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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兮兮地笑了。走了一天路,夏谷身上汗涔涔的。今天曬了兩盆水,脫光衣服后,抱著盆沖洗了一番。這時,夏谷懷念起那時的浴桶來。果然是有錢好,沐浴的都那么舒服。洗完之后,夏谷心里先是有些發(fā)憷。可是這么幾天,小別勝新婚,實在對閻公子又思念的緊。再想想剛才閻公子親著自己的模樣,夏谷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確實,兩人親過之后,什么事情都會變得明朗。既然感情都已經(jīng)明朗化,夏谷也不用再跟個姑娘一般的羞澀。鼓起勇氣,夏谷進了門,光著身體走到了床前。今天的雖然不是滿月,可是月光很亮,照射著夏谷的身體。少年的皮膚白皙,在月光下,被照的透亮,別有一番滋味。夏谷已經(jīng)做好了今晚上會互相摸對方小兄弟的準(zhǔn)備,然而,等到了床前,才發(fā)現(xiàn)閻公子的呼吸已經(jīng)勻稱。對,閻公子睡著了。夏谷:“……”半天的心理活動白做了,夏谷xiele口氣,心中隱隱失落。湊上去,戳了戳閻公子。閻公子挪了挪身體,鼻子里發(fā)出一聲不樂意的悶哼。夏谷爬上床,夜的靜謐,月光的清冷,在這一瞬間發(fā)揮到極致。閻公子長得真是好看啊。五官這么深刻,眉弓高挺,眼窩深陷,鼻梁挺拔,薄唇緊抿。閻公子長相俊美,卻沒有壓迫力,看著俊秀又舒服,像翠峰山那般,雖沒有挺拔的山頭,卻自有他的秀麗。這樣低頭看著,夏谷竟然笑了。低頭輕輕地啄了一下身下人的唇,淺淺的,卻透著少年特有的味道。白酒的清香隨著閻公子的鼻息一點點傾瀉出來,夏谷聞著,自己也要醉了。抱住身邊的閻公子,夏谷也沉沉睡了過去。自從認識閻公子后,每次醒來,夏谷都習(xí)慣性的摸一摸身邊。閻公子不來的時候,身邊沒人。閻公子來的時候,第二日早上也是沒人。可夏谷還是要摸一摸,帶著小小的希望。今天,還真就叫他摸著了。手本來垂在身體兩側(cè),一摸自然先是摸上大腿。摸上大腿的時候,還沒有完全清醒,等摸上硬邦邦的東西后,夏谷一個激靈,清醒了。猛然起身,看向旁邊的人,夏谷似是不相信一般。閻公子仍舊睡得踏實,在外面朦朧的日光下,閻公子的睫毛在下眼瞼上留了半圈剪影。看得夏谷心下一動,剛要動手,卻被外面的聲音叫醒。“夏谷。”一個姑娘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曇魷厝幔袼话恪?/br>夏谷馬上聽出了這個聲音是誰,趕緊從旁邊扯過衣裳,急忙穿上,然后小跑著去了外面。外面,春兒已經(jīng)等著了。往日,村里的春兒打扮的相當(dāng)?shù)皿w。然而近日,她卻像是睡醒了沒梳妝一般,頭發(fā)散亂的披散在身上。臉頰上隱隱還帶著淚痕,眼睛紅腫。夏谷心下一急,著急忙慌地開門走出去,見她這般,趕緊問道:“春兒,出什么事兒了?”家中發(fā)生大事兒,春兒一個姑娘家,本來就害怕,心里就跟塌了天一樣。眼下,遇到夏谷,男女授受不親這樣的話也都拋諸腦后,一個踉蹌跌入夏谷的懷里,嚶嚶哭了起來。心下一跳,夏谷知道春兒這樣肯定是出事兒了。眼下天剛蒙蒙亮,還沒有村民出去種地,夏谷著急地安慰著,笨拙得很。等夏谷手忙腳亂的給她擦著眼淚的時候,身后突然感覺到徹骨的寒冷。夏谷下意識的一回頭,身后的閻公子正一臉寒冰地看著他。怕閻公子誤會,夏谷趕緊將春兒弄出懷,連聲問:“春兒,你先別哭,有什么事兒你先說。”春兒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身后的閻公子,公子的俊秀讓春兒小小詫異了一番。然后,又被悲傷侵蝕。“我爹,我爹他眼看就不行了。”夏谷的心一下沉了下去。春兒家的情況和夏谷家差不多,只不過,夏谷是有個祖父,春兒卻只有個爹。她娘在生她的時候就死了,她和爹相依為命。春兒爹前幾日就病了,沒錢買藥,好歹東借西湊的拿了些藥,將病壓下去了些。昨日還好些,今日這怎么就不行了。“你先在家等著。”夏谷與身后的冷面閻公子叮囑了一句,然后迅速跑到了春兒家。春兒家比著夏谷家還要簡陋些,春兒一個姑娘家,比著小伙兒當(dāng)然干不多少活計。夏谷趕去的時候,春兒爹已經(jīng)只出氣不進氣了。“大伯。”夏谷聲音發(fā)顫,叫了一聲。“哎……”春兒爹眼珠渾濁,聲音里帶著虛弱,這一聲“哎”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旁邊的春兒一直哭,夏谷有些心疼,握住兩人的手,說不出話來。祖父死時,他知道這種感受,唯一的親人就這樣沒了,自己在這無依無靠。“我去請郎中。”夏谷不想這樣坐以待斃,起身準(zhǔn)備出去。村里好歹有個赤腳郎中,這時候應(yīng)該還沒出去,夏谷準(zhǔn)備去叫他過來。“小谷……”床上的人突然叫了一聲,春兒爹的聲音比剛才要好了些,“我不行了,你在這,陪陪春兒。”“大伯。”夏谷叫了一聲。床上的春兒爹,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夏谷和春兒皆是一驚,心中又喜又復(fù)雜。“這……”春兒已經(jīng)哭著笑起來。然而,春兒爹的另外一句話,卻讓兩人的心再次沉到了心底。“回光返照。”春兒爹說:“我都看到黑白無常了。”說完,目光往夏谷身后看了一眼。“我就春兒一個牽掛,小谷啊,你要是喜歡她,我今日就把她許了你。”春兒爹說著,聲音有些顫抖。“爹,別!”春兒已經(jīng)哭得不能自己,但卻沒忘了夏谷曾經(jīng)跟她說的話。她現(xiàn)在是無依無靠,但是卻不想給夏谷這個壓力。要是兩人之間沒有這些感覺,做親人也是挺好。“春兒啊。”春兒爹也沒有再說話,一聲一聲地叫著春兒。過了一會兒,春兒爹的氣息弱了,身體依靠在破舊的床上,喘氣聲漸漸弱了。夏谷待在前面,束手無策,看著春兒爹一點點死去,夏谷覺得自己整個人快要炸了。“這輩子……做爹……的女兒……苦了……你了……”春兒爹說完這話,頭一歪,再也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夏谷的眼淚唰的流了出來。春兒抱著她爹在哭,夏谷抹了一把眼淚,沖出去,進了家門后,閻公子還傲嬌著望著外面。夏谷沒有心情與他多說一些,對閻公子說:“我今日沒時間,春兒爹死了,我得忙喪事,你先回家去吧。”閻公子沒料到夏谷突然來了這么一出,也有些擔(dān)憂。趕緊道:“我在這幫忙。”閻公子對這也不熟,留在這夏谷還有個牽掛。他蹲下身體,將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他得給春兒爹買一口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