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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咽下去,彎著嘴角微微一笑,說:“好。”崔鈺又被用來做了交通工具,兩人進了城。城里顯然比鄉(xiāng)下要熱鬧的多,村里的孩子們沒有煙花看,沒有爆竹放,就將蠟燭油放在圓圓的紙筒內(nèi),點燃之后,蠟燭油能燃燒好幾天。這幾日在村里,整日看著小孩子們舉著小火把偷溜出來玩兒。城里有花燈,有爆竹,還有燈謎。閻公子站在那邊,買了些吃食,夏谷抱著小花,抱著東西吃著。“咱們先去哪里玩兒?”閻公子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番景象,心中帶著新奇和喜悅,笑嘻嘻地問夏谷。“不知道。”夏谷說,“哪里人多去哪里吧。”“你沒有來過?”閻公子跟上夏谷的步伐,問道。“沒有。”夏谷說:“我以前都是和祖父在家過元宵節(jié)。”沒有元宵節(jié),但和祖父相依為命,兩人一起,祖父手里拿著一些燈謎。還是去年正月十六去城里采購時,地上撿的一些。祖父不識字,夏谷也就念一些與平日見的事物有關(guān)的謎題給他出。祖父一猜一個準兒,笑得胡子亂顫,抱著夏谷,笑聲從不間斷。提到祖父,夏谷的面色又暗了些。“也不知祖父進了地府后,投胎轉(zhuǎn)世了么?”閻公子看著夏谷,一言未發(fā)。燈籠大多是紅色,帶著喜慶。兩人走在瞳瞳燈影中,身上都染了層紅色。手拉在一起,前方閻公子領(lǐng)著,后方夏谷抱著小花跟著,兩人貼身之處,牽著手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長老長。障眼法對夏谷已經(jīng)不起作用,夏谷回頭看著地上的影子,心想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閻公子回了地府,就讓崔鈺查一查夏谷的祖父現(xiàn)如今是否投胎,沒有投胎的話,現(xiàn)如今在哪個地方,投胎了的話,投胎到了哪里?其實閻王心中挺不想讓夏谷的祖父投胎的,他想放著他祖父的魂魄在地府之中,等夏谷百年之后,來到地府,祖孫相見,帶著記憶,這樣多圓滿。崔鈺在那查著,閻王突然問了他一句。“如果他入了地府,見了我,會不會大吃一驚?”崔鈺將祖父的信息遞給閻王,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笑笑后說:“可能吧。”閻王需轉(zhuǎn)眼看著他,眼睛里閃著層層亮光,有些期待起來。然而,他的期待注定是要破滅的。夏谷歷練厲鬼的速度漸漸加快,手上已經(jīng)握有五個厲鬼廝殺后的怪物。小三兒雖平日不甚修煉,但仍舊是五個厲鬼中最厲害的。所以,夏谷將他定為了自己的終極厲鬼。一旦出現(xiàn)野地里那種自我修煉而成的厲鬼時,都會由小三兒將厲鬼馴化。時間一點點過著,閻公子好像越來越忙。夏谷的身體在幕后之人的控制下,心神已經(jīng)漸漸開始被厲鬼的戾氣侵蝕。兩人經(jīng)常一個多月不見,見面也是匆匆,閻公子并沒有察覺到夏谷的異常。一日,閻公子來找夏谷,兩人吃過飯后,閻公子抱著夏谷躺在了床上。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有身體接觸,夏谷伸手放在了閻公子的下方。然而,閻公子卻避開了。粗喘著氣,閻公子滿身都是難受,少年在懷卻不能上,簡直太過難受。“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夏谷問道。提到這個,閻公子的目光變得愈發(fā)陰郁,嘆了口氣,低頭在夏谷頭上親吻一下,淡淡地說:“府上出了些事情,我得和崔鈺處理一下。”“什么事情?”夏谷心下一懸,靜靜地問道。“府里的東西,被人給劫了。”這話說的隱晦,閻公子沒有多加解釋,而是將夏谷摟進懷里,又狠狠抱了一下,仿佛要將他揉進懷里一般。雙手托住夏谷的下巴,閻公子看著比上次見面更加消瘦和憔悴的少年,心中一疼,低頭吻了夏谷一口。隨即,放開夏谷,下了床。見夏谷起身抬頭看他,閻公子盯著夏谷,眼神是如暗夜一樣的黑。“等我忙完這一陣,給你做紅燒獅子頭,好好給你補補,看你瘦成什么樣子了。”說完,閻公子轉(zhuǎn)身要走。又似乎帶著不舍,最終回頭再看一眼愛人,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府里的東西被人“劫”了,地府里能有什么東西?人的魂魄嗎?多日陰郁的夏谷,心神突然有了一絲清明。要是再被幕后那人如此控制下去,夏谷想最后他殺的可能會是閻王。夏谷心中有了自己的心思。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幕后之人盯著,自然不能輕舉妄動。在所有的厲鬼中,他最相信的還是小三兒和趙令。他帶著小三兒和趙令去的。主角番外:千年之前第76章終章他知道閻王和崔鈺還在徹查鬼鐘的下落,勢必也會清理他們遇到的厲鬼。他不能暴露這次的行動,不然幕后之人會要了整個村子的命。他讓小三兒和趙令做誘餌,在他們收復(fù)其他厲鬼的時候被閻王和崔鈺撞見。小三兒和趙令身上有他的氣味,閻王如果能夠察覺,事情自然而然就暴露。作為一個只有十九歲的少年,平日不是讀書,就是去各個村子里做貨郎。夏谷的計劃幼稚得可怕,趙令和小三兒聽到他的調(diào)遣,就已經(jīng)知道他心中所想。兩個厲鬼拒絕了夏谷,并且告知夏谷此法不可行。一人兩個厲鬼的談話被另外一只厲鬼給偷聽過去,告知了幕后之人。顯然,夏谷起了這樣的心思,這樣的鬼鐘無法繼續(xù)使用下去。既然他想暴露,那幕后之人就幫著他暴露。閻王與崔鈺兩人就沒有在一個地方停留過過多的時間,鐘馗和十八層地獄的獄卒們也全部派遣出來,尋找鬼鐘。當(dāng)夏谷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閻王明顯愣住了,夏谷怎么能找得到他。夏谷的心神都被壓抑住,但是他的五感卻能感知到現(xiàn)在他在做著什么。幕后之人要比他殘忍的多,他懂得如何折磨。“你怎么找來的?”閻王愣住,崔鈺卻比他機靈得多,看著夏谷的模樣,崔鈺開始重新審視起這個少年來。“我……我是你們要找的。”夏谷嗓子干涸,說出來的話干燥得很,聽著刺耳。崔鈺面色凜然,眉頭皺起,斜眼瞟著閻王,回頭問夏谷:“你說什么?”閻王始終定定地看著夏谷,沒有說一句話,眼睛暗如夜空,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夏谷的身體不受控制,往前走了一步,崔鈺下意識往閻王身前一站,閻王卻伸手推開了他。夏谷說:“我是鬼鐘。”“嗯。”一直不說話的閻王突然應(yīng)了一聲,夏谷抬頭看著他,眼神空洞。“這樣也好,這樣你就不會怕我是閻王。”閻王的眼睛沒有絲毫的生氣,黑色的瞳仁絲毫看不清。“你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