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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屁股,不再蹲坐著,也往后退了退。 見此情景,猴子笑開:“嘿,還矜持上了。” 程梨問:“它們平時怕人?” 猴子說:“沒有,挺外向,也聽話,不知道這是抽什么風。看著它們的眼神有時候我都感覺給它們個麥克風它們就能說人話,精著呢!我這綽號得送給它們。” 程梨又試探著往前走,阿拉斯加的后腿又開始動。 程梨有些無奈,只好蹲下/身安撫自己的貓,交代它們和對面的阿拉斯加好好相處。 她往后撤了一長段距離,將狗和貓交給猴子。 她離的遠了,阿拉斯加竟然開始往前走,伸出爪子在空氣中往前探,一副想摸貓頭的樣子。 程梨的兩只貓也頂住了壓力,抬起短腿往前勾了一下又一下,回應狗冥界之今生。 程梨笑笑,為貓和狗這種有分寸地、矜持地撩。 前幾分鐘,貓和狗的腿不時往前探但都沒碰到對方的身體。 再幾分鐘,程梨的貓發動攻勢往前走了幾步,率先碰到了狗。貓也有分寸,沒留戀,碰到了狗毛就收了爪子。 又幾分鐘,貓和狗不時互相碰一碰對方的皮毛。 …… 再后來,貓騎到狗身上,狗似乎生氣了想回頭用爪子把貓拽下來,可是受身體構造限制腿無法碰到背上的貓。 到最后,貓和狗都累了……程梨眼前的兩大只和兩小只背靠背,趴在了地上。 程梨放貓和狗玩了會兒,見時間指向四點,才準備往回走。 她回到天狼星主樓前的時候,發現葉連召竟然還在。 程梨解鎖,讓貓先跳上車。 葉連召問:“要往回走了?” 程梨說:“對。” 葉連召斟字酌句:“我的伙計留這兒跟周鯨敘舊,我能搭你車回去?” 程梨應下,兩人上了路。 一路上葉連召不時說著程梨他們離開后剩下那段路他們的所見所聞。 他說,程梨就聽,關鍵時刻嗯一聲。 進了三環,葉連召才問:“后來你倆沒鬧吧?你們走了我那心也沒放下。” 在別人眼里,她和任西安是這種不和諧的關系嗎? 程梨記得方蓀也問過,是否是吵架。 程梨否認:“不會。” 葉連召也不再多提,告訴程梨:“我要去一家畫廊拿個合同,方便嗎?” 程梨沒拒絕:“說地點。” 葉連召笑了下:“你比在外面那會兒熱心了不少。” 程梨:“……” 葉連召說了地方。 程梨在他指路下將車停在那家畫廊外。 葉連召早在之前就已經和他要見的人聯系好,他剛下車,程梨就見從畫廊里推門而出兩個人。 其中一個她剛認識不久,是方蓀。 另一個她已經認識很久,是那個說不能接受她是他女兒的方式。 程梨收回了視線,想笑。 這個世界上的有些傷疤一直都會在,蓋住它看來真不是最好的出路。 第50章 終身相依(四) 畫廊所在的這條街人流車流俱是稀少,此刻日光尚未稀薄,將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無所遁形小兔子是老大。 方蓀本就是好奇心很重的人,葉連召下車后,她的目光就不斷往車上瞟。 葉連召見狀告訴她:“別看了,捎我過來的人你也認識,是程梨。” 兩人都沒有注意,身旁的方式在聽聞程梨這個名字的那刻陡然換了副表情,也隨著方蓀的目光將視線調轉看向街邊那輛。 方蓀一喜,松開挽在方式胳膊上的手急忙朝程梨跑過去。 葉連召留在原地向方式表示感謝。 他當初接納方蓀加入探險隊,就是希望透過方蓀接觸方式。 方式的畫近些年行情不斷看漲,私藏一副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越來越高。 葉連召想要的畫不是方式現有的成品,而是想要定制新作。 很多藝術家有某些一定要堅持的東西,方式是其中之一。 葉連召和方式簽訂單作合同的難度自然很大。他本身沒有收藏藝術品這種興趣,訂下這幅畫不過是為了討秦曇父親的歡欣。 合同定了,有了白紙黑字,他才能放心。 ** 方蓀走過來的時候,程梨的目光垂在街邊禿了大半的樹梢上,沒有即刻看向方蓀。 冬天在寒涼中像是要枯死的東西,春天還能活過來重新煥發生機,這些植物身上的天性,人還得歷練才能有。 這世界也實在小的不成樣子,程梨沒想到她隨便遇到個方姓的人,竟然就和方式有牽扯。 難怪她在最初見到方蓀的時候覺得那張臉有些熟悉。 這該死的巧合。 方蓀敲了敲程梨駕駛座那邊的車窗。 程梨將車窗玻璃降下大半。 方蓀喊她:“梨姐,好巧啊!” 程梨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不太想說任何話。 可方蓀并不覺得冷場,她見慣了程梨這種鎮靜、不言不語的模樣。 方蓀又問她:“我男朋友前些天聯系你了吧?麻煩你了啊梨姐。” 程梨蹙眉,她不記得有自稱方蓀男朋友的人聯系過她。 這些時日以來,突然出現聯系過她的人只有一個……談克。 程梨眉擰得更緊。 她有多年未曾和陳宜光之外的老同學有過任何聯系,陳宜光更不可能向外人透露她的聯系方式,況且陳宜光本身也和過去的人沒什么聯絡。 程梨額角一抽,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 如果談克就是方蓀嘴里那個男朋友……程梨覺得這么一想便有一股不耐從心底涌出來梨花雪之人約黃昏后。 她不想接觸的人,都湊到了一起往她面前擠。 可她也知道,傷疤不能蓋一輩子。 心田上的野草長得深了也不能放任它永遠肆虐下去,該拔的就得拔,不然等長成了草原,就是野火燒不盡,想除草就沒有那么容易。 她不喜歡,就直接一些讓對方離她遠一點。 程梨告訴方蓀:“讓他別再聯系我。” 方蓀一怔,哦了一聲,看著程梨,略覺尷尬。 她想知道為什么,可程梨周身的氣壓很低,她不太敢問。 很快,葉連召拿著一個牛皮紙袋回來,他安全帶還沒系好,程梨便掛檔踩油門,離開這個讓她覺得不快的地方。 ** 畫廊外,站在座駕旁也準備離開的方式問方蓀:“葉先生的女朋友?” 方蓀對著他搖頭:“不是,我前幾天不是出去玩了一趟嗎?那個時候認識的,一個隊友,和葉哥一樣,也是挺厲害的人。” 得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了,方式又問:“也和你成為朋友了?” 方蓀抬手摁了下額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