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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停下。 任西安每走一步,那手便在他手背上摩挲一下。 一層層的戰栗感從他手背蔓延向全身。 程梨動作卻始終不停。 任西安脊背繃緊,緊得他停下了腳步。 他唇線也繃得直直的。 程梨見狀先開口堵任西安的嘴,直直地望著他說:“我沒有過男人。你之后,這幾年一直沒有別人?!?/br> 她也從沒和別人聊sao過。 她繼續撫摸他的手背,而后是他的手腕。 任西安整條手臂開始變得僵硬。 她摸過的地方,開始發燙。 程梨交代的這東西,他想得到,任西安并不需要她交代。 他需要她交代別的。 任西安看著程梨,冷笑了下,問:“摸夠了嗎?” 摸得那么起勁。 程梨很痛快:“你可以摸回來?!?/br> 任西安:“……” 程梨也坦誠:“我想干,就干了,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想。” 任西安沒有多想。 都這樣了,他還能想什么,除了程梨摸他摸得讓他覺得她想上他。 他劃出一個截止時間,她立刻拋開了回程時的淡然。 可需要解決的問題不解決,上不成。 這討好進行不下去。 她動這心思,沒用。 她暫時沒想好,他可以等,但不會讓她躲。 任西安把被程梨摸了半響的那只手收回去,插在口袋內,換了只手提行李。 程梨聲調很穩,也不再動他,只問:“這幾年有過女人嗎?” 她不在的這些年。 任西安看她。 程梨即刻又接口:“哦,沒法有,我懂?!?/br> 除卻巫山不是云,她懂。 她毫不謙虛。 任西安:“……” ** 溫室后面是棟聯排別墅花樣王爺。 max的所有工位都在里面。 程梨站在自動感應門外,沒進去。 任西安回眸看了看,也沒強求。 他把她弄到這里來,是為了說此前那幾句話,程梨此刻跟進去,的確還有許多不便之處。 很多人會對她好奇,而她不會喜歡。 任西安只身進樓內放行李,離開前交代:“在這等會兒?!?/br> 程梨答應:“好,放心。” 任西安并不放心,強調:“上面有栓狗的繩子,希望用不上?!?/br> 程梨:“……” 除了綁,他還會什么? 這玩笑,很低劣。 她說了等,就會老實等著。他想太多。 程梨瞪了下任西安瘦長的背影,而后又轉去看自動感應門后的屏幕上滾動的文字。 用戶五千萬。 是一個目標。 程梨看了會兒,就背過身看向樓外。 適才響過一次被她摁死的手機此刻又響了起來。 鈴聲響到第二個八拍時,程梨接了起來。 陌生號碼當前,程梨不喜歡先開口。 從聲筒那端卻也沒傳來人聲。 程梨蹙眉,準備掛斷。 她的手指還沒碰到掛機鍵,聲筒里傳來了隱約的人聲。 程梨收回手把手機重新貼回右側臉。 里面傳來了一道她有些陌生的明朗的男聲:“程梨?” 男人又叫了一遍:“程梨?” 這聲梨字尾音帶顫,程梨聽后眉頭又是一蹙。 她說:“是我,哪位?” 男人頓了下才回:“談克,還記得嗎?你的……老同學。” 程梨記憶力不算差,雖然她希望差一點。 當年談克是班里的活躍人物,她記得。 程梨嗯了聲,除此之外也沒什么能說的,她也不想再說什么。 談克也猶豫著,很多話一時間找不到出口,只匯成唇邊的幾個字嫡女重生:妾驚天華。 他問程梨:“很長時間沒見了,你現在好嗎?” 程梨眉心擰成的結還沒打開,她不記得自己和談克是有舊可敘的關系。 可也的確認識,也沒仇。 所以程梨只低低地說:“挺好的。” 有些敷衍的三個字。 她也不去問:你呢? 有的聊的人才需要反問。 談克已經感覺到程梨的冷淡,他也沒抱更多希望。 再聯系上,是他沒想過的事情。 他一思索,程梨已經決定掛斷。 她鋪墊了下。 她說:“有點兒事,先掛了?!?/br> 談克即刻阻止:“等一下。” 程梨沒那么冷硬,就當守禮節,等了他一下。 說話的機會過去就不多,也許以后會更少。 談克知道接下來這句話也許會使他和程梨的聯系再度被切斷,可他還是想問。 他當初意外瞥見時沒想明白,可他現在懂了。 他念了太多年,他想知道答案。 她這樣的姑娘……得好好活著,她不能放棄。 談克問程梨:“你的病……現在好了嗎?” 這個問句一出,程梨臉色驟然變了。 程梨不想聽。 額角跳了又跳,她忍著體內的各種不耐和反感說:“你記錯人了,我沒病過?!?/br> 談克還想說什么。 程梨已經切斷了通話。 手機從她掌心自動滑落,程梨慢了半拍才去撿了起來。 屏碎了,結了一張蜘蛛網。 沒四分五裂,倒也堅強。 日光已經開始稀薄。 程梨站在max的大樓前,摸了下口袋,里面連打火機都不見了。 她不記得自己放在了哪兒。 她需要一根煙,或者別的什么。 往下走了幾步,她又記起任西安讓她在原地等著。 程梨咬了咬后槽牙,又留在原地盛寵之傾世火凰。 ** 任西安拿著李成蹊的車鑰匙出來的時候,就見程梨筆直地靠著門前的立柱站著。 他從茶水間帶了一杯熱茶,塞到程梨手上。 她喜歡茶水上飄著一片圓潤的葉子,他記得。 程梨看了眼那片茶葉,又看了眼他,抬手喝了口。 任西安往前走,程梨還沒動。 任西安又回頭:“邊走邊喝,還沒站夠?” 程梨跟上他。 兩人一起上了車,任西安說:“送你回去,告訴我地址。” 程梨說了地址。 一直到車停在她的四合院外,除了指路,兩人在擁堵的車道上沒再多說什么。 任西安以為她在思考,他給她空間。程梨是的確不知道該說什么,有點兒亂,她也干脆沒想。 下了車,程梨才說:“挺沉的,你幫我拎進去。” 任西安沒推脫,跟著她進了四合院。 穿過幾道門,就到了程梨那間房外。 一路走過來,也沒見旁的什么人,院里很安靜。 程梨掏出鑰匙開了門,任西安將她的行李拎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