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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沒有結果。 果然周鯨說:“他站的位置很隱蔽,剛好在樹干后面。監控沒拍到正在進行時。人走出那片區域了,又一臉油彩,體型類似的人下午接這一波客里我記得的就有好幾個,需要慢慢識別。” 程梨:“哦。” 周鯨說:“你走吧,我們處理。” 他從口袋里掏出此前他順手從程梨身上摸出來,切斷她對外聯系的手機。 程梨接過,問他:“是他要報警?” 她沒說這個他是誰,周鯨自然也不需要她指名道姓,他聽得明白,也沒否認。 程梨懂了:“哦,真是他。” 程梨又問:“他只知道我像個蜘蛛似的爬進來,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像個蜘蛛似的往里爬?” 周鯨面一熱,想起這詞最初是他當著程梨的面用來形容她說給任西安聽的。 而現在程梨返回給了他。 她這話雖然是問,但語氣跟陳述句差別不大。 周鯨不知道程梨為什么確定任西安不知道猥褻那一出。 就好像她篤定要是任西安知道這個一定會信她、幫她一樣。 周鯨出聲:“是,我沒說。” 程梨點頭:“那么最后決定放我一馬,信我的話。你主動跟警察提起我說的那件齷齪事,也跟他無關。” 周鯨嗯了一聲,摸了下自己的耳朵,此刻對自己揣測的老板的意思產生了幾絲懷疑。 也許他猜對了任西安的心思。 任西安要是知道打/飛/機那出,會放人,然后再幫她一把。 可老板要是到時還想給這個故人一個教訓呢?畢竟她爬網子這事兒真不太合適。 * 周鯨的肢體語言很好讓人理解。 程梨又笑了下。 一別經年,她爬進任西安的地盤,任西安把她送給警察,這種極為“真誠的”重逢真是挺好的。 * 程梨將手機塞回口袋,沒急著走,又問周鯨:“能幫忙轉交個東西嗎?” 想起那根任西安點著了之后動都沒再動一下的煙,周鯨答應:“可以,什么?” 程梨將適才她在等查監控的結果時,從走廊的垃圾桶里挑揀出來的一張a4紙掏了出來。 單面印滿鉛字的A4紙已經被程梨折成了一個閉合的長方形。 她遞出來:“不是什么特別的東西,就是他不是結了嗎?份子錢我得補上。” 周鯨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他不知道是程梨好騙信以為真,還是她明白任西安說謊但是不以為意,又或者她也暗藏了什么其他的用意。 周鯨接過:“我會交給他。” 程梨道:“謝謝。” 她即刻轉身離開。 周鯨捏了手中程梨讓他轉交的“紅包”一下。 紙太薄了,別說錢,里面壓根不像有東西。 周鯨也沒耽擱,等他送走了警察,就滿俱樂部找任西安。 他在俱樂部二樓露臺找到任西安的時候,任西安正在向外看。 周鯨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他在看俱樂部的大門。 聽到周鯨的腳步聲,任西安回頭。 周鯨選擇了只向任西安交代部分內容,仍舊隱瞞了部分,他不想生事:“人剛走,也不是什么大事兒,頂多算觸犯。哥,她讓我轉交給你一個東西。” 任西安抱臂側身,等他說是什么東西。 周鯨把那個長方形遞給他:“她說是補給你的……結婚的……份子錢。” 因為感覺這事兒有點兒滑稽,周鯨說這話時的語速明顯比平日里慢了很多。 慢到任西安覺得份子錢這三個字尤其刺耳。 任西安接過周鯨手上的那個所謂的紅包,拆開了那個平整的長方形。 錢? 任西安笑了下。 里面除了一個11位的電話號碼,再無其他。 這11位數字好像能說話一樣,任西安從中聽出了一個詞:來日方長。 在他面前,程梨不止很有種,還很囂張,和以前幾乎一樣。 第4章 KO(增) 送出手機號碼,程梨走出適才置身的建筑物時,回頭看了一眼。 俱樂部園區內最高的那棟建筑輪廓呈六邊形,色調深灰,整體風格很是冷硬。 就像她適才見到的那個人,被歲月打磨得她已經無法一眼看透。 硬。 寡言。 冷。 深沉。 …… 和他退役前她在各色媒體上見到的畫面和文字里的他迥然不同。 作為運動員的他熱血,無畏,低調,掛滿勛章。 可作為一個男人的他…… 程梨不知道以一個女人的身軀撞上去,結果會是什么。 但不撞撞試試,就更不會有機會知道答案。 那會兒任西安問她還有什么話要說,程梨組織出的一句“對不起”已經擠到了舌尖。 但她不敢說。 她覺得那三個字要是說出口,說不定任西安會當場弄死她。 *** 程梨往外走的很快,但刻意頻頻回首。 她不知道任西安看到手機號后會是什么反應,估計他腦子里當是時蹦出來的關于她的詞得是:無恥、無賴…… 快走到俱樂部出口的時候,程梨才看到這家戶外運動俱樂部的名字——天狼星。 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恒星,在冬夜里最為醒目。 ** 還沒完全走出大門,隔著數十米遠,程梨就已經看到陳墨揮舞的手臂。 冷風一吹,程梨深呼吸加快腳步往外走。 她一出大門,守株待兔沒逮住人的陳墨直接撲上來:“沒缺斤少兩吧?” 陳墨抱得很緊,程梨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她的這個擁抱給擠碎了。 程梨的聲音冷靜的過分:“一小時不見,你就想我想到準備把我揉進你的身體里?” 陳墨聞言哼唧一聲忽得從程梨身上跳開。 她這一仔細審視程梨,才發現程梨雖然還是那個程梨,但側臉上蹭出些臟漬,顯得……灰頭土臉。 陳墨瞇眼:“你是往里爬得時候摔了個狗/吃/屎還是真被人蹂/躪了?” 程梨:“……” 程梨:“我要真那么衰,準濺你一臉血。” 陳墨彎腰笑:“嘿,梨meimei,難道我就不會在你大出血前跑嗎?” 程梨斜她一眼,無可奈何的板臉一秒。 ** 兩人隨后交換信息。 陳墨說:“我一直擱這里守株待兔,沒見兔子。” 她而后又甩甩舌頭,覺得有些侮辱兔子。 程梨說:“看到剛剛進去的那輛警車了嗎?” 陳墨點頭。 程梨拍了拍自己仍舊沾著土沫的衣角:“不是為了抓那個早/泄,是沖我這個擅入園區的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