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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軍隊的篝火,他咬住了牙。 總不能……當(dāng)真讓所有的長風(fēng)營將士與鹿城百姓都為了守這個城而搭上性命。 他狠狠嘆了口氣。 黎霜放在城墻上的手倏爾一緊:“我自會琢磨,今夜無論如何,先將鹿城的百姓撤出去。”她一轉(zhuǎn)身,待要下城墻,秦瀾攔住了她:“將軍,此間事宜屬下會妥當(dāng)辦理,你……且回去歇歇,保重身體。” 黎霜不能倒下,她自己明白。 她點了點頭,向城墻下臨時搭建的帳篷里走去,而便正是在即將踏入帳篷之際,黎霜倏爾覺得有一道影子從頭頂劃過,當(dāng)她抬頭去看的時候,高高的城墻上卻什么都沒有,守城的將士背脊站得筆直,目光一動不動的望著遠(yuǎn)方,并無任何異動。 黎霜揉了揉眼睛,只覺自己當(dāng)真是累了。 然則這一晚黎霜睡得并不安穩(wěn),家國天下,黎明百姓,該如何選,做何種決策,她現(xiàn)在說每一句話,每一個拍板定,都關(guān)系到了大晉的國運(yùn)。 只希望……她所做的決策,能讓大晉未來更好吧。 翌日清晨,黎霜醒來,卻猝不及防的接到兩個消息,先是探子急匆匆的來報:“將軍,昨日夜里西戎果然又立了一個大將!” 黎霜的心還沒有來得及沉下去,探子又道:“可那大將又死了。” “啊?”黎霜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什么叫又死了? “昨夜西戎剛立了大將,可今日黎明之際西戎大軍與鹿城之間折中的地方便豎了一根長桿,桿上就掛著那將領(lǐng)的頭顱。現(xiàn)今西戎軍內(nèi)大亂……” 黎霜:“……”她有點愣神,“我去看看。” “回將軍,那西戎大將的頭顱已經(jīng)被他們軍士帶回去了。而今就剩長桿和系那頭顱的繩子還在飄。” 黎霜錯愕。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么煎熬掙扎著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消息。 黎霜一邊披甲一邊往外走:“何人殺的?”問出這句話時,不用來報者回答,黎霜心頭便浮現(xiàn)出了黑甲人的模樣。 她腳步微微一頓,面前秦瀾與羅騰迎面而來,秦瀾面色內(nèi)斂,不見波動,而羅騰則已經(jīng)是眉飛色舞,笑開了去:“將軍!那西戎的大將又被殺了!哈哈哈!老天有眼!叫這群豺狼不得好死。” “將軍。”秦瀾喚了黎霜一聲。黎霜點頭算是應(yīng)了,轉(zhuǎn)頭便道:“晉安呢?” 她這一問,秦瀾才想起來,先前他與黎霜從那樹林里夜歸之時本是要去提晉安來問問那黑甲人之事的。后來西戎大軍入侵,他忙,黎霜更忙,根本沒時間顧及到那個小孩。 現(xiàn)在新選的這個西戎大將連夜被殺,不難不讓人想到戰(zhàn)場上的那武功詭異的黑甲人。而想到了黑甲人,自然便又聯(lián)系到了晉安身上。 秦瀾沉眉:“屬下這就去問。” 黎霜上了城樓,往遠(yuǎn)方一望,天長悠遠(yuǎn),渺茫大地之上只孤零零的立著一根木桿,桿上的繩子被塞北蒼涼的風(fēng)吹動,明明只是這么單薄的一個場景,黎霜卻覺得,那就像是一面刻著“過此者死”的旗幟,守護(hù)著這鹿城。 不肖片刻,秦瀾便將晉安提了來。 小小的孩子,目光澄澈,一如往常一樣直勾勾的盯著黎霜。 黎霜蹲下身子,直視他的眼睛:“晉安,我對你沒有惡意你是知道的,你身懷異能,我也想將你一直留在身邊,未來不管是我還是朝廷,都將對你委以重用。” 在黎霜說到她將會一直把他留在身邊時,晉安眸光一亮。而黎霜卻拍了他的肩膀,目光認(rèn)真且灼熱的盯著他:“所以,我想要你與我赤誠相待,你能做到嗎?” 晉安點頭:“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呃……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有點奇怪,不過算了,反正這孩子也經(jīng)常說奇怪的話。 “我今日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與那帶著黑面甲的人,有關(guān)系嗎?” ☆、第15章 晉安與黎霜四目相接,周圍一圈將士圍著他們,然而除了黎霜之外,并沒有誰會這么蹲下來,平視著他眼睛與他說話。 “有。”晉安答給黎霜聽。 堅定的一個字,讓周遭將士有幾分嘩然。秦瀾更是瞇起了眼睛。 這長風(fēng)營里,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親衛(wèi)們對晉安的監(jiān)控。自打黎霜下了讓晉安住進(jìn)親衛(wèi)營的命令開始,他便囑咐了許多次讓親衛(wèi)們盯好這個小孩的舉動。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能把消息傳給那個黑甲人? “那人是你族人?”羅騰在后面憋不住了,急沖沖問了一句。他一開口,旁邊便又有一個將士詢問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從何處而來?想做什么?” “他為何要你傳出我長風(fēng)營的消息?” “他如何殺得了西戎大將?又為何要這樣做?” 將領(lǐng)們在后面七嘴八舌的問,晉安卻只是注視著黎霜的眼睛,適時塞北的風(fēng)越過城墻,撩亂了黎霜潦草梳起的頭發(fā),小小的晉安便在周遭的嘈雜詢問當(dāng)中,抬起了小小的手,動作稚嫩,卻有那么自然,他幫黎霜理了理頭發(fā),把那飄舞的亂發(fā)勾到了她耳后。 “他不會傷害你。”沒有回答任何一個亂七八糟的問題,他聲音帶著與年紀(jì)不符的沉穩(wěn)與篤定,“他只是想保護(hù)你。” 黎霜看這晉安稚嫩卻認(rèn)真的雙眸,不禁有片刻的失神。恍惚之間,她仿似看見了晉安的眼睛與那黑甲人鮮紅的雙眼相互重疊。 他們的眼睛……那么相似。 北風(fēng)過,城墻之上大家盡數(shù)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眼神巴巴的在黎霜與晉安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 只有羅騰冒冒失失的吼了一句:“夭壽了!你這孩子要成精了不成!自己撩咱們將軍倒也罷了,還幫著別人撩!” 黎霜咳了一聲,被羅騰這粗魯?shù)暮鹇晢镜没剡^神來,她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倏爾有了一個猜想:“那個黑甲人……難道是你爹?” 是吧,只有這個猜想是最合理的了,所以這個孩子不管是氣質(zhì)還是模樣都與那黑影人有三分相似,所以他才會和那個黑甲人一樣那么喜歡粘著她…… 但為什么喜歡粘著她呢? 難道…… 因為她真是他……娘? 黎霜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過……這樣想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她可能真的是在塞外失去了什么記憶。那段記憶很可能是她在塞北和人把孩子生了,然后她失憶回了大晉,然后周圍的人為了避免傷害她,都避過這個話題不談,所以她也就一直不知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