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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消息便傳進了宮里,皇上也知道了瑾瑜廢掉了一只胳膊的消息,倒也沒有懷疑,只是讓她安心養傷,其他話倒是不曾提起。 刺殺一事由太子全權負責調查,只要將箭送到兵部檢驗一番,便能發現這箭頭上的秘密。 所有的箭重量、大小,模樣都是有細微的不同的,而且都在兵部有記載,為此,彥祀自然是又為此事來了一趟瑾府,瑾瑜依舊避而不見,只吩咐林安去協助太子調查。 “太子殿下,將軍她……”林安見到彥祀的時候神情哀傷,“她只是太傷心了,望太子不要動氣!” 彥祀眼神里閃過一絲的失落,隨即輕輕點點頭,“本宮理解,一時之間定是難以接受。” 林安點頭,跟在彥祀身后出了瑾府。 瑾瑜為此對誰都是避而不見,每日便是在院中散散步,偶爾陪著瑾聰畫畫、寫字。 “干爹,你這寫的是啥?”瑾聰忽然放下自己的筆湊到瑾瑜身旁問道。 瑾瑜左肩受傷,沒法像以前那般將瑾聰抱到自己腿上,只得放下手里的筆,笑著摸了摸瑾聰的頭,然后轉頭看著自己桌上的奏折說:“這個叫奏折,是寫給皇上的!” “那干爹要跟皇上說什么事情?”瑾聰將小腦袋往桌邊又湊了湊,他如今已經可以認得好多字了,可是折子的內容還是讀不全。 瑾瑜瞧著他的模樣,笑了笑,然后側身擁著他說:“干爹跟皇上說聰兒大了,想要干爹陪了,所以干爹不當將軍了,回家陪聰兒。” 瑾瑜本以為自己這樣說瑾聰會感到高興,畢竟他心里那么渴望自己可以多花些時間來陪他,卻不想瑾聰只是慢慢地仰起頭看著自己,眼神里甚至還泛起了淚花。 “怎么了這事?不高興干爹陪你啊?”瑾瑜輕輕勾起嘴角,伸手摸了摸瑾聰的臉蛋。 “干爹是不是因為胳膊受傷所以不能做將軍了?”瑾聰帶著哭腔開了口,小手抬了抬,想碰卻又不敢碰,柱子和莫軒的交代他都記得,所以不敢隨意碰到瑾瑜的左手。 “干爹疼么?”瑾聰揚起小臉看向瑾瑜。 瑾瑜遲疑了一下,隨即假意皺眉說:“好像有點疼,要是聰兒可以給干爹摸摸,干爹興許就不疼了!” 瑾瑜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小嘴唇,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小巴掌,輕輕地摸了摸瑾瑜的胳膊,然后快速地將小手抽了回來,“干爹還疼么?” “不疼了,有聰兒陪著干爹一點都不覺得疼!”瑾瑜趕緊笑了笑。 瑾聰一直小心翼翼的臉蛋上總算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將身子靠在瑾瑜的腿邊,拉著而瑾瑜的左手說:“那以后聰兒總是給干爹摸摸,這樣干爹很快就可以好起來了。” 瑾聰說著又慢慢地失落起來,將頭一歪,枕在瑾瑜的腿上,“不過干爹好了以后可不可以也不要做將軍了?” “為什么?”瑾瑜輕聲問,手輕輕地撫在他的發鬢上,聰兒這孩子聰明,心思也十分的細膩,有時候想的比大人還多。 瑾聰舒舒服服地枕在瑾瑜的腿上,享受著瑾瑜指尖上的溫柔,輕聲說:“干爹若不是做將軍便不會再受傷了。” 瑾瑜聽著這孩子的回答,開心地揚起了嘴角。 “好啊,明天干爹便將奏折遞給皇上,以后便不做將軍了,在家陪聰兒好不好?”瑾瑜笑著說。 枕在腿上的小人兒突然起了身,抬頭看著瑾瑜,“那干爹可不可以帶聰兒去看師兄和師父?聰兒想他們了!” 瑾瑜淡去笑容,有些愧疚地看著眼前的瑾聰,當初將他接走的時候自己還答應過禪空大師會經常帶瑾聰回去看看的,結果這一年多以來,自己連陪著瑾聰的時間都不多,回去探望的事情自然是一推再推,從未提起。 “好,等干爹傷好了我們便出發。”瑾瑜笑著點點頭,想著不能讓孩子失望,便應了下來。 “小少爺,該去學堂了!”門外傳來柱子的聲音。 “走了,上學去咯!”瑾瑜笑笑,起身引了瑾聰往外走去,“到了學堂要乖乖聽話,可不許惹先生生氣!” “是。”瑾聰乖乖答話,便跟著柱子走了。 瑾瑜站在門口目送二人消失在院門口,才慢慢地轉身往屋里,剛走進書桌邊,便皺了眉頭。 書桌上攤開的奏折不知被何人整齊地疊了起來。 瑾瑜驚慌地看了一眼四周,房間里空無一人,因為怕裝病被人看出來,屋內連侍女都不曾留的,方才自己就站在門口,不可能有人進來自己都還沒有察覺啊? 瑾瑜心中疑惑,伸手將奏折重新打開,只見落款處工工整整地寫著自己的名字,而瑾瑜明明記得自己方才被瑾聰打斷,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寫! 第三百四十六章補償 “出來!”瑾瑜站直身子,走到書桌前的空地上站定,微微有些生氣地說道。 房間里很安靜,瑾瑜感覺自己能聽清自己的心跳聲,一雙眼睛警惕地在四周游走,卻還是被人從后面無聲無息地靠了上來。 “你!”瑾瑜轉過身去,抬起頭憤憤地看著戴了面具的魏子淵,忽又抿起嘴角,躲開他的手臂,往后打退了一步,笑著說:“許久不見,吳別來無恙啊!” 魏子淵的手在半空中頓了一下,隨即嘴角彎起一抹笑意,伸手抓住瑾瑜的手腕,便將她拽進了自己懷里,附在她耳邊溫聲說:“別動,讓本王好好抱抱你。” 原來他已經知道自己找回記憶了! 瑾瑜淡然一笑,老老實實地靠在魏子淵的懷里,感受著他的溫度,感受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然后慢慢地探起頭,看向魏子淵,慢慢掙脫開魏子淵的手,抬手摘去了魏子淵臉上的面具。 面具之下,魏子淵俊朗的五官好似又成熟了幾分。 “你好嗎?”瑾瑜癡癡地望著魏子淵,用一種忘我的神情。 魏子淵伸出雙手,攬在瑾瑜的腰上,微微低頭,輕聲說:“你忘記本王的那些日子,本王過的一點也不好。” “對不起。”瑾瑜連忙緊張地握了握拳頭,“我……” 不容瑾瑜解釋,魏子淵便已經低頭輕輕地咬了上去,軟香的嘴唇輕輕地咬住瑾瑜的唇瓣,溫熱的舌尖稍一滑動,便堵住了瑾瑜來不及吐出的話語。 瑾瑜還未完全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吻,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