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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豎起來了,夏谷扭了他一把,笑著起身去開門。秦韻很快就走了進來,許浠頂著雞窩頭,看著面前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男人,默默地端著碗就往廚房里面走。秦韻手上端著剛打的豆漿,一看許浠沒認出來,也就由著他去了。“哎呀哎呀,大早上起來就吃這么不健康的東西!”秦韻一臉埋怨,然后熱情的把豆漿油條放下,小三兒已經開始搓手了。“哎呀,謝謝你啊!”夏谷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家里也實在沒什么東西給,老占你便宜。”這話一語雙關,秦韻登時眼前一亮,湊上去跟夏谷說:“那你就踏踏實實地占占我便宜唄~”夏谷:“……”原以為秦韻會馬上走,誰料他竟然坐下了。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豆漿,一邊說:“我自己在家吃飯寂寞,過來找你一起吃。說起來,剛才在廚房那個是誰啊?”秦韻底細夏谷不知,現在娛樂記者蹲在許浠家門口天天逮著他呢,也不能讓秦韻知道。誰料,秦韻卻開了口了。“是許浠是吧?”夏谷一愣。里面的許浠聽到,也跑了出來,頂著雞窩頭笑了笑。秦韻看著許浠這狼狽的樣子,又開始哎呀了起來。“你看看你看看,以前多么容光煥發,現在怎么埋汰成這樣兒了~快來我看看~”秦韻說著就要拉許浠,許浠下意識一躲,秦韻也就收回了手。沒有繼續跟許浠說話,吃過飯后,秦韻收著東西也就走了。許浠和夏谷收拾好東西,上了車。等到了翠峰山,山下已經廣場舞大隊已經散了伙。山上郁郁蔥蔥,早上山腳那涼氣嗖嗖的,青翠的山林還有沁人心脾的空氣,讓許浠心情也舒暢了不少。兩人一鬼爬上了山。早上夏谷打了電話,老和尚就知道夏谷會來,現在正在院子里忙活。邊忙活,還似乎在嘴里說著什么。夏谷進了院子門,聽著老和尚說話,調侃了一句:“我不在,你現在都學會自言自語了啊?”老和尚住了嘴兒,一抬頭看到了夏谷,笑出一臉的褶子,沖著夏谷喊了一聲:“兔崽子。”“我和朋友一起來的。”夏谷說,轉頭一看,卻不見許浠。“許浠?”夏谷扭頭往外走,老和尚跟了出去。許浠對這座寺廟的印象很好,寺廟雖然破舊,但是帶著歲月的積淀,感覺很沉重。站在最后一個臺階上,抬頭望去,能看到寺廟的小木門,還有院墻后那冒出尖來的屋頂。可是,要說讓他印象最好的地方。當屬這寺廟門外,左側的這棵歪脖子松樹。外面堆砌著一圈石臺,松樹修剪得干凈漂亮,讓他覺得親切地像是某個人。許浠走上臺階,遠方的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日光打在他的臉上,將他白皙的皮膚都照的格外透明。走到石臺跟前,許浠將身體往前微微一湊,伸手摸在了松樹的樹干上。粗糙的樹皮劃拉著掌心,感覺很微妙。抬頭看看頭頂的松針,點點日光透露進來,許浠睜眼看著,看了一會兒后,不自覺笑了笑,轉頭對夏谷說:“這老松樹挺好看的。”聽到夏谷的話,身后的松樹突然抖了抖葉子。松針落在許浠的脖子里,扎得他有些癢。將松針拿出來,放在手心,許浠又笑了笑。看著許浠,老和尚再抬頭看看松樹,頗有不滿地說。“誰說他老了?他可年輕了。”第49章族譜夏季天氣炎熱,樹下卻自有一片清涼。一圈的石臺上,干干凈凈,沒有絲毫的落葉。許浠坐在了歪脖子樹邊上,微微斜靠在上面,涼快了一會兒。現在廟內也沒有什么事情,夏谷和老和尚也挨著坐下了。老和尚坐在那邊,抬頭看了夏谷一眼,問了一句:“你詹叔現在身體怎么樣了?”身后斜靠著的松樹微微一動,松針又灑落在了許浠的脖子里。許浠將松針拿出來,擺放在手掌心,數來數去,十幾根。“手術挺成功,現在在醫院靜養,我二嬸在那看著。”提起詹俊來,夏谷又想起了詹湛。抬頭看了許浠一眼,許浠正拿著一根松針在那細細研究。一根根的松針恰好就掉落在他的脖子里,哪里都不去。夏谷伸手給許浠拿掉,許浠從他手里接過,又擺放在了手掌心。見許浠并沒有什么難過的樣子,夏谷也笑了笑。老和尚問完,也就沒有再說話。山頂的陽光很濃烈,卻被頭頂上一棵歪脖子樹全部擋住,只剩下一片清涼。從詹湛死后,許浠心里一直都安靜不下來。心里想的都是以前和詹湛在一起時的事情,根本停不下來。他們以前或是吵架,或是恩愛,過往云煙,一點一滴,都浸透在了他的腦子里。腦子里東西多了,卻依舊能裝的下。這樣他心情很躁動,難言的躁動。可是,今天來到這個寺廟。腦子里所有詹湛的回憶,就像是含羞草一樣,碰觸到了寺廟,就悄悄縮了起來。再仔細想想,也只會像花兒一樣,一朵朵地開。而不是在他心里一開一大簇,讓他心情難耐。手上的松針一根根的擺放整齊了,整齊排列著像是廣場舞大媽們的隊形一樣。心情也跟著手上的松針,一點點整理干凈。許浠抬頭,看著身后的松樹,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親切感在心底滋生。以后有時間,要常常來這里。老和尚和夏谷坐了一會兒,兩人一直閑聊。聊起夏谷現在沒有了工作,要重新找來。想想當時夏谷什么都不懂,大學報了個心理學專業,結果被調劑到了佛學專業。現在的寺廟香火這么差勁,行業不景氣,有些著名寺廟的崗位還有了編制需要專門考。夏谷這才想著去做了武替。想起來,夏谷問了老和尚一句。“上次和你交手的那個樸白,你還有印象嗎?”上香的時候,根根斷,武功招式狠辣,招招致命,他怎么會記不得。老和尚回頭望著,問:“怎么了?”“他死了。”夏谷不知道老和尚是什么身份,也沒打算多說,只是將樸白作為兩人閑聊的談資說了這么一下。嘆了口氣,老和尚雙掌合十,淡淡得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從上山開始,小三兒就一直安靜得待著,看著老和尚也沒有絲毫動作。完全不似一個厲鬼的模樣,就連一直停不住吃的嘴兒也消停了。寺廟能凈化身心,鬼鐘的事情結束以后,小三兒可能要回十八層地獄。想起來,夏谷看了小三兒一眼。小三兒察覺到老大目光,轉頭沖著他嘿嘿一笑。等午飯的時候,夏谷幫忙點火。老和尚燜了一鍋米飯,炒了兩個小菜。寺廟在山頂上,周圍有樹木遮擋,山頂也自有山風涼氣,這里倒是個避暑好地。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