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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個肩膀瘦削的女子裹著厚重的毛領披風,來到門前,突然彎著腰,猛地咳嗽起來,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月然,你還好吧?”蕭流云站在后面輕輕拍了拍她的瘦弱的脊背,似乎起了很好的效用,那咳嗽的聲音不再響起。“流云,我謝你從野獸爪下將我救起。可這身體的根基已毀,就連一點點小病都抵抗不了,恐怕也活不了幾年。你身為靈韻派的大弟子,又具備絕佳的資質,我終究與你殊途。以后,就別來找我了!”她的眼里明明含著不舍,卻依舊忍著咳嗽推拒。“好,我以后不會再來打擾你。”前次從鳴鳳學府回去靈韻派的途中,正好遇見了孤身在外,被人劫財奪寶,僥幸逃脫暈倒在山林,差點被野獸吞食的萬獸宗掌門子女林月然。不知她為何不愿回山門療傷,也不聯系自己的父親,只是以為她與家里人鬧了矛盾,便勸說了幾次,但都被對方一笑置之。有些看不明白的望著那單薄身影的主人,蕭流云是個自在逍遙的人,不喜追根問底,自尋煩惱。于是看開的一笑,溫柔照顧道:“外面涼,先到里面再說”小心的扶著纖細如柴的她往一品居里面走去。心中開闊,留存天地,且不羈眼前。他又怎么能注意低著頭、垂下眼簾的她的小小心思。殊途吶!嘴角笑竟然比藥還苦。邁著弱不禁風的步伐,她抬腳跨上臺階的步伐有些微微吃力。隨意尋了一個雅間坐下,放開食譜,并無胃口,就點了幾個眼角隨意掃到的菜。“月然,我聽說林風是你的師弟,你對他了解多少,可否說予我聽?”前腳才被師傅派來打聽林風可有何親人需要照顧,后腳就有收到了師傅發來的簡訊,說讓他調查師弟的死因,是否與想奪師妹的器靈和欲要插手靈韻派的古珺玉有關。事有蹊蹺,他原本就對林風被妖獸所傷這件事,持懷疑態度。他們兩人說出現的地方,靈氣并不豐沛,怎么可能孕育出那么強大的妖獸,定然是有人在后面指使。只是見過古珺玉,他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而師妹與師弟素來感情和睦,從未有過爭吵,就更是不可能移情別戀。心思一轉,忽然想起先前聽師弟說要將靈韻派交給他來打理,并透露自己為人所傷,于是便大膽猜測是那性格莫測并邪惡多端的器靈所作。兩人都存了心事,房中靜悄悄的,一時也沒有任何人來打破沉默。“若是有傷心之難,就別提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對方柳眉緊鎖,一片愁苦之色,蕭流云不忍為難,轉言安慰道。宗門里早已換了人,對方心慈能容下她,可她卻不能住的心安。父親臨危舍她自保,已然令她心灰意冷。既不想再見自己的父親,也不像插穿鳳凰一族的計劃,林月然望著蕭流云,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最終又低頭保持沉默。及時的地,有侍者端著盤子上來傳菜,令兩人之間冷凝的氣氛緩和了不少。能夠打聽到事情的方式有千萬種,他主要的目的還是順道去看望她,所以并未多作糾結。望著林月然,爽朗的笑了笑,便不停的挑著對她身體有好處的靈食,不停的往她碗里夾菜。“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千萬不要憋在心里,這樣只會困住自己,不得其樂。”聽著而邊的關切之語,她有何嘗不懂他所說的道理,只是她終究沒有他那樣胸懷,無法做到輕易放下。柔柔一笑,因對方發自真心的關懷而開心,她蒼白的臉上添了一抹顏色。“我們以后不要再見了。”臨別時,她這樣決絕的說道。只因為心里明白低矮的草叢,留不住天邊展翅翱翔的雄鷹,于是先斷絕了自己的奢望。“那你要照顧好自己。”因為這幾次照顧生病的她,已經耽擱了不少時日,蕭流風還以為對方因為剛才的事同他置氣,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想著把師弟的事情忙完,再來看她,然后在去藥王宗看看,有沒有提高體質的好藥。這邊,紀蘇禾與琴音前腳才踏進一品樓,黑羽就在后面鬼鬼祟祟的跟了上來。這只該死的臭鳥,琴音從以前就那么信任他,并經常約他一起出去,也不知在其中被占了多少便宜。并沒有打算就在這里吃,紀蘇禾與琴音品嘗了下幾道不曾吃過的菜肴,便付了靈石讓一品樓的伙計送到鳴鳳學府,然后與古珺玉和黑羽他們一起吃。或許是因為他們經常來的時候,會出手打點一些靈石給這些熱情周到的侍者。今天正逢他們廚師最新研制了一道點翠糕,想要先拿出來給客人品嘗味道如何,于是便額外送了他們一盤。它的形狀肖似玫瑰花花瓣,上面有一道道淺綠色的紋路,看起來像十分鮮嫩可口的果蔬。拿了一塊放在嘴里品嘗,柳琴音露出滿足的的表情,然后微微一笑嘆道:“不愧是修真界聞名的一品樓,這點翠糕的味道竟然做得像靈果一樣脆,卻又不失糕點本身那種濃郁的味道。”“你確定它真的好吃?”大多數甜品口味都會比較膩人,紀蘇禾雖然也吃這里的甜食,但一直換來換去都是那么幾樣味道清淡的。此時聽琴音說出這么復雜的嘗后感,他表現得有點糾結。在吃東西這塊上,紀蘇禾一直存在著選擇困難癥,并堅信這一種理念,越是奇葩的東西越是止住新鮮感,不然必回悔不當初。猶記得那寫年的大學生活,每當遇到食堂里出現一道色澤鮮艷可口的菜,他都會忍不住去買,但最后的結果不是生的,就是各種怪味的綜合,簡直讓人恨不得立馬咬掉舌頭,痛失味覺。“真的很不錯。”望著紀蘇禾眼睛盯著盤子不放,十分渴望,卻又如臨大敵的樣子,柳琴音心想,原來蘇禾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直接用手指拈了一塊放到他的唇邊,滿含寵愛的說服道:“一品樓其實也是個不小的宗派,只是其他門派相比,他們的不同之處,便是以廚入道。你別看這只是一道糕點,但對修為其實大有好處,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修真者對他們的吃食,趨之若鶩。”將信將疑的伸出舌頭嘗試著舔了一下,味道甜甜的透著一股草木的清爽,眼睛一瞇,紀蘇禾低著頭張嘴把送到嘴便的食物一卷,就含到嘴里嚼咽,神情說不出的享受。喜歡吃甜食,卻又不喜歡它的甜味,紀蘇禾這個矛盾而又奇葩的特質,令他總是要在最不喜歡的東西中挑選最喜歡的,于是便不得不頻頻虐待自己的舌頭。見紀蘇禾吃得歡心,柳琴音忍不住拈了一塊,剛想要遞給對方,結果忽然一陣清涼的微風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