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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笛子橫在嘴邊吹奏。他必須找出令它們神智混亂的根源才能令它們徹底解脫。于是這次他冒著被反噬的危險,將神念化作千絲萬縷,尾隨著笛音侵入到那些鳳凰頭腦內(nèi)部。笛音輕緩的節(jié)奏緩緩流瀉出來,可那些鳳凰似乎已經(jīng)對它免疫,紀蘇禾很難以安撫,只好專心的控制著神念。一些凌亂的話語涌進腦海,幾中不同音色的聲音在里面回蕩。“封天神印,毀了它,不能讓它落入邪惡的人手中?!?/br>“鳳王,你不要死!我要為你報仇?!?/br>“報仇,報仇,殺了這些毀滅我們家園的人。”“伏芹,封天神印已經(jīng)積攢了族人太多的怨恨,我已算出你的孩子將是下一屆鳳王,為了讓他保持一份純潔的靈魂,你趕緊離開無盡之淵?!?/br>伴隨著越來越多的信息回饋過來,其中夾雜著的那些強烈的負面情緒令他有些心神不穩(wěn)。伏芹?這個人就是他母親,還是僅僅只是同名同姓的另一個女人?封天神???是這個東西令它們陷入了狂亂么?無數(shù)的疑惑在心底滋生,紀蘇禾通過神識建立的聯(lián)系,企圖與那只說吐露信息最多的銀白色鳳凰溝通。“我是的伏芹兒子,請問你知道封天神印在哪兒么?”并不抱太大希望,他等了一會兒,只見那只白色的鳳凰居然有了反應(yīng),掙扎了兩下,它亦用神念回答道:”伏芹的兒子,鳳王!我是祭祀白羽。萬獸宗的人搶走了封天神印與幼小的鳳族。”“萬獸宗?”他剛剛才將這句話問出口,天空中突然鋪展開一張烏金的大網(wǎng),將白羽它們?nèi)空肿。o接著七個身穿藏藍色胸前繪有方形獸紋的人來到了近處。果然,萬獸宗的人還是如意料中那樣出手了。只見他們用食指將真氣灌注到那張大網(wǎng)上,起身呼呵了句”收!”“?。。。?!”白羽的眼睛在見到身穿萬獸宗服飾的幾個人后,立馬變得猩紅一片:“殺了他們,我要報仇,鳳凰一族的人不可以被人當(dāng)做獸寵……殺了他們!”它的情緒突然變得異常激烈,并對他的神識進行反抗?!班?!”紀蘇禾的丹田與識海如遭巨浪,里面遭到了激烈的襲擊。猛的噴出一口鮮血,林風(fēng)連忙上前來扶著?!疤K禾…”他早就注意到自己師傅他們的到來,可是卻完全不相信他們會對他的族人出手。仰起頭來,天空中的那幾個人再是熟悉無比,其中一個帶頭的人,更是他無比尊敬感激的人--收留他和他的母親,并教給他法術(shù)的的萬獸宗掌門,也就是他的師傅林滄寒。此刻他手中捏著的是緊緊束住他一族人的大網(wǎng),林風(fēng)看著眼見的景象,忽然頓悟了什么。心里一寒,他眼眶猩紅的望著身上繡著萬獸朝宗服飾的人,聲音沙啞道?!皫煾担沭B(yǎng)育我是不是就只是為了今天?”林風(fēng)像一頭受了傷的獅子,憤怒的咆哮:“當(dāng)年你救了我和母親,是不是就只是為了讓我?guī)е銈冋业竭@里,然后將我的族人一網(wǎng)打盡?”“沒錯!”林滄寒摸了摸黑胡子,神情一片冰冷的解釋道:“當(dāng)年我萬獸宗先祖以為得到了封天神印,卻沒想到它已經(jīng)被封印了起來。無奈之下只好抓走白羽祭祀的女兒,逼迫他破解上面的法術(shù),可是他竟然帶領(lǐng)著族人使用生命獻祭與我宗族之人同歸于盡。”說道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然后換上一副狠戾的表情:“要不是老祖將那只火鳳凰帶回萬獸宗就閉了氣,什么信息也沒有留下,這群余孽還能活到現(xiàn)在?!绷譁婧o了緊手中的巨網(wǎng),并向著上面砸下很多石頭。鳳凰凄厲的慘叫聲就在耳畔,林風(fēng)竭力掩飾住自己受傷的表情,眼睛死死的扣住自己的師傅,即使他再討厭自己,再對自己不好,他從來都不曾憎恨過他,可是現(xiàn)在,他只想將這張丑陋的臉狠狠的撕碎。“你一定很恨我吧?”林滄寒見著凌風(fēng)仿佛要被摧毀的樣子,忽然暢快的笑了起來:“其實從頭到尾不過是你一廂情愿。你的母親想盡千方百計的逃出萬獸宗,一直東躲西藏的,特別是在生下你以后。”“哈哈……當(dāng)年的我只不過是在抓捕你們的時候,正好救了遇到危險的你們?!绷譁婧拇笮β暿执潭?。他這么多年居然認賊做父,怪不得母親總是一副郁郁寡歡、欲言又止的模樣,她肯定受到了威脅,才會什么也不告訴他。這些年母親強顏歡笑的的模樣突然鮮明了起來,凌風(fēng)想她私底下是不是受了很多苦?攥緊了拳頭,他忍不住怒道:“你把我的母親怎么樣了?”“你的母親…哈哈!”林滄寒像是碰見了什么開心的事情,對著離得比較遠的的大徒弟喜道:“方兒,趕緊將那個賤人帶過來,今天就用鳳凰一族的鮮血祭奠我派的祖先。”☆、第27章哈哈…我終于修煉出形體了萬獸宗的掌門林滄寒剛一發(fā)話,對面便有三個人走了出來,其中有一個年近三十的女人被一個面向陰郁的人押著,他們的旁邊站著一個長得十分漂亮宛若冰雪的女人,她的臉上有一些猶豫。嗙的一下,那個女人被一腳踢到凌風(fēng)的面前,她顫抖著從地上爬起,然后緊緊抓住林風(fēng)的衣角:”風(fēng)兒,娘親從小就教導(dǎo)你不要相信別人。你這孩子就是太容易心軟!”凌母輕拭著眼角的淚滴,她看著自己的族人以及自己的兒子,悔恨道:“我不該把那半塊地圖交給你的。”林風(fēng)目光呆滯的立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機械的將自己的目光從自己的母親身上移到剛剛出現(xiàn)的兩個人身上:方樊,在門派里經(jīng)常護著他,可是就在前不久他已經(jīng)出手殺害過他一次;月然師姐,從小照顧他,對他最溫柔的人,難道她也是一直在騙他的么?“林風(fēng),我…”林風(fēng)仿佛質(zhì)問般的眼神,令林月然慚愧的扭過頭:“爹爹,你答應(yīng)過我不傷害他們母子的?!彼龑χ约旱母赣H不滿道。“月兒,你認為他會感激你么?”林月然的父親林滄寒冷笑著說道:”他的族人都死在我們的手中,以后你們就是仇人,作為你的爹爹,我絕不會留下這樣的隱患!”“爹!”林月然突然整個身子發(fā)涼,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竟然是這樣一個殘忍無情的人。“林風(fēng),林風(fēng)他可是你的徒弟?。 绷衷氯怀錆M失望的哽咽道。“我的徒弟只有方兒一個。”林滄寒望著她的眼神驟然變,然后對著方樊大聲命令道:“還不快將你師妹拉出去。”“是的,師傅?!狈椒鹁吹墓笆郑缓髮χ栾L(fēng)的方向輕蔑的看了一眼,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