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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了?”閻王突然說了這么一句。還沉浸在雞湯中的夏谷陡然回神,盤算了一下,不加今天的話是三天。“嗯。”淡淡應了一聲,閻王從長椅上站起來,微微斜眼看著仰頭看他的夏谷,說:“過會我會和崔鈺講,你照顧小花一天,就給你親人添一天陽壽。”“那小花好了以后呢?”夏谷著急地站了起來。依舊斜視著夏谷,閻王面色冷峻,雙唇緊抿。末了,閻王說道:“那你就祈禱小花不要那么快好吧。”夏谷:“……”這事兒剛敲定,閻王起身回大廳,剛巧碰到出來的崔鈺。崔鈺酒量好,陪著龍王在主桌上喝了不少,渾身酒氣。見到閻王,趕緊小跑著走過來,一身的酒氣熏得閻王皺緊了眉頭。“大人,龍王讓我來請您進去。您這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好歹去陪著人家喝杯。”說完,崔鈺拽著閻王的衣服,查看四周無神后,湊上小聲道:“帶了這么多禮金過來,不喝龍王幾杯好酒怎么賺回來。”鼻間發出一聲冷哼,閻王瞟了崔鈺一眼,冷淡地說:“連個紅燒獅子頭都舍不得上,你還指望龍王上好酒?”不知該如何和自家大人解釋,大廳里的西餐菜品,一盤能頂十盤紅燒獅子頭的價錢。崔鈺只好,呵呵兩聲,繼續勸道。“那酒還是要喝的。”沒有回答崔鈺,閻王轉過身,看著站在一邊的夏谷,沖著他招了招手。夏谷趕緊小跑著過來了。這時,崔鈺才看到夏谷也來了。怪不得六公主看到他,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沒等閻王發話,崔鈺就推著他往大廳內的包間走,邊推邊說:“行行行,夏谷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先進去。”話一說完,閻王就被推了進去。包間內,大多是有頭有臉的神仙。除了新郎新娘,還有龍王膝下最寵愛的六公主,都在。閻王剛一進去,包間內原本熱絡的氣氛驟然冷了下來。敖青見閻王站在門口,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沖他笑了笑,說:“大人和我坐一起吧。”這時,龍王也反應了過來,趕緊站起來說:“哎呀,大人光臨寒舍給犬子賀喜,我這還沒和大人喝個酒呢。敖庸,上次那事兒你還沒和大人道歉吧,快給大人敬杯酒。”父親發了話,敖庸不得不站起來。上次閻王大人發威,可是將他用捆仙鞭拎著來來回回甩了十幾遍,差點傷了他的仙根。要不是六妹趕到,他還結婚呢,能有條命就不錯了。而閻王非但不道歉,還是敖青道歉后閻王才同意放他們走,不然,還要滅了他們團伙。地府里的神仙,崔鈺是個八面玲瓏的和事老,白無常和鐘馗也挺會來事兒,就算那整日熬湯的孟婆子也懂得勸人,而唯一有情商缺陷的就是這個地府的主人——閻王。這樣的主人,怎么管理好地府,怎么不永生永世關在那冰川之下,回來干什么?縱使心中對閻王百般的不滿,可是人家來賀喜,也不能太不給人家面子。敖庸從身邊拿起一瓶老窖女兒紅,給閻王斟滿,抬頭笑著恭敬道:“大人,我敬您。”誰料,敖庸這笑容還沒掉,閻王卻轉頭將手上的那杯酒遞給了敖青。神色依舊嚴肅,聲音依舊低沉,閻王說:“你給我換杯起泡的酒。”敖庸:“……”崔鈺喝多了,現在渾身難受。拉著夏谷到走廊的長椅上坐下,抬頭微微吸了口涼氣,才回過神來。知道生死簿是歸崔鈺管,夏谷有些著急,搓搓手,笑著問:“我剛跟大人商量過了,您能先給我meimei補上三日的陽壽嗎?”“陽壽可以添。不過,你確定要添給你meimei嗎?”崔鈺歪著腦袋,笑著問。夏谷身體一僵。“哦。”崔鈺仰頭看著天花板,恍然大悟似的問了一句:“白無常沒有跟你說,這次他們勾魂的對象,是張艾嘉?”夏谷的耳朵里傳來陣陣轟鳴。張艾嘉,是他二嬸的名字。正在崔鈺要說話的時候,敖青突然沖了出來,一臉焦急地說:“崔大人,您快來一下,閻王大人……閻王大人好像喝多了!”崔鈺一躍而起,沖著大廳跑去。不知發生了什么,夏谷也起身追了進去。當崔鈺和夏谷到了包間時,包間里的人都撤的差不多。只剩下龍王,還有一臉氣憤的敖庸,此時,敖庸的手上躍著藍光,要攻擊,卻被龍王攔下。剛進入包間,夏谷就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氣。這是他與閻王認識以來,從來沒有感受到的。包間內已經一團混亂,在這混亂之中,閻王負手而立,身上的寒氣仿佛在左右著他周圍空氣的流動。閻王的臉色緊繃,原本黑不見底的瞳孔,現在正閃著藍光,冰冷駭人。冷若冰霜的神色,讓閻王的五官更加如雕塑般立體迷人。夏谷看晃了神。不想引起太多恐慌,崔鈺趕緊將包間門關上。走到閻王跟前,邊安撫邊道:“大人,大人這是龍宮,咱們不能在這鬧。過會兒,回家再鬧好不好?”崔鈺這話,說起來像是安慰小孩兒一樣。夏谷聽著,就有那么一股不對勁。這邊崔鈺的話剛講完,閻王驟然一動,伸手從腰間扯出一條鞭子,鞭子上燒著藍火。眾人哄散間,崔鈺瞳孔放大,還沒等他說話,“啪”得一鞭甩在了他的身上。崔鈺整個身子都被鞭子卷了出去。夏谷嚇了一跳,沖上去一把攔住閻王即將甩下鞭子的手,叫道:“大人!”冰冷侵蝕著身體,仿佛一條條蛀蟲在身體內游走,渾身都在發抖。腦袋嗡嗡作響,根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冷冰冰地雙手,就這樣被一雙溫暖的手給握住了。手上的捆仙鞭再也沒有了動作。閻王低下頭,看著眼前熟悉的容顏。原本雕塑一般的臉,仿佛被重新刻了一遍,刻彎了嘴角。閻王說:“你來了。”第14章體朱氛圍死一般的寂靜,夏谷的心像是停住了一般。閻王身上的寒氣在漸漸消退,甚至,有些變暖。夏谷咽了口口水,不明白閻王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是因為什么。閻王說完,狹長黑亮的眸子,投射出的深情與專注像是要把夏谷吞沒掉一樣。空氣已經凝固,在這粘稠的空氣里,閻王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他輕輕抬起手,看著眼前睜大眼睛仰望著自己的青年,將手覆在了他的臉上。寬闊的手掌,熨帖的摸住了青年的臉。青年臉上熟悉的溫度,讓閻王嘴角的弧度扯得更大了一些。腦海中的記憶很雜亂,頭腦像是被一把刀豁開了一道小口。從那個小口望進去,能夠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張臉。閻王的手摸得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