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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檢她的物品,她該如何是好? 平煜的底細(xì)她暫且看不透,母親那本遺物又處處透著怪異,若貿(mào)然被他從手中奪走,對她的處境究竟是利是弊,她完全沒有把握。 平煜依然在打量她,那目光太過審慎銳利,讓她如坐針氈。 在平煜面前,她不敢流露出任何心虛的跡象,只得硬著頭皮暗想應(yīng)對之計(jì),左思右想,余光觸及帳篷入口,忽然想起早前看到王世釗時(shí)的驚駭,心中一動,也不知到底管不管用,但王世釗身上的異事應(yīng)該勉強(qiáng)算個(gè)轉(zhuǎn)移平煜注意力的好機(jī)會,便轉(zhuǎn)眸看向平煜,欲要借借此事化解窘境。 不料剛一開口,帳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那人到了門前,在外急喚道:“平大人!”正是李珉的聲音。 平煜聽李珉聲音急迫,瞥一眼傅蘭芽,倏的起身,往外走去,掀開帳簾問:“何事?” 李珉似乎在考慮怎么措辭,語結(jié)了片刻,放棄般地?fù)u搖頭道:“王同知有些古怪,屬下也不知該怎么說,總之大人過去看看就明白了。” 平煜見他面色極古怪,心中微訝,倒也不再多問,只轉(zhuǎn)頭對陳爾升和許赫道:“將此處看牢,莫讓罪眷出入。” 等他回來時(shí),再想法子逼傅蘭芽將東西乖乖地交出來。 傅蘭芽聽得平煜和李珉匆匆離去的腳步聲,松了口氣,回想剛才聽到的只言片語,不免有些好奇,也不知那個(gè)王世釗又出了什么古怪,能引得李珉如此急迫地來找平煜。 她顧不上多想,將那本小書從小衣中取出,目光快速在帳中掃過,欲要找個(gè)妥當(dāng)之處將書藏起來。 她如今連行動都不自由,沒指望能將書藏到平煜找不到的地方,只是一會平煜返轉(zhuǎn)時(shí),若仍鐵了心要搜查她的隨身物品,她不希望此書是從小衣中被狼狽地搜檢出來。 林嬤嬤見狀,陡然明白過來,從袖中摸索著取出那包解毒丸,走到傅蘭芽身旁,焦聲道:“小姐,平大人是不是已經(jīng)起了疑心?再這樣下去,這書和這藥怕是藏不住了,咱們該如何是好?” 傅蘭芽目光四處找尋了一番,只覺得無論將這兩樣?xùn)|西藏在哪處都不安全,最后到底決定還是放在她睡覺墊褥的最下面一層,全當(dāng)枕頭用了。蓋好后,看著林嬤嬤低聲道:“能藏得一刻是一刻。說不定剛才是我想岔了,也許平大人并沒有要搜檢咱們的意思。” 口里安慰著林嬤嬤,心底不免有些掙扎,若一會真被平煜將書搜出來,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禍。其實(shí)那書她早已背得滾瓜爛熟,就算真被他搜到亦無妨,上面的文字太過古怪,她既看不懂,旁人也未必能看懂,實(shí)在不行,大不了毀之一炬,也免得后患無窮。 平煜和李珉還未走到湖邊眾人烤火飲酒處,便已察覺不對。 早先圍坐在篝火旁的眾人都已經(jīng)四散開來,各自手持兵器,遠(yuǎn)遠(yuǎn)站在一旁,除了秦門的秦勇等人,鄧安宜也留在原地,諸人臉上神色各異,全都緊緊盯著當(dāng)中一名男子。 那男子仿佛喝醉了酒,跌跌撞撞,東倒西歪,走動間,脖頸及雙臂不受控制地痙攣扭曲,發(fā)出的聲音凍裂般嘶啞,從他的動作來看,似乎正忍受極大的痛苦。 平煜一眼認(rèn)出那人是王世釗,蹙了蹙眉,快步走上前。 