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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該煽面前的他一耳光讓過去的他走快一點,不要拖到現在才來。 恰好這個詞,筆畫不多,讀音簡單,可為什么得一個恰好的時機卻這樣難。 他可能愿意改變了,比過去懂得珍惜。 但她已經走向了別人,她身旁有了新的人。 另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不是一個過路的犧牲品。 他們一起長大,本就都是很親密的關系。 年少時朝令夕改,他人可能會覺得是你年少莽撞、沖動;年長了踟躕徘徊,他人只會覺得這是濫情不負責任。 …… 秦曇沒有跟他走。 此后他也未再越界戰神夫君,嗜寵黑道魔妃。 ** 秦曇坐在地毯上,將自己從那幕回憶里拔/出/來。 那一天,她出門去送任靜瑜的時候,葉連召笑著擺手催她去,她記得葉連召那時臉上的微笑,她不能不回。 如今葉連召要她想清楚,除非他不需要她了,她不會主動走。 也許這也是錯誤的決定……可時光已經不能重來,她挑不出一個更好的選擇。 那些社交媒體上的愛情導師給人指點迷津時,只需要給出三言兩語,很是簡單。 旁觀者可能覺得深陷感情糾葛里的當事人是庸人自擾,大家可以站在界外對他們的做法進行批判。 秦曇倒是希望有人能給她一個讓她醍醐灌頂般的建議。 可她知道不會有。 這個難題,解不了。 他們本是三條平行線,出生時上帝牽了根線讓他們落在同一個地方。成長時時光伸了把手,讓他們脾性相投都成了朋友。而如今這些線纏成了一團,讓人捋不出頭緒,她有錯,可不知道如何改。 邵珂聽了秦曇那句怕任靜瑜離開的話,擠到秦曇身旁坐下。 她覺得秦曇心里已經有了偏向。 邵珂推了秦曇一把:“小時候你mama招呼大家跳舞,我經常和你搶舞伴,搶靜瑜,還記得嗎?” 秦曇嗯了聲:“稱不上搶,我一直讓著你。” 邵珂:“……” 邵珂笑了下,又用肩推了她一下:“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當初我和你一起追那小子,你讓我嗎?” 秦曇提醒她:“你沒追。” 邵珂咬牙,而后掀唇嗤笑:“我在假設,假設懂嗎?” 秦曇說:“我不知道。” 邵珂不斷在點頭,邊點頭邊了悟般道:“這世界上沒有多少圓滿的事情,可以說根本就沒有這種事情。姑奶奶這會兒看你們三個特不利索,知道嗎?我多想想都煩得慌你知道嗎?有時候覺得眼不見為凈你明白嗎?” 秦曇看她。 邵珂看回去,繼續說:“老葉和靜瑜,就像你和我。他們兩個人都不會對對方下狠手。收拾個情敵很難嗎?把愛人拍板隨自己姓很難嗎?你和老葉有很多結婚的機會,領個證就那么麻煩?你和靜瑜有過去,他用心地、堅決地想要挽回很難嗎?我覺得都不難。可他們都沒做。所以,在這事兒里你做的不對。妞兒,就因為他們猶豫,你才要堅定,不然你們這么下去沒完了。沒完了不覺得很煩?話說,他們既然重情義,讓他倆哥倆好我帶你出去逍遙離得遠遠的也行。” 前面還很正經,秦曇被她最后一句話逗笑。 笑了會兒,這笑停下來后還是不覺得輕松。 這個道理她知道。 她做過決定了,可葉連召并沒有支持。 他讓她想,是覺得她的感情還在任靜瑜身上,這不難猜。任靜瑜這根長在他心上的刺,秦曇拔/不/出來威武獸女需撲倒。 她沒辦法自欺欺人說她真得完全忘懷過去,人活一世,不可能沒有回憶。 她如何做,葉連召可能都會懷疑。 她該如何堅定? 和一個人完全塵埃落定是堅定嗎? 逼葉連召立刻娶她,還是立刻重投任靜瑜懷抱? 有時候累了她也會想,難道這人生的意義是在兩個男人里面二選一?她有自知之明,她也有切身體會,說愛她的人,其實都能夠放棄她。 他們可以對她冷淡,可以疏遠,可以不聯系。 為了他們的兄弟情,或是為了事業…… 她不在,他們的人生還是會繼續往前走。 她理解他們。同樣的情況,她也會如此選擇,如果和邵珂真得同時陷在一個人身上,為了邵珂,她不見得會堅持去把握這個人。 她不會苛求他們什么,她只是領悟了一點——愛情并不是人生的必需品。 ** 邵珂也知道秦曇在彷徨,也能從她身上感覺到一些消極的情緒。 坐久了,秦曇問她:“中午吃什么?” 邵珂笑:“你這話題是不是轉移的太快?” 秦曇手摁在地毯上慢慢站起來:“曬太陽、吃飯、睡覺,有很多事我想做也還沒做夠。” 邵珂也跟著她站起來:“來的路上,我聽了會兒廣播,新西蘭地震。” 秦曇道:“剛才說我轉移話題快,你這不快嗎?” 邵珂和秦曇合力拉飄窗的紗簾,讓窗外的陽光透進來,邵珂說:“如果現在這棟房子塌了,生死的瞬間,你最后一刻會想起誰?舍不得什么?” 秦曇睫羽一顫,邵珂話落那刻,有個人影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 她說:“我媽我爸。” 邵珂不以為然:“不用告訴我,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 一直到學期末,秦曇和葉連召還是沒有邁出關鍵性的一步。 這幾個月內兩人的聯系,主動的多是秦曇。 她想要一些改變,一些積極的轉變。 聯系了無非是約飯,順便交換下近況。 都是她主動,所以期末結課那天,秦曇踩著一地雪回校內公寓的時候,在樓底看到葉連召,有些驚訝。 他提著不少果蔬食材,站在室外時間應該不算短了。 秦曇走過去,葉連召把其中一個塑料袋遞給她:“你拿著這個。” 秦曇接過,另一只手提著筆記本。 她這里葉連召是第一次進,但他歷來適應環境快,在空間狹小的廚房內和她還是配合很默契。 秦曇菜切到一半,在洗涮鍋碗的葉連召問她:“最近見過靜瑜嗎?” 秦曇說:“沒有,沒碰上丫鬟的炮灰生活。” 葉連召哦了聲,關了水室內靜下來,他才說:“他閑了不少,可也沒見他養胖,看著營養不良,不好養活似的。” 秦曇繼續切手上的西芹,接口:“我們這群人,有誰胖?” “也是”,葉連召附和,“但老氣橫秋的也不多”。 秦曇手上的動作沒停,水流聲停了后,她感覺葉連召在看她。 沒多會兒,葉連召突然說:“大三那年,有天下午我給你打過一個電話。有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