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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 「心兒,你沒事吧?怎麼,一直在顫抖?對了,聽云娥說,最近你一直睡不 好。而且,似乎一直很怕冷。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被風若其攬進了懷中。這一次,我沒有推開,也沒有拒絕。 因為,此刻的我,已經感覺到刺骨的寒冷了。那種冷,將我的每一寸肌膚, 每一根骨頭,都凍得生疼! 「若其,你說為何,我來到蒼穹?如果,如果我沒有身在這里。如果,我恢 復了我原本的身份。我……會不會,快樂一些?會不會,開懷一些?」 有那麼一刻,我想要風若其帶我走。帶我離開,回到我該呆著的地方。回到, 應該是我出生的地方去。 「心兒,若是你想走,我便帶你走!」風若其的話,很溫暖。可是,卻驅不 走我的冷意。 「走不了的,我走不了的……」苦笑著搖頭,「從母親將我交給她的時候, 從母親為了我拋卻了自己的一切後。從他,為了我,做了那麼多後。我,還有什 麼立場,可以離開呢?」 我抬頭,看著風若其。 「而且,你也不能走了,對不對?」我和他,都是被宿命綁縛的人,「你, 為了那個國家,為了那個使命,也不能走了,不是嗎?」 我看著他,他的眼中,有了絕望和傷痛。 「是啊……我們……都走不了了……」 或許此刻,我和他,才是最有共同的傷痛的。所以,才能如此的了解彼此。 到底,痛的是如何徹底,如何的……深…… 突然,一到抽氣聲。讓我和風若其立刻警覺的抬頭。 卻看到,熟悉的黑衣,熟悉的輪廓。 我看著戰,他的眼中,有著傷痛。可是,卻一言不發的看著我。終於,我發 現,原來此刻自己還躺在風若其懷中。 我看向了風若其。他,慢慢的放開了我。只是看了一眼戰,然後轉向我。 「我先走了,過幾日再來。那件事情,若是沒有頭緒,就不要再去追究了。」 風若其的話,我明白。 我點點頭,看著他飛身離去。 屋內,只留下我和戰了。我,選擇了沈默,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拿起一個 茶杯把玩。 「你……就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戰的聲音,有些顫抖。 「說什麼?說,我和若其的關系嗎?」我知道,我這是在惹怒他。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轉身離開。也沒有……動怒? 他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給了我一疊密函。我只是接了過來,卻被他順勢 摟進了懷中。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一次次的如此待我?」他的聲音,似乎充滿了痛苦, 「你,不相信我,一直不愿意相信我。可是,為了你,我還是去做盡了一切。你 讓我調查,就算是每一次還是要氣我。可是,我卻還是為你去調查……可是…… 為什麼?」 我沒有動,只是感覺到,頸項間有一些濕熱了。 這些話,似乎他說了好多次。 這些相似的話,似乎好多人都說過。 「心兒……我是真的愛你的……求你,信我一次,好不好?」他的聲音,有 著痛苦。可是,卻傳達不到我的心中。 「等你哪一天,愿意用真面目示人的時候。」我,只是說了一句話。 「只是……你的真面目……」我推開了他,「或許會讓我更加的遠離。」 我,拆開了密函,慢慢的看著。而他,則是坐在了一旁,沒有的動作了。 看完了所有的密函,我卻發現了一個問題。 「為何,獨獨沒有瑯邪的?」密函中,唯獨漏了瑯邪的,「密函中,朱御浪 的調查是如此詳細。可是,連他的調查中,都沒有一點瑯邪。這是為何?」 我看著戰,心中的痛,更加的深了。 他,到底是誰? 似乎,我心中已經慢慢的有了答案了。 可是……這卻是一個……讓我不想知道的答案! 