剛走兩步,王世釗身子猛然一抽動,如同木樁般極其僵硬地轉(zhuǎn)過來,整張臉暴露出在他視線之下。 平煜看清他的臉龐,錯(cuò)愕地停下腳步,就見他相貌已跟平日判若兩人,臉上五官如石塊般僵住,面色一陣潮熱一陣發(fā)白,嘴角更是如同被縫住似的死死抿著,最怪異的是,他原本黑色的瞳仁變成了猩紅色,那紅太過觸目驚心,仿佛能沁出血來。 余人都驚愕地靜立在一旁,無人敢近前,整座山谷中除了嗚咽不停的山風(fēng)及王世釗的低吼聲,再無其他動靜。 “他怎么了?”平煜詫異莫名。 “誰知道。”李珉含著幾分懼意搖搖頭,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剛才還好好地喝酒來著,突然就發(fā)作起來。” 這時(shí),那邊有幾人看見平煜,急匆匆走來,“平大人。”卻是秦勇和秦門的幾位長老。 到了近前,秦勇正要開口,卻聽王世釗忽從喉嚨中發(fā)出一聲極其變異的低吼聲,仿佛從胸腔中硬擠出來似的,吼完,便掙扎著往一旁的灌木叢奔去,他踉踉蹌蹌,四肢關(guān)節(jié)僵硬如木,行走間,連屈膝都異常困難。 平煜和秦勇怔住,錯(cuò)愕地用目光追隨他。 好不容易掙扎到了一處灌木前,王世釗不知發(fā)現(xiàn)了什么,忽然硬生生收住腳步,整個(gè)身子如同石塊般直挺挺往前一倒,重重砸到地上,揚(yáng)起一片地面上的浮塵。 李珉見他久久不動,一時(shí)沒忍住,正要近前查看王世釗的情況,平煜為防生變,攔道:“不知他到底要如何,未免傷到你,最好先靜觀其變。” 蟄伏了一會之后,王世釗忽然強(qiáng)行掙扎著從身下抽出被壓著的一只胳膊,再然后,仿佛在跟某種看不見的力量角力一般,極其緩慢地抬起右手,盯著手中之物看了一瞬,忽然紅眸一厲,在眾目睽睽之下,梗著脖子去啃咬手中之物。 猝然間,有條細(xì)細(xì)的東西從他掌中掉落出來,晃悠悠在他腕間扭動,并且隨著王世釗的動作,扭動得得愈發(fā)劇烈,到最后,那條細(xì)尾擺動的幅度已接近痙攣。 眾人看清那王世釗手中那活物,先是震驚,隨后便是一陣惡寒,就見那東西黃黑相間,身軀如細(xì)繩,竟是一條蛇。 王世釗渾然不覺身后眾人驚懼的目光,如同品嘗這世間最美味的東西一般,死死嘬住那條蛇的細(xì)細(xì)脖頸,嘴中咂摸有聲,到后來,部分未來得及吞咽的蛇血從他嘴角溢出,緩緩順著他的頜角,一路滑落到脖頸,加之他急不可耐的神情,狀若惡鬼。 可最讓覺得詫異的是,待他將那條蛇的血慢慢吸凈,眸中的血紅之色竟有了退散之色,怪異至極的臉色也漸漸恢復(fù)如常,不再那般駭人。 饒是在場不少人都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世面,也被這詭異的場面給震得久久說不出來。 平煜定定地看著王世釗,心中驚疑不定,這人以往雖然陰險(xiǎn)毒辣,至少一路從京城行來,行止還算正常,今夜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變得這般瘋瘋癲癲。 想起他那只花了兩日功夫便恢復(fù)如常的腹傷,閃過一個(gè)念頭,目光落在他腹上,難道他今夜的異常跟他前日傷愈的事有關(guān)? 王世釗將那條蛇身上的最后一滴血吸凈,趴在地上緩緩喘息了一會,少頃,將蛇尸隨手扔開,雙臂吃力地?fù)卧诘厣希鹆松怼?/br> 他行動時(shí)的僵硬已減緩了許多,膝蓋及肘部也已能彎曲如常,搖搖晃晃站定之后,疲憊地在眾人目光中轉(zhuǎn)過身。 “對不住,嚇到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