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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性的東西。老和尚說沒事就沒事,許浠帶著小烏龜去了小泉旁邊。身上的衣服雖然被汗水濕了大半,可是他也沒帶換洗的衣服,將烏龜放在草地上,觀察四周無人,許浠將衣服扒了個干凈,一下跳進了泉水里。泉水冰涼,激得許浠一個激靈,“哦喲”了一聲后,許浠適應了水里的溫度,舒舒服服地洗了起來。將臉上的泥和汗洗了個干凈,許浠不管自己一腦門的汗,一下扎進了水里。頭發在水里飄灑了一會兒,許浠非常中二的一揚頭,頭發刷拉拉地豎起來,被水定了型。等水面上的水紋一下定住,許浠看著自己的新造型,哈哈大笑起來。整座山上,除了廟里的老和尚,就他自己。這笑聲很大,笑了半晌卻連個回音都沒有。許浠干咳了一聲,覺得有些尷尬,斂住笑容,將旁邊的小烏龜拿到了手里。冰冷的泉水包裹著身體,孤獨卻包裹著他的心。許浠對著小烏龜的綠豆小眼,臉上沒有絲毫笑容,眼睛里沉浸著憂傷,看了一會兒后,許浠嘆了口氣。“唉,真無聊。”雖然對著個烏龜,許浠也沒有將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眼睛里的憂郁隨著他仰起頭而消失,再低頭的時候,許浠的臉上已經又是以往的笑容了。“帶你回去,許嘉肯定高興。”許浠自顧自地和烏龜交談著:“給你取個什么名字好呢?”將手沉在水里,小烏龜被水包裹,但是靜靜地,只是四肢亂晃,卻沒有動下去許浠的手,像是在許浠的手上長了根一樣。想了半晌沒想起個好名字來,許浠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掙扎得小烏龜,圓圓的guitou往外一探一探的。這時,許浠腦袋里叮得一聲響,興高采烈地說:“頭這么大,就叫茶葉蛋吧!”頭大和茶葉蛋有什么關系?小烏龜的四肢有那么一瞬間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又重新擺動起來,仔細哎想想,茶葉蛋就茶葉蛋吧,以許浠這個智商,沒取什么“guitou很大”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茶葉蛋微微低下頭,用頭頂了一下許浠的手心,表達了自己接受這個名字的心意。洗完澡,許浠擦也沒擦,將衣服穿上,衣服貼在身上露出里面的皮rou,皺皺巴巴的。許浠也沒在意,抻了兩下后回了云延廟。廟里已經沒有了太陽的蹤跡,老和尚將小木桌和小木凳擺出來,上面擺了一個西瓜,見許浠回來,笑著招呼他過來吃西瓜。將西瓜切好,許浠沒有把茶葉蛋放回陶缸里。反正有靈性嘛,它也不會跑。用刀子切了一塊西瓜放在桌子上,把茶葉蛋放了上去。茶葉蛋嗅著西瓜香甜的味道,趴在上面,來回緩慢得爬著,張開小嘴,許浠低頭細細研究著,看著茶葉蛋用它一排牙齒開始啃西瓜,慢條斯理的樣子,像極了詹湛。詹湛死了一年了,許浠一般都是在夢里想著。平時盡量不想他,讓自己高興些。可是今天,跟茶葉蛋相處一會兒,這詹湛的影子是分分鐘的出現在他的腦子里。這茶葉蛋簡直跟詹湛一個性子。這樣也好,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跟他說罷了。許浠心底,竟然漸漸有了些底氣,去抗爭了一下孤寂。帶著茶葉蛋回了家,許嘉瞬間癲狂了。隨著年紀增大,男孩子的頑劣也開始一點點閃現,許嘉抱著茶葉蛋上躥下跳,許浠趕緊叮囑道:“別摔了。”這時,張嬸從外面出來,看著叔侄倆正湊在一起看一只烏龜,有些緊張地說:“我沒買燉王八的材料。”茶葉蛋小眼一下睜大,嚇得頭腳瞬間縮進了烏龜殼。許浠和許嘉相視一看,哈哈笑了起來。茶葉蛋就在許浠家生活了下來。說是許嘉的寵物,許嘉其實整日都在幼兒園待著,茶葉蛋陪得最多的倒是許浠。許浠以前有什么話都憋在心里,有了茶葉蛋就跟有了聽眾一樣,整天叨叨個沒完沒了。兒子整日神經病一樣的亂叨叨,許母急了。許浠自從退出娛樂圈后,有著寵物醫院養他,完全不用出去干活。這年紀輕輕的,一直不出去社交,要是以后跟社會脫軌了怎么辦?于是,當天晚上,許母就拉著許浠,一臉期盼地說:“兒子,今天有個晚會,跟我去轉轉唄。”許母是社交小能手,平日晚上不是在家做甜點和刺繡,就是出去和一堆闊太太們弄晚會和派對。上流社會的派對,許浠以前經常去,最近退出娛樂圈后倒是很少去了。許浠本想拒絕,可是看母親這般殷切,也就同意了。許母高興地一拍手,笑嘻嘻地說:“好嘞,那你先去挑件禮服穿上,今晚陪mama我跳支舞。”許母挺喜歡跳舞的,但跟廣場舞不沾邊。她一身旗袍裹身,身材玲瓏有致,如今不少名人大佬還打著她的主意。可是許母對給許浠重新找一個父親沒多大欲望,也就任憑那些名人大佬們望洋興嘆。進了房間,許浠打開了衣櫥。衣櫥里,沒有了以前那大片大片的衣服。許浠衣服太多,大多禮服為主,他退出娛樂圈后,禮服幾乎沒用處。后來,他想了想,找了個慈善基金會,將衣服拍賣出去,把錢建了幾座小學。那些錢,足夠供著小學里那些學生讀完大學了。不過,也沒有都拍賣出去,被許母留了幾身。許浠站在衣櫥面前,挑了兩身禮服出來,然后,看著兩身禮服犯了難。他想穿的低調些,眼下這兩身都挺低調的,但是,偶像包袱還在,許浠想,低調也要低調的好看。那,究竟哪一身更低調呢?于是,許浠找了兩枚硬幣,嘿嘿一笑,將茶葉蛋從他的口袋里拿出來。指著兩枚硬幣,又指了指上面掛著的兩身禮服,對茶葉蛋說:“蛋兒,你看看這兩身禮服哪件好看?左邊的好看,你就爬到左邊的硬幣上,右邊好看,你就爬到右邊的硬幣上。”晃晃悠悠地抬起頭,茶葉蛋看了半晌,然后,順著許浠的左手爬上了左邊的硬幣。回過頭,茶葉蛋的小眼睛盯著許浠,前爪還微微抬了一下,拍了拍硬幣。許浠有那么一瞬間恍惚,低頭看著茶葉蛋,又抬頭看了一眼禮服,喉嚨有些干,說:“好,就這身了。”這身禮服,是詹湛給他買的。將禮服穿好,許浠出去后,許母找來的設計師已經就位,看到許浠后,趕緊去給許浠抓了抓頭發,化了化妝。許母選了一身青花瓷紋樣的氣泡,低低的領子將她的脖子立得筆直,修長而又白皙,帶著女人特有的尊貴與典雅。一身旗袍裹身,腿部開叉到大腿以下,走路裊裊婷婷,露出修長優美的大腿,只有美感,沒有色欲。派對主人專門派專車來接許母,許母在本市上流層中,一直有著很好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