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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曾經(jīng)想生生世世也想老死不相往來的人。” 敲完了,她又將這些字眼悉數(shù)刪除,最終沒有給出回復(fù)。 愛過的人,她說不出其他無關(guān)痛癢的關(guān)系詞來形容他。 ** 周末的時候,忙到發(fā)瘋最后干脆撂挑子甩手走人什么都不干的現(xiàn)餐廳老板娘邵珂來找秦曇戰(zhàn)神夫君,嗜寵黑道魔妃。 她過來的時候,秦曇正擼起袖子準備收拾公寓里的一排落地書架。 邵珂一進門踩著她堆了滿地的書問:“這東西能生小的不成,囤這么多你想學(xué)我開館子啊?!” 圖書館那種館子。 秦曇指著她,要她小心:“你悠著點兒,別給我踩分尸了,很多書絕版了,這是我好不容易淘回來的家當。” 邵珂嘖了老半天:“想當初你可是考試陪我一起成績倒數(shù)的人,老天爺真可怕,一不小心把看著數(shù)學(xué)就犯愁、看著英語就犯困的你變成了淑女加學(xué)霸。” 秦曇沒理她這話。 邵珂肩一聳也不以為意,只是唏噓了半天。 有些話她沒當著秦曇的面兒說出來。 秦曇很努力地學(xué)習(xí),很努力地進取變得優(yōu)秀,都是從她發(fā)現(xiàn)她對任靜瑜的喜歡開始的。邵珂作為旁觀者和他們的朋友,目睹了這一切。 任靜瑜的優(yōu)秀人盡皆知,他從來是學(xué)業(yè)上和各類社團活動里的佼佼者,他們一群人同屆了那么久,他一直是被大家仰望的那一個。 他很好,所以秦曇想和他更般配,她咬牙去啃那些她并不擅長的功課。 把她自己變成一個適合任靜瑜的人。 邵珂當年也不免俗地在少女時代被任靜瑜閃瞎過眼。 但是她懶,看到她和任靜瑜之間的距離,她就更懶,連試都不試,也不去努力。她忘性也大,又不長情不長心,到現(xiàn)在任靜瑜只是她回憶里少女時代的偶像,連忘不掉的白月光都不算。 秦曇一直收拾著,邵珂也沒搭手,她怕幫了反而亂,只靠在書架旁繼續(xù)旁觀。 這間公寓很小,但五臟俱全,邵珂往洗手臺那邊一瞄,就知道這里沒有任何男性用品和男性存在過的痕跡。 她問秦曇:“你和老葉,什么情況?你這都回來安家了,不安他那兒?” 秦曇往書架格子里塞書的動作頓住,說:“他讓我好好想一想。” 邵珂先罵了句,而后說:“老葉有病吧,我要是他死也不弄這種夜長夢多的事兒!你也病得不輕啊姑娘,老葉精蟲進腦你也不攔,這特么能一想想幾個月?!你倆這是都想玩完,又不好意思開口說分手所以等一個大家都好接受的順其自然的散伙,是吧?” 秦曇很肯定地告訴她:“不是。” 邵珂不太沉得住氣,給出了她心底的看法:“那是什么?要是陳阿姨沒突然去世,你倆這會兒證都領(lǐng)了,現(xiàn)在又玩繼續(xù)想想,這特么矯情不矯情?” 邵珂說得很對。 秦曇也這樣問過自己。 她和葉連召認真談過,但葉連召有他自己的堅持,他要她一定要想清楚。 秦曇早已經(jīng)有了選擇,可葉連召的堅持,讓她反而彷徨了。 她想她是做錯了什么,做了些讓葉連召覺得她還在猶豫的事,縱然她已經(jīng)在努力顧及他的心情,多往前看。 沒有人不知道她曾經(jīng)對任靜瑜的付出,葉連召也知道,這是她改變不了的過去,她沒有后悔過丫鬟的炮灰生活。 可那些過去在她生命里留下的影子是他心里的刺,她卻很難拔/出/來。 也許錯的是最初那一步走向葉連召,此后步步錯。 她該孤家寡人。 ** 當初真正讓秦曇決定走向葉連召的是一個極為凌亂的夜晚。 秦曇小時候是個土霸王,葉連召也是個小地主。 雖然好男不跟女斗,好女也不跟男斗,可他們從小沒少吵、沒少動手。 這么多年,她和葉連召吵得最厲害的那次,就是她離開任靜瑜后,被長輩拖去參與任靜瑜那次康復(fù)出院后的洗塵宴。 長輩退場的早,最后只剩他們一堆發(fā)小。 她和葉連召吵到桌子都掀了,就為了一瓶不該再啟蓋的酒,吵到把多年前學(xué)齡前的糾葛都翻出來要清算。 那次吵完,秦曇覺得身很累可心很暢快。 秦曇在會所外面蕩了很久等酒全醒了夜深時回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葉連召蹲在她家門前。 她身上還沾著酒氣,葉連召則滿身煙味。 葉連召坐地上問她:“我說,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 邵珂見她不語嘆口氣:“前幾個月,陳阿姨治葬那些天,靜瑜陪老葉陪靈好幾天。老葉在的每一分鐘,他都在。兄弟做到這份兒上,也差不多了。” 秦曇說:“老葉心里有數(shù)。” 邵珂嘿了聲,接著說:“我有時候覺得靜瑜挺可憐,那幾天我看他熬了幾晚后臉白的像鬼。” 秦曇只說:“他好好珍重自己就好。” 邵珂問:“你老實告訴我,現(xiàn)在靜瑜來翹老葉墻角,撬得動嗎?” 秦曇說:“老邵,這世上沒有任何一種有情人終成眷屬,是該以犧牲第三個人的情誼來成全的。老葉對我的心是真的,我也并不是想抓救命稻草才去挽他的手。” 邵珂急了:“你原來對靜瑜的那些心是假的?堅持了那么多年你容易嗎?” 她還想說,當初葉連召就是挖的墻角。 秦曇將一本又一本的書順好,而后說:“都不假,但是那個時候的我不知道我堅持不了一輩子。” 他忙,她原來覺得她能伴他戰(zhàn)死疆場。 可時間久了,她才發(fā)現(xiàn)她還是需要更多的回應(yīng)。 后來也算和平散場,分手的原因都沒有過多理由可陳述,就這么簡單的一個人之常情。 邵珂只想嘆氣。 人的年少時成形的感情,人存在多年的感情,總是會讓人記憶頗深,刻骨銘心。 十三歲,秦曇發(fā)現(xiàn)了她對任靜瑜的喜歡,她藏了許多年,最后才去追。 任靜瑜應(yīng)該占了秦曇的這兩種,可怎么就往錯過里發(fā)展了呢? 當初秦曇努力變優(yōu)秀,任靜瑜也放棄了很多提前脫離苦海的機會,和她同步念書,不停地鼓勵她,給她補課私寵無二,商王幼妻。 該說是誰的錯? 邵珂彎腰替秦曇遞書:“我媽最近幾個月沒少給任叔推薦門當戶對的優(yōu)秀姑娘,都是沖靜瑜去的,都沒下文。” 秦曇嗯了聲。 邵珂又說:“我哥說,他在放權(quán)給合伙人,不知道他想閑下來干什么。” 秦曇對她說起此前的偶遇:“前兩天碰到他了,可能身體還沒調(diào)理好,知道愛護自己了。” 邵珂也沒問細節(jié),只說:“我昨天回家也在籃球場外見到他了,傻了吧唧的自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