人正朝走廊走來。 當先兩人,滿面風霜。 其中一個不過短短幾月不見,便已染了滿頭銀霜,萬幸的是,精神卻尚佳,身軀更如翠竹一般,未有半點彎折之態。 另一人攙扶著此人,英俊的臉龐清瘦了不少,目光卻清亮如初。 傅蘭芽眼圈一紅,無聲捂住嘴。 原來平煜昨晚是騙她的! 是騙她的! 她喉嚨哽得發痛,眼淚奪眶而出,飛快奔下臺階,一頭埋入那兩人懷抱,嚎啕大哭起來。 “爹,大哥!” 平煜落在傅冰和傅延慶身后幾步,聽得耳畔傳來傅蘭芽劫后重生的痛哭聲,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仰頭看向天空。 碧空如洗,目光所及之處無不透亮明媚。 時至今日,不論當年之事是否有隱情,他肩上都如同卸下無比沉重的擔子,有種淡淡的解脫之感,胸臆間更是塊壘頓消,再無半點芥蒂。 良久,他如釋重負地嘆口氣, 第151章 哭夠了, 幾人才進到屋中。 平煜許是想讓她父女三人好好說會話,并未一道進屋,而是轉身去了書房。 傅蘭芽扶著父親和大哥坐下,淚眼模糊地打量他二人。 牢中的日子想必不好過, 父親老了,哥哥也瘦了。時隔三月再次重逢, 三人都有恍如隔世之感。 好不容易止了淚, 傅蘭芽緩緩挨著桌邊坐下, 整個過程, 一眼不錯地望著父親和哥哥, 生恐一眨眼的功夫,父親和哥哥就會消失不見。 看著看著,她長長的睫毛一眨, 眼淚再次滑落下來。 傅冰和傅延慶見狀, 饒是二人一貫會把控情緒, 也沒能忍住, 跟著紅了眼圈。 良久,傅延慶慨嘆一聲,強笑道:“傻meimei, 咱們一家人好不容易重聚,正該高興才是,哭什么。” 傅蘭芽聽得這聲久違的“meimei”,心底最柔軟脆弱的部分被觸動,抬眼看著哥哥, 見他雋逸的眉眼依舊生動溫和,過去數月的磨難似乎未在他身上留下半點陰影。 哥哥越是如此,她心里越是絞得難受,忍了好一會,才咽下淚水,擠出笑容,強辯道:“好哥哥,我這才不是難過呢,乃是喜極而泣。” 傅冰許久未見一雙兒女在自己面前斗嘴,口中直發苦,想起妻子,更添一份黯然,怕又惹女兒傷心,只好強打精神道:“一家人如今劫后余生,該哭就哭,無需壓著自己,好孩子,這一路上當真不易,告訴爹爹,都吃了什么苦?” 一家三口終得以重逢,好不容易平復了心緒,便將別后諸事一一道來。 傅蘭芽足足花了一上午的功夫,細細將過去三月的經歷說與父兄聽。 說至驚險或是傷心處時,父子二人心中五味雜陳,想到傅蘭芽這一路的經歷,根本無法泰然處之。 傅蘭芽又將路上秦門等人仗義相助、陸子謙目的不明去云南尋他、乃至在北元如何圍殲王令……統統都告知了父兄。 唯獨在母親的死因上,因拿捏不準父親和哥哥是否知道真相,怕他二人得知后傷心欲絕,她有意添了含糊的幾筆。 她自然知道此事瞞不了多久,只待過些時日,父親身子養好些后,再細說其中曲折。 除此之外,還有一樁事,始終讓她如鯁在喉。 當時在夷疆對付左護法時,林嬤嬤驟然見到左護法面具下的真容,曾脫口說出十年前在京中見過左護法。 古怪的是,依照林嬤嬤的說法,當時與左護法一道出入首飾樓的正是父親。 她心知父親與母親感情甚篤,二十多年的恩愛經得起任何推敲,絕不摻雜半點虛情假意,母親的身世父親不可能不知道,那位左護法又素來詭計多端,父親之所以如此,必定另有原因。 說不定,與母親發現自己中蠱有關。 正因如此,在開口詢問父親當年之事前,她需得慎之又慎。 一整個晌午,傅家三口都未出廂房半步,三人說來都是心性堅定之人,卻數度落淚。 好不容易說完別后事,父子二人這才舉目環視周遭。 其實在來時路上,兩人就已經注意到平煜行事的不同之處,在見到傅蘭芽身上的穿戴和這宅子的考究時,更加壓不住心底的疑慮。 父子二人都是絕頂聰明之人,自然知道男人為一個女子做到這般田地,意味著什么。 在牢中時,他父子不掛心別的,只日夜懸心傅蘭芽的處境。 想至煎熬處時,擔心得整夜整夜都無法安眠。 好不容易重獲自由,初見平煜和傅蘭芽二人情形,父子倆都有些驚疑。 他們對傅蘭芽的品性,有著任何外力都無法動搖的篤定,并不會因此懷疑到旁事上去,卻也知環境迫人,唯恐傅蘭芽受了什么無法宣之于口的委屈。 女兒家天生羞澀,未必肯言明其中緣故,要想弄明白來龍去脈,還需直截了向平煜當面問個明白才行。 也不知是不是早有準備,一家三口剛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