「我……查不到他……」我看著他,只是看著。看著他側過了臉,看著他一 字一句的說出了口。 而我,只是呆呆的看著,一言不發。 手中的密函,被我緊緊的捏著。直到,感覺到幾乎快要被我捏碎了。才回神, 將密函燒毀了。看著火焰吞噬了那些密函,我只覺得,我的心也被吞噬了。 「戰,我該信你嗎?我……能信你嗎?」我,慢慢的開口。 「我……」他,卻沒有說下去什麼了。 「你知道嗎,那日,瑯邪吻了我。」我沒有看他的表情,只是走到了窗口。 看著窗外的月色,看著園中月色下的花朵。我,只覺得好想躺在花下。然後, 永遠的這麼躺著。永遠的……躺著…… 第24章猜心殤4 我,落入一個懷抱。唇,被粗魯的吻住。 衣服被撕碎,而我,則是被丟在了床上。 慢慢的閉上眼,感覺到黑巾蒙住了我的眼。然後,是利刃的插入,然後是抽。 動。 而我,只是默默的承受著。任由著男人吻著我,任由著男人不斷的進入我的 身體。任由著他,像是在泄。欲一般的抽。動。 慢慢的,只覺得淚水,劃出了眼眶,沾濕了布巾。 手,緊緊的抓著床單。黑暗中,沒有一絲的光亮。 當我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云娥擔心的臉。原來,已經天亮了。原來,他已經 走了很久很久了。 讓云娥拿了熱水來,我將自己完全的埋進了水中。直到,自己快要窒息的時 候,才出了水。云娥立刻拿了布巾為我擦拭頭發。 「云娥,你說,若是我死去,會如何?」我,幽幽的開口了。 「公主!」云娥跪了下來,「公主,奴婢求您!不要說這種話!不要如此啊 ……」 我輕笑著,讓云娥起來了。 「放心吧,我也只是說說的。」慢慢的起身,帶著一身的水,出了木桶。 云娥立刻為我擦干,穿上了衣服。 我走到了床前,拿出了一封信。 「云娥,把這封信交給戟龍。記住,要親自交給他。」我叮囑著云娥,看著 她離開。 而我,則是選擇了帶著一身的疲倦,走出了房門。 卻見,管家卻突然來找我。說是朱御海和朱御風都來了。 我點點頭,走向了前廳。廳中,朱御海、朱御浪和瑯邪都在。看到我,他們 的表情各異。 朱御海比較直接,立刻上前將我攬進了懷中。也是,朱御浪和瑯邪早已知曉 我和朱御海的關系了。 我看向了朱御浪,看著他只是對我笑笑。 「二哥,今日怎麼有空來了?」我也笑著,看著他。 「今日沒事,前些日子剛和大哥從江南回來。正巧,大哥說要來看看你,我 就一起來了。心兒不會不歡迎我這個二哥吧?」朱御浪搖著扇子,溫柔的說著。 「怎麼會呢!」我掙脫出了朱御海的懷中,勾起了朱御浪的手臂。 「那麼,二哥可有給我帶禮物來?」此刻的我,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 「額……哈哈,二哥……忘了……」朱御浪有一些不好意思。 「二哥,似乎每次都會忘了給我帶禮物哦。」 嘴角,是笑的。可是,不知道為何,我的心,卻是在痛的。 眼前的朱御海,一臉的憤怒和無奈的交雜。瑯邪,則是側過去了臉。朱御浪, 笑著看著我,可是眼中似乎有著我不想去了解的東西。 和他們三個就在廳中閑聊了許久,云娥回來了。我只是讓云娥下去,繼續和 好久未見的兩個哥哥聊天。 直到,一道圣旨的到來。朱戟龍,派遣瑯邪去一次邊疆,至於做什麼,只說 是密旨,給了瑯邪一封密函。 「沒有想到,我剛回來,邪你就要出去了。」我看著朱御浪拍著瑯邪的肩膀, 這麼說著。 瑯邪只是將密函收好,似乎皺起了眉頭。 「還好,若是我能夠快一些的話,十日之內,必定能夠回來的。」瑯邪的話 說完,卻讓我想到了,十日後,我就離回宮的日子也不遠了吧? 「等你回來時,心兒便要回宮快了。」朱御海,倒是先說了出口。 他的話一出口,立刻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朱御浪,是有一瞬間的呆滯了,然後是笑著點頭。瑯邪,則是突然臉色很難 看,過了許久都沒有恢復。至於朱御海,則是突然深思的看著我和瑯邪,一臉的 不郁。 我,只是冷冷的看著,心中思量著。 「心兒,不如這幾日你到我王府中住下,如何?」朱御海終於開口了。 