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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浠回頭準備先逃命,去抱地上的詹湛時,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詹湛的影子。身后火焰竄的老高,許浠嚇尿,吼著叫詹湛。嗆人的煙味侵蝕著他的鼻腔,許浠跑到門前準備出去看看詹湛是不是清醒過來先出去了。然而任憑他怎么開門,門外始終被掐得緊緊的。玻璃貼著朦朧的玻璃紙,許浠能隱隱看著人影。后背仿佛焦了一般,大吼一聲:“詹湛你瘋了!”門猛然一開,許浠被詹湛抱在懷里,扯到了門外,關(guān)上門,廚房內(nèi)噼里啪啦一陣,等安靜下來后,許浠開門一看,詹湛坐在鍋臺前,正抱著頭,不知在干什么。許浠以為他受傷,手忙腳亂沖上去問詹湛是否哪里燒著了。然而,一會兒后,低低地笑聲從詹湛的嘴巴里傳出來,許浠一愣。詹湛抬頭,臉上還抹著兩道油煙,分外滑稽。笑瞇瞇地看著一臉驚恐的許浠,詹湛說:“我跟你鬧著玩兒呢。”“這他媽能拿命鬧著玩兒啊!”許浠拍了詹湛一巴掌,一把抱住他說:“丟我的命也別丟你的命。”原本松散著身體的詹湛,身體陡然一僵,抱住許浠,說了句對不起。爾后,這樣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那是因為,許浠越來越忙,詹湛也是。兩人一個月見不到一次面,許浠神經(jīng)大條,沒有在意。直到詹湛說了逗小狗,他才徹底明白。那是在晾著他呢。再提這些,又在傷口上灑了一遍鹽。許浠心里有些難受,轉(zhuǎn)頭找夏谷安慰,夏谷卻一副高深臉,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許浠:“……”等戲份拍攝完畢,許浠送夏谷去了的開機儀式。許浠算是于漢的特邀嘉賓,一溜的演員站著,前面擺了些祭拜的東西。開完了開機儀式后,樸白找夏谷有事兒,許浠在車上等著夏谷。但是,沒有等到夏谷,卻等來了樸白。樸白敲了敲車窗,許浠打開,墨鏡后的眼睛瞄了他一眼。想想夏谷未來在劇組,還是得和男一號打好關(guān)系,就打開車門放他上來了。“許哥,你的房車真豪華。”樸白一臉羨慕地看著,說著。許浠笑了笑說:“拍完于漢導演的戲,你就火了。到時候,要什么有什么,別說一輛房車了。”嘿嘿笑了笑,樸白謙虛著說了幾句,聞了聞車里的氣味。然后,就告辭下了車。這個少年,一陣一陣的,許浠也沒怎么在意。等夏谷來后,問于漢跟他說了些什么。夏谷說:“有廟里的戲,導演問我能不能跟慧延方丈商量一下,在我們廟里拍。”這個要求其實根本就不合理,攝影基地里有專門的寺廟供電影拍攝,恢弘大氣。云延廟那個小寺廟,破破爛爛的,于漢怎么能看得上。“我先跟慧延方丈商量一下,如果可以,有時間帶著導演去廟里看看具體情況。”夏谷說完,問許浠:“樸白剛才上來干嘛了?”“不知道,上來夸了一句我的房車,就下去了。”許浠也覺得莫名其妙。不過不管他,先把夏谷送去云延廟吧。許浠也挺想上去看看的,可是接下來還有電影和海報要拍攝,雜志采訪等等,忙的焦頭爛額,被張雪拉著走了。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已經(jīng)到了晚上。許浠好歹扒拉了一盒盒飯,讓司機送他到了昨天他做夢的那個地方,他決定去看看詹湛是不是確實住在昨天那個地方。然而,當他從樓梯上下來,按了門鈴后,里面卻出來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眉清目秀的,十五六歲的模樣,看到許浠后,驚嚇了一跳。“許浠!你是許浠是嗎?”小姑娘甩起胳膊開始狂跳,邊跳邊吆喝:“媽,媽,你快來看啊,許浠來我們家了!”腦袋轟然變大,許浠戴著墨鏡,表面上仍舊溫柔無比。小姑娘叫來了她媽,她姨,她jiejie,還有她姨家的兩個jiejie,一干女人對著他開著閃光燈啪啪狂拍!抽了抽嘴角,許浠被閃得眼疼,禮貌地問道:“請問,你們是一直住在這里嗎?”小姑娘聽到偶像問話,簡直快要窒息了,吼著一樣回答:“對呀對呀,許浠你快進來,來我家做客!”太陽xue突突的疼,耳膜都快要炸裂了。許浠穩(wěn)定心神,保持鎮(zhèn)定,笑瞇瞇地說:“不用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說完,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按了電梯。身后的女人還在嘰嘰喳喳,拉著許浠問這問那,許浠保持著涵養(yǎng),各種笑瞇瞇地回話,等電梯一上來,許浠進去。友好地沖著外面的女人笑著,電梯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許浠一下罵出聲來。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fā),許浠出了電梯,掏出手機按了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喂。”溫柔的聲音響起,扎得許浠耳朵疼。“你現(xiàn)在住哪兒!”許浠吼道。電話那頭沉默一聲,詹湛說:“有事么?”“我欠你二十塊錢!要還你錢!”許浠大聲說道。“你喝多了吧?”詹湛問,“我們沒見過面,怎么會有二十塊錢。”一句話,如同涼水一般從頭頂兜頭澆下。許浠一下冷靜了。“你身邊是不是有個小男孩。”許浠問,“我昨天是不是去你家了。”然而,許浠的兩個問句都沒有得到回答。電話那端,詹湛沉默一會兒,直接掛掉了電話。許浠的肺都快要氣炸了!重新?lián)芑厝ィ娫捯呀?jīng)關(guān)機,許浠蹲在地上,眼睛酸澀,心里更是梗得難受。難道,昨天晚上真的是一場夢么?詹湛放下手機,看著甜筒一個一個將硬幣裝入存錢罐,臉上蒙了一層悲傷的陰影。在去云延廟前,夏谷給老和尚打了電話。昨天崔鈺跟他說了很多,但是沒有提到老和尚。不過,如果他這十五年的人生都是按照計劃走的話,應該有老和尚的一席之地。老和尚聽夏谷要到,笑瞇瞇地應了,多燜了兩碗米飯。夏谷去的時候,剛趕上開飯。見到夏谷,老和尚先埋怨了一通,說夏谷這次來耽誤他下去跳廣場舞了。夏谷嘿嘿笑著道歉,將手上的紅提遞過去,老和尚笑瞇瞇的不說話了。在飯桌上,談了些工作的事。當提到讓于漢來云延廟時,老和尚明顯頓了一下,問:“你說于漢?”夏谷問:“你記得?”“嗯。”老和尚說:“有些印象。他和陳震的妻子,曾經(jīng)有過一段。后來,陳震妻子喜歡陳震那樣的大叔,就把他甩了。”嘚吧嘚吧地聊著八卦,夏谷心道,怪不得于漢在提起陳震的時候,那么不對勁呢。想來云延廟拍戲,多少有些懷念在里面吧。這樣的愛情,記了半輩子,味道最為醇香。夏谷想起閻王,眼睛瞟了老和尚一眼,問道:“方丈,你認不認識閻王?”“閻王?”老和尚似是沒聽懂,重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