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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夏谷湊過去,拿過火機,點上了。許浠坐在椅子上,夏谷坐在桌子上,兩人一下一下抽著煙。屋內嗆人的煙味,都快能引起火警了。夏谷起身,將窗戶打開,煙霧散了出去。許浠一直沒有說話,這一晚上,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和夏谷一起,你一根我一根的抽了滿屋子的煙蒂。等第二天天漸漸亮起,夏谷轉身看著許浠,被他那疲憊的樣子嚇了一跳。臉上的妝都沒有洗掉,頭發(fā)亂糟糟的,衣服還是劇組里的衣服,一臉疲憊,臉色差勁。抽著盒子里的最后一支煙,許浠抬頭看了夏谷一眼,皺著眉頭說:“以后,我就是寵物醫(yī)院的院長了。家里的小龍人要是有病,來找我啊。給你五折!”說完,許浠也被自己財大氣粗的樣子逗樂了,哈哈笑起來。夏谷跟著一起笑,笑著笑著,夏谷笑聲消失,整個辦公室只剩下許浠一個人的笑聲。笑得夏谷心肝直顫。嘴里罵了一句,夏谷跳下桌子,將笑得滿臉都是淚的許浠一把抱進懷里,抬頭看著天花板,將眼淚硬生生憋進去,使勁抱住許浠掙扎的頭,嘴巴里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懷里的許浠哭得肝腸寸斷,他是個直爽堅強的人,哭也不會哭得這么撕心裂肺。夏谷抱著他,一動不動,只是將他的頭憋在他的胸膛里,任憑他鬼哭狼嚎。等哭干凈了,許浠說:“是我對不起,不是你?!?/br>夏谷低著頭,咬住了下唇。許浠退出娛樂圈的消息在圈子里鬧得沸沸揚揚,夏谷剛進劇組,就被一眾記者圍堵住。夏谷沒有心情跟他們啰嗦,仗著體力優(yōu)勢,毫不猶豫地閃身走了。后面的記者還要跟上,就被門內的保安給攔住了。去了化妝室,夏谷換了衣服,準備拍戲。樸白也在,見他進來,眼神不由躲閃了一下。夏谷沒有在意,看了他一眼后坐在那里等化妝。今天的戲,是樸白的打斗戲。兩人吊著威壓,在空中打斗,然后再掉到房頂上,近身搏斗。動作都是動作指導一開始設計好的,漂亮而大氣。夏谷先走了出去,后面的樸白跟上。走一遍位后,兩人正式開拍。樸白今天狀態(tài)不好,精神不濟,臉色有些慘白。夏谷并沒有多關注,持著武器用了十成力打了下去。樸白硬生生接住這一擊,顯然他不知夏谷會如此認真。兩人飛奔到房頂,開始近身搏斗??墒牵墓冉裉鞝顟B(tài)也不怎么好,開始設計好的動作全部忘了個干凈,完全按照自己的武功套路來。一時間,樸白迎接不住,也用了自己的武功套路。眼前這個狠辣凌厲的套路,和老和尚在一起打斗時用的套路一模一樣。除此之外,還與另外一個人用的一模樣。心里漸漸有了底,夏谷一聲怒喝,一把沒有刃的假刀一下刺向樸白的胸口。“你瘋了!”樸白大喊一聲,后退一個跟斗堪堪躲開,但是仍舊是被夏谷挑開了胸膛前的衣服。“導演!”樸白顯然是怒了,將手上的刀一下扔在地上,大叫:“他要殺了我!”定定地站在原地,夏谷看著樸白胸膛口那不規(guī)則的菱形狀的疤痕,微微仰著頭,低頭笑了笑。對,他要殺了他。第45章小三夏谷今天的狀態(tài)太過反常,樸白下了威壓。夏谷趕過去,笑著湊上前,跟著樸白道歉。樸白看了他一眼,以往少年的樂觀天真都不見。身體本就不舒服,再加上夏谷今天的反常,讓他心生煩躁。并沒有給夏谷什么好臉色,樸白揮揮手,臉色煞白地跑去換衣服。攝影機后面的于漢,對著夏谷招了招手,臉上皮笑rou不笑,聲音冷冰冰的。“夏先生,這種差錯只允許出一次,第二次,你就卷鋪蓋走人?!?/br>微微抬頭,坐在攝影機后椅子上的導演周身散發(fā)著厲鬼身上的煞氣。夏谷淡淡一笑,周圍的人都因為于漢這句話為夏谷捏了一把汗。夏谷也不以為意,只是笑看著說:“知道了。”等于導又冷冷看了他一眼,周圍人也漸漸散去。夏谷湊到于漢跟前,嘴唇貼在于漢的耳朵上,聲音小的只有兩人能聽到。“于導,你來的時候,沒人告訴你拍戲不能隨便趕演員走么?”后背冒出一層冷汗,于漢微一扭頭,對上夏谷的目光。青年目光依舊干凈透亮,里面倒映著他一張略顯慌張的臉。作為曾經的鬼鐘,夏谷的能力好像覺醒了。當然,魂魄散掉,又搭配上閻王的內丹?;謴偷揭郧暗哪芰︼@然是不可能,但是,抬眼看下四周,嗅嗅空氣里的味道,一些道行淺的厲鬼倒是能嗅得出來。樸白他是嗅不出來,但是他武打的招式還有胸前的菱形傷疤,太過湊巧?,F(xiàn)在不能確定,早晚還是能確定下來的。詹俊還在醫(yī)院躺著,兒子詹湛的尸體也還在醫(yī)院的太平間內,無法安葬。夏谷去醫(yī)院,見詹俊那副樣子,也不能提,就只是默默陪在老人身邊。二嬸和夏煜陪了一天,已經累了。二嬸在隔壁床上睡了,夏煜回了家,收拾著開學的事情。夏谷買了飯菜給詹俊送去,老人不怎么吃,夏谷就削個蘋果給他吃。詹俊住的病房是vip,內部擺設齊全,空間寬闊。在病床前是一扇窗,白色的窗簾拉開,冒頭的翠綠能給病人一天的好心情。外面陽光剛剛下山,夕陽映射在綠色的植被上,紅綠交相輝映,倒是美得很。夏谷拿著水果刀,一下下削著。老和尚喜歡吃蘋果,他小時候練出了一手削蘋果的好本領。這么多年不削,沒想到現(xiàn)在為了詹俊削了起來。削蘋果的聲音嗤嗤得響,一根蘋果皮順著刀刃一點點滑落,蘋果皮薄而透亮晶瑩,一串沒有斷。詹俊無聲無息地看著,想著以前兒子給自己削蘋果的事情。可是想著想著,老人悲從中來,眼睛又不自覺濕潤了。“詹湛這個孩子,從小沒少給我惹麻煩?!闭部】粗墓鹊臉幼樱乜诶锏男呐K劇烈的疼痛著??墒牵€是想和夏谷說會兒話。就像以前詹湛陪著他一樣。刀刃一動,蘋果皮應聲而斷。詹俊今天已經可以說一些話,這一開口,聲音沙啞而滄桑,一夜間頭發(fā)全白,完全看不出是個剛過五十歲的人。重新將刀刃放在蘋果上,開始削剩下的半個蘋果。夏谷抬頭沖著詹俊一笑,笑得盡量輕松,說:“可是,我認識大哥后,覺得大哥人謙和可親,能力又強,可沒有您說的老給您添麻煩的影子?!?/br>這一點倒是真的,詹俊嘆了口氣。“從他媽走后,這小子性情大變。我知道,是在學校受了欺負,才導致這樣的性子。二十五歲之前,他可不是這個樣子。腦子那么聰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