我看了看變了臉色的瑯邪,還有一旁只是掛著微笑的朱御浪。 「過幾日吧。」最後,我選擇了如此回答。 第二天,瑯邪一早就走了。 此刻的將軍府中,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管家。不過,自從那件事情以後, 管家已經習慣了事事都向我報備了。 所以,我自然知道了,林玉雯打算回一次林府的事情。 「jiejie準備回府住幾日呢?」我將林玉雯送到了府門口,開口問。 「大概住上個三五日,你也知道的,我已經好久沒有回府了。我父親早不知 道催了我幾次了。」說完,帶著侍女上了馬車。 我只是轉身,帶著云娥回到了心苑。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林玉雯選擇離開,一個是因為此刻瑯邪不在,沒有了保 護她的人了。另外一個,應該是回去和她父親商量一些什麼的。 「云娥,你讓風若其派人盯著林府。」我,最相信的還是他們。 接下來的幾日,我一直都只是在將軍府中四處走走看看。偶爾,回去瑯邪的 書房,看一些書。那日,我告訴瑯邪可能去他書房看看的,而他也同意了。 瑯邪已經走了四天了,而林玉雯,也一直沒有回來過。 夜晚,云娥帶著風若其,一起進來了。 「事情辦得如何?」我看向了云娥。 「林玉雯回府後,就和林尚書進了書房,一直到很晚才出來。這幾日,一直 每日都會去書房中。奴婢經過這幾日的暗查,終於發現。原來,是舒嬪給了他們 一些利誘。似乎,是想要與他們合力,支持三皇子登上太子之位。」 我與風若其坐著,聽著云娥的回報。 「他們,是怎麼回應的?」林玉雯是瑯邪的未婚妻,應該是和瑯邪一樣,支 持朱御浪的吧? 「林玉雯是拒絕的。不過,林尚書卻似乎在猶豫不決。」聽完云娥的話,我 倒是釋懷了。 也是,朝中的臣子。若是跟對了主子,他人得勢了,自然是加官進爵。但, 若是跟錯了,那可就結果凄慘了。林尚書在朝中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自然是會 猶豫不決了。 「派人繼續盯著即可。」我下了命令,看著云娥出去了。 「心兒,這幾日,那個黑衣人可來找過你?」風若其開口了。 我搖搖頭,不解的看著他。 「哎……我這幾日調查,聽說戰的主子這幾日都不在皇城內……」 風若其的話,讓我的心,立刻下沈了。 「若其,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終於還是艱難的開口了。 「心兒,那人不愿意調查瑯邪的事情,你便應該清楚,他是誰了。此刻,那 人也不在皇城,他的身份,你應該……」 「夠了!」我打斷了風若其的話,「或許……只是湊巧……」 第25章猜心殤5 室內,陷入了沈默。我與風若其,都不再開口了。 直到,一聲輕微的嘆息聲。 「心兒,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風若其的話,讓我只是苦笑著看著他。 「若其……你說,到底什麼是愛情?」我,真的不懂了,「母親,沒有教會 我。朱戟龍,也從來沒有教過我。我以為,能從瑯邪和林玉雯身上看到。可是… …」 那一刻,我真的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只是愣愣的看著風若其。 「你可否想過,或許,這就是你的……責任?」 風若其的話,說的很輕,很淡。可是,卻似是千斤之石一般。壓在了我的胸 口,那一刻若是窒息了一般的難受。 「責任?呵呵呵,與他們一個個的糾纏……難道,是責任?」我,只覺得諷 刺。諷刺自己,自己這殘破的身軀。 這一回,風若其沒有再開口了。只是看著我,定定的看著我。 「風若其,你先走吧。」最後,還是我開口了,「離開這里,回去吧。或許, 不久之後,將會有一場無血的戰爭了。也或許,是踩著許多人的尸體的戰爭。」 我看著燈芯,看著已經燃盡了一半的燈芯,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