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兩步,一邊揮刀抵逼到跟前的暗器,一邊義正言辭道:“秦公子,暗器太多,煩請關照一下這位老嬤嬤。” 秦晏殊眉毛一豎,剛想想回句什么,可林嬤嬤已經哎喲一聲,被平煜推到了自己身邊。 秦晏殊雖然憋了一肚子氣,但暗器數目之多,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他疲于應戰,再也無暇說話。 除了暗器,霧中各類武器五花八門,應付完一波又再一波,等到好不容易消停下來,秦晏殊早已不知被陣法隔去了何處。 平煜拉著傅蘭芽在濃霧中穿行,每走一段,眼前便會出現一座石碑,若只有單純的石碑也就罷了,偏偏還有濃霧做遮掩,二人繞來繞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陣眼。 走了半晌,聽耳邊聲音漸寂,不但打斗聲遠去,連說話聲及腳步聲都聽不見。 平煜人高腿長,走得極快,傅蘭芽跟了一路,越發疲乏,又怕走岔,便道:“我走不動了,這陣法太復雜,咱們恐怕在陣法里轉上幾日也未必能找到出口,不如暫且歇息一下,算算這陣法的陣眼在何處。” 平煜正暗暗推測這石碑出現的規律,聽得傅蘭芽這么說,腳步緩了下來,一轉身,在一處石碑前坐下。 周圍均是泥地,再無旁處可坐,傅蘭芽只得挨著平煜坐下,休息片刻,總算喘勻了些,轉頭一看,見平煜手中拿著一根樹枝,正皺著眉頭在地上寫寫畫畫,心知他在推算陣法,倒也不稀奇。 聽說早年間西平侯爺最善排兵布陣,曾隨太祖皇帝南征北戰,幾乎是戰無不勝,平煜是西平侯的嫡孫,從小耳濡目染,若是不明白這些常見陣法反倒奇怪了。 她默了片刻,開口道:“平大人,你們剛才所說的石碑陣是什么陣法,為何看著竟有些五奎陣的影子?” 平煜正自腦中飛轉,雖然聽到了傅蘭芽說話,卻未作答。 他心知當時傅蘭芽在六安客棧遇襲時,縱是慌不擇路的前提下,也能準確找到遁門,必定對奇門遁甲術頗有些心得。 可他眼下卻無暇跟她討論陣法,因為他總覺得剛才所見那石碑陣有些不合常理之處,不能用常見的奇門遁甲術來推論。 傅蘭芽見他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心中微悶,冷冷閉上眼睛,再也不說話了。反正平煜的求生能力有目共睹,既然他拒絕自己跟他合作,那么隨他自己去折騰吧,反正他總能找到辦法逃出生天。 平煜余光看見她的動作,畫陣法的動作頓了一下,未幾,又黑著臉畫了起來。 傅蘭芽正閉目在腦中還原剛才看到的石碑的排列順序,忽覺周遭的濃霧仿佛摻入了寒霜,驟然冷冽起來。 空氣寒得怪異,每呼吸一下,胸腔便是一涼,片刻之后,身子簡直如墮冰窟,從頭到尾被寒氣籠罩。 饒是冷得稀奇,那霧中不知還夾雜了什么,傅蘭芽正要將身子蜷得更緊,好抵擋這突如其來的寒意,忽然鼻端傳來一陣幽香,意識陡然昏沉了起來,身邊仿佛有個火爐,跟她冰冷的身體形成鮮明對比,她忍不住抱緊胳膊朝身旁靠去。 平煜一被她靠上,身子便是一僵,他早已察覺周遭這霧起了變化,可他一來身體比傅蘭芽康健,二來有內力做抵擋,雖也覺得周圍有些寒意,卻沒像傅蘭芽這般難耐,可等那股異香飄來時,他終于意識到南星派在霧中摻雜了迷藥,這法子當真陰毒,若人在極冷的時候睡去,就算不凍死,內力也會受到極大損害。 低頭見傅蘭芽已經昏昏欲睡,他不免心焦,把南星派在心中痛罵一通,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塞入傅蘭芽口里,急聲喚道:“傅蘭芽。” 傅蘭芽只覺嘴里被塞了一片清涼至極的東西,意識清醒了少許,聽到平煜在她耳邊喚她,只當他又要推開她,便勉力往一旁挪了挪,奈何身上太冷,見他一個勁的喚自己,便怒道:“我很冷。”一個轉身,又再睡去。 平煜見喚她不醒,知她身子嬌弱,怕她凍出什么毛病,凝神聽了聽,見周圍無人,咬了咬牙,將傅蘭芽從地上一把撈起,抱在自己腿上,緊緊摟在懷中。 第49章 一將她摟到懷里,他的心跳就開始加快。 預想中的惡心和排斥并沒有來到,反覺一股熱氣從跟她相觸之處蔓延開去,不過瞬息功夫,便讓他如同置身于滾熱的浴湯中,再也感覺不到身周的寒氣。 他喉結滾動,心跳得幾乎脫膛而出,不敢低頭看她,只嚴肅地想,她沒有內力護體,對這等低劣迷藥幾乎沒有抵抗能力,若是他不這么做,她定會被凍出一場大病,所以他別無選擇,只能如此。 這么想著,他眉頭稍松,試探著去碰她的手,果然,冰冷柔軟,半點熱氣都感覺不到。 他猶豫了片刻,將她的兩只手包握在自己掌中,低下頭,替她呵氣,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臉龐上。 她身子似乎暖了些,臉色不再蒼白,一抹淡紅在她宛若凝脂般的臉頰上氤氳開來,配上她嬌俏的鼻梁及紅潤飽滿的唇,整張臉龐美得如真似幻。 他看得失神,呼吸都停滯了片刻,等回過神,忙艱難地挪開視線。 眼前濃霧未消,陣眼在何處毫無頭緒,當務之急,是要迅速破解陣法,再耽誤下去,情況只會越發糟糕。 于是他再不肯看她,一只手仍替傅蘭芽暖著雙手,另一手卻撿起剛才的那根樹枝,皺著眉頭繼續開始演算陣法。 可是算著算著,他忽然想起剛才在濃霧中喚她時的情形,她回應得那般及時,沒有半分猶豫…… 他心中柔軟處牽動一下,臉上繃著的線條也不自覺柔和下來。 傅蘭芽似有所覺,在他懷中呢喃一聲,側過身,試圖貼近他的胸膛,那地方guntang堅硬,仿佛蘊藏著無窮的力量,她雖意識模糊,仍覺得那是處無比安全的所在。 平煜的身子直如過電一般,再次僵硬起來,她飽滿柔軟的曲線如此清晰,跟他的堅實形成鮮明對比。 最初的一瞬間,他有片刻的不適,可意識到懷中人是她之后,那種不適感又如冬雪遇到驕陽,很快便消弭殆盡。 等到他回過神,他目光早已不受控制地重新滑向她的臉龐。 她離他如此的近,呼吸清淺,氣息如蘭,因剛才那番奔逃,她烏黑的發髻上滑下來一縷發絲,落在她玉雪的腮邊,被不知從何處刮過來的微風,吹得輕輕拂動。 她會覺得癢吧,他繃著臉想。 默了默,很自然地將那根樹枝丟到一邊,抬起手,替她將那縷頭發小心翼翼地攏到耳后。 弄好后,他覺得應該將手拿開,可是因著剛才撥弄頭發的動作,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臉頰,只覺得指尖如同碰到了上等絲緞,說不出的細膩光滑。 他的心如同鐘鼓一般猛烈地直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