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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下:“干完就睡,我是死人?” 任西安腦袋往她肩窩蹭了蹭:“心情好了?” 程梨:“……”他就為了逗她? 任西安撐開眼皮,身體往上一躬,移回去,然后把她往懷里帶了帶。 他的嗓音今晚一直比平時啞,此刻更啞:“封山造林不容易,真累了,睡會兒再聊。” 這些日子日夜奮戰,腦力勞動體力勞動都比平時多,工作和生活哪一個他都不想疏忽。 程梨:“……” 任西安說睡,可把程梨往懷里帶的那只手臂,手指開始纏上程梨的發尾。 他眼閉著,又開口說:“程姑娘,你有個習慣不太好。” 程梨:“說。” 任西安說:“我有意見不是一天兩天了。” 程梨道:“說完。” 任西安眉蹙著,沉如石壓的眼皮還是沒撐開:“我是男人,你記好了。” “記了有用?” “任何時候都可以推我出去,你要習慣用我。” “我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任西安悶聲笑:“我難道是號護花使者?我不喜歡花。” 他喜歡她這樣枝葉濃密的生命力堅韌的樹。 程梨說:“西安——” 任西安嗯了聲,截住她隨后的話:“好了,聊完了,睡醒再聊。” 程梨:“……” 她的指摁在他太陽xue上輕輕揉按:“你睡吧。” 她說讓他睡,可也沒安靜下來,繼續說:“今晚這樣的巧合,以后也許還會有。” 任西安聞言驟然睜開眼。 程梨摸了摸他側臉的輪廓,和他對視:“你記得爭氣,別理就好。” 任西安無語地笑笑,為她說的爭氣這個詞。 程梨說:“記得別做無用功,這段關系不需要改善。” 任西安又閉了眼,嗡聲說:“我有數。” 程梨指上力道重了點兒,腳也踹他:“下保證。”她希望他不被/干擾。 任西安上半身沒動,腳勾住程梨適才踹他的腳,把她的那條腿壓在他的腿下面:“別動手動腳。” 程梨:“……” 程梨瞇眼看他的睡顏,笑說:“如果當初我不走,后來也指不定哪天打架打出仇就分了。” 程梨話剛落,忽然被任西安翻身整個壓在他身下。 他眼皮沒屑于抬,只啞著嗓子免去她的擔憂:“沒得打。” 他能夠一招制敵。 他壓著她就是想告訴她,他只要動真格,她只有老實的份兒。 程梨承認這種實力上的懸殊,沒反駁。她此前作怪,無非是仗著他的包容。 任西安繼續:“即便有的打,必要的時候,我會讓你。能有什么仇?” 程梨:“……” 他伏在她身上,很重。 程梨被壓得胸腔悶得慌,她還沒推,任西安又翻身下去,同時再度發號:“睡!” 說了幾遍睡完再聊,沒一次起作用。 身為男人,任西安覺得這事兒辦的不太利索。 程梨揉摁了他眉心幾下,嗯了聲。 任西安蹙眉,像抱個抱枕似的抱住她,鼻尖在她耳后一蹭。 這個姿勢并不舒服,可程梨也沒掙,任他抱著。 說好了寵他,她得說到做到。 …… 幾日睡眠紊亂,即便在程梨枕畔,任西安睡得時間也不算長。 凌晨五點剛過,他就醒了。 他睜眼后沒敢動,不想吵醒程梨,可程梨卻感覺到了他節奏變快的呼吸,沒多久也睜開眼。 昨晚她還有話要說,但他累了,她也沒強求說完。 此刻睡醒,程梨借著昏暗的室內環境,看著任西安的臉部大致輪廓說:“繼續聊。” 任西安默了下,覺得這三個字聽起來很是古板,古板地讓他禁不住又扯了下唇。 晨起他有些頭疼,嗯了聲表示同意后就只聽程梨說。 程梨將昨晚該說的話說出來:“昨晚那種碰面以后還會有,我自己應付就好。我不是一條魚。西安,我不會在七秒內失憶。” 所以她不逃避。 “我經歷的東西,我不會忘,也沒必要忘。好的,多開心一下;不好的,結個疤皮rou硬了,以后就更不怕疼。” 任西安無所謂地笑:“跟我說這個干什么?” 程梨說:“你別擔心我,我可以處理得很好。” 任西安否認:“別瞎想,我什么時候擔心了?” 程梨說:“你拉我往餐廳外面走的時候,我手要被你握碎了。” 任西安:“……” 程梨重復:“你不用擔心。” 任西安略微笑笑:“還有沒有點兒身為男人的尊嚴了?” 他知道她堅強,可他也不是死人。 教育過好幾回了,可伴侶還是冥頑不靈,只想自己上,任西安覺得頭更疼了。 ** 適才程梨進洗手間時,遇到任西安的方式問:“有時間,我們坐一坐?” 任西安問:“帶我夫人一起?” 方式沒說不。 任西安告訴他:“不用了方先生。等我做了父親,就會讓她知道這其實是個很好的身份和角色,我會好好做,我們不需要您。” 第60章 番外春秋寫在你眼眸(四) 臨近春節時,任西安帶著核心技術骨干去了上海。 就恰巧在這幾天,程梨見到了許久未曾面對面見過的陳宜光。 她下班回去,陳宜光蹲在四合院外的石階上等她。 兩人見了,先對視笑笑,打量了對方半餉。 最后是陳宜光先開口:“最近生活太幸福,胖了啊!” 程梨走到她跟前,遞出只手給她,陳宜光借力站起來,抖了抖蹲麻了的腿。 許久沒見,倒也不覺得陌生,給個被子一蓋照樣能夜聊幾晚。 程梨瞄到陳宜光手背上的一道結咖的疤,擰眉問她:“怎么弄的?” 陳宜光摸了摸那道疤,輕飄飄地回:“小事兒,讓狗親了口。” 程梨笑:“我在正經問你話。” 陳宜光這才擺正態度說:“有個監舍不太省心,我去拉了個架,不小心蹭到的。” 進了門,程梨這個窩和陳宜光記憶里的差別不大。 她問程梨:“你這婚結和不結有區別嗎?連個窩也沒挪。” 程梨說:“挪哪兒去?舒服就好。” 陳宜光啐她:“任西安身高腿長,別蜷在這地方憋壞了。” 程梨知道,但這是任西安的選擇。 陳宜光習慣了一進門便蹂/躪一番程梨那兩只貓,此刻哪只貓都不在,她覺得奇怪:“我的親愛的呢?” 兩只貓在任東野那邊樂不思蜀,程梨和任西安本身這些時日夜宿地點不定,怕照顧不到它們,便一直沒往回接。 程梨回她:“放在任西安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