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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道歉都無,難怪后來洪震霆會恨他入骨,也因為此,才為幾年后他一雙兒女夭亡埋下了禍根。 不過,聽林之誠的描述,那書應該是宮中之物無疑,林之誠多半也是對書中內容將信將疑,所以才會在痛失雙兒后趕赴云南,試圖從鎮(zhèn)摩教手中奪取坦兒珠。 “幾年后,也就是我一對兒女夭亡的那年,不知誰在江湖中走漏了消息,說坦兒珠現在鎮(zhèn)摩教教主手中,我本對所謂的起死回生之術并不關心,誰知布日古德為了引我去夷疆,竟從云南來到岳州,扮作貨郎毒死了我一雙稚兒,之后又嫁禍給洪震霆。我慘失兒女,一時間無法接受這事實,這才將主意打到了坦兒珠之上。” “不料到了夷疆后,我這才發(fā)現我們南星派,另有旁的門派前來奪寶,一番血戰(zhàn)后,我見眾人對坦兒珠志在必得,越發(fā)對坦兒珠的功用深信不疑。 “初剛趕到夷疆時,因當時云南境內夷民作亂,穆王爺和其他幾位朝中大將正在云南鎮(zhèn)壓夷民。除此之外,還有一名新晉的年輕官員,也就是傅冰,在曲靖守城。” 平煜眸波動了動,心道,來了,一番周折后,二十年前曾出現在云南的人,終于一個不少,全都用一根記憶的繩索串聯(lián)在了一起。 “因當時云南境內極為混亂,曲靖封了城,我扮作流民沿山路繞過了曲靖,跋涉數日,這才到了鎮(zhèn)摩教大岷山中的老巢。到了那后,我深知鎮(zhèn)摩教多有異術,不敢輕舉妄動,先是在山腳下蟄伏,數日后,趁山腳下的山民給教中送補給,混入車隊,掩人耳目進了鎮(zhèn)摩教。” 平煜不語。雖說鎮(zhèn)摩教戒備森嚴,南星派無法全數混入鎮(zhèn)摩教,但林之誠輕功算得數一數二,分筋錯骨手亦已練得已臻幻境,單只他一個想要闖關而襦,并不見得做不到。 “鎮(zhèn)摩教在進山路中設置了無數關卡,而所謂‘宮殿’則坐落于峰頂。進到教中,我殺死一名鎮(zhèn)摩教低等教徒,換上了他的衣裳,潛進外殿,誰知在奉香之后,我聽得殿旁密室有人說話,這才發(fā)現自己竟無意中遇到了一位老熟人布日古德。 “當年我在蜀山中對付布日古德一行人時,因此子生得眉清目秀,通身氣派與旁人不同,又聽那群蒙古人喚他為‘阿達’,故對他印象深刻。幾年不見,此人已搖身一變成為了鎮(zhèn)摩教的一位中等頭領,我見到他時,他正跟一名年輕女子說話,兩人似在商議著給穆王爺的軍隊施引蛇術,說要右護法趁夜用毒蛇將大部分將士咬死。我后來才知道,那名女子便是鎮(zhèn)摩教大名鼎鼎的左護法。” 第95章 “我以往雖從未跟鎮(zhèn)摩教打過交道, 但也曾聽說過那位右護法的引蛇術甚是邪性, 見他們商量得有模有樣, 擔心一旦右護法使出引蛇術,穆王爺的軍隊會因此大受折損,正想著要不要暫且將坦兒珠之事擱置, 好連夜下山去給穆王爺送信。轉念一想,我既已混入教中, 何不干脆趁亂將右護法殺死,一了百了。 “因當時我將被我殺死的教徒的尸首藏于井中, 我擔心過不多久尸首便會被人發(fā)現,故所剩時間不多, 一方面要盡快找到坦兒珠和右護法的所在之處,另一方面,需得趁亂先將布日古德捕獲,好報我一雙兒女夭亡之仇。 “在左護法和布日古德說了一晌話出來時,我怕他二人發(fā)現不對, 假裝低頭擦拭殿中大鼎,誰知左護法走了兩步, 無意朝我看了一眼,似乎起了疑心,正要過來逼問我,不想布日古德卻用旁話打了茬,引著左護法去了內殿。 “我先是不解,想了一晌, 才隱約猜到布日古德估計是有意引我前來,所以才處處放水,也難怪我潛入教中會那般暢通無阻。我本就深恨布日古德,見既已露了破綻,便想不管不顧先要了布日古德的性命再說,可一想到坦兒珠還未找到,布日古德又暫未發(fā)難,只好先按兵不動。 “我料定布日古德必有后招,在目的未達成前,此子不但不會揭發(fā)我混入教中的事實,還會有意給我打掩護,果然未過多久,布日古德從內殿中去而復返,指著我說,阿蠻,你進來幫著護法搬竹簡。 “我便進了內殿,跟隨他進了一間布置奢靡的房間,后來才知,那便是左護法的臥室。奇怪的是,我一邊搬竹簡一遍暗自觀摩布日古德的步態(tài),突然發(fā)現他功力遠在左護法之下,不由覺得奇怪,想他幾年前便開始習練邪門至極的五毒術,幾年下來,早該練得出神入化,誰知功力竟無半點長進。 “之后聽左護法跟他說話時輕聲慢語,似乎對他頗為信任,從她話語中,我多多少少猜出布日古德幾年前被我傷得太重,一身功力幾乎散盡,左護法無意中路過蜀山時,救了他一命。布日古德想來是怕鎮(zhèn)摩教的人認出他是蒙古人,所以才不敢再背地里cao練五毒術。 “我搬竹簡時,看了眼竹簡上的內容,見上頭都是夷人文字,無法辨識,搬好后,布日古德令我去旁邊耳室候命,說夜半教中會舉行儀式,屆時教中所有教徒需在殿外集合。我聽得他話里有話,只好先退下。 “我到了房中,見床上有張人皮面具,便胡亂戴上。鎮(zhèn)摩教也委實奇怪,教徒似是因日日cao練易容術,彼此間甚少以真面目示人,加上布日古德有意無意替我遮掩周全,直到半夜,都無人發(fā)現我并非所謂的‘阿滿’。 “到了子時,內殿果然大起喧嘩,不知什么樂器齊聲奏鳴,似簫似塤,不絕于耳,我聽見這聲音,心知布日古德所說的儀式已然開始,便從房中出來,這才發(fā)現教徒正如潮水般從殿中各個角落四面八方出來,匯集在殿中后,又鴉雀無聲往外走去。一直出了外殿,數百教徒便在門口集合。 “因前殿前方不遠便是懸崖峭壁,臨崖筑著一方高臺,看樣子多半是平日鎮(zhèn)摩教用來祭祀之用,怪異的是,此時高臺上卻綁著一名極為貌美的年輕女子,從相貌上看,跟而今的傅小姐生得有七八分相似。 平煜一默,看來這女子多半便是傅蘭芽的母親了。 母女二人如此相似,難怪王令當年無意中在流杯苑見到傅蘭芽后,即刻便認出她便是當年藥引的女兒。 而王令發(fā)現此事的時機太過巧合,故傅蘭芽在知道此事后,很難不認定是自己不小心連累了母親。 姑且不論是不是王令害死了傅夫人,單說這藥引,難不成真有血脈相承之說?否則在傅夫人死后,王令何以敢篤定傅蘭芽也可做藥引? 可惜當時王令不過是太子身邊的一個掌事太監(jiān),人力及物力均有限得很,就算發(fā)現藥引的下落,他手中卻只有一塊殘余的坦兒珠,為了引出蟄伏在暗處的握有坦兒珠的天下豪杰并將坦兒珠據為己有,他首先得有與之相應的能力。否則還未集齊坦兒珠,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