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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影。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下,像想起了什么,又好似僅僅是在思考。手心向上,呈虛空半握狀,古珺玉手中升起了一簇小火苗,顯然在昨天晚上已經不動聲色的恢復了功力。眼含殺機的望了一眼傷重難醒的紀蘇禾,他昨天對他的好,不過是權宜之計。如今那麻醉之毒所留下來的后患已除,他定要這敢羞辱他的人,生不如死。門外的腳步聲漸進,直到吱呀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披艷麗明黃色袈裟的和尚踏過門檻,走了進來。他身材有些高挑,有些微微斜著的眼角看起來有些輕佻。四處打量著周圍,格格不入的他,顯然也不是這里的主人。將擋路的濕舊蒲團輕輕用腳踢開,他掀起右側的暗黃色老舊的破簾,然后向著古珺玉與紀蘇禾所在的內室,所有轉動著腦袋,一路掃視進來。咦!他見到有人,先是驚訝了一聲。待看清床上盤坐之人的面貌時,立馬變成了憤怒。“竟然是你這個混蛋,真是冤家路窄。看我不殺了你。”他掏出一根法杖,上面綴著的幾顆佛珠發出叮咚的脆響,那是一種金屬碰撞而起的一種冷質的聲音,聽在腦海,仿佛響起的是遺世之音,讓人陷入短暫的迷惘。面色不動在虧血難醒的人的傷口處,用力一抓,然后向著外面揮著法杖攻擊而來的和尚拋去。“唔……”腹部狠狠的挨了一下,紀蘇禾摔落下地上,捂著陣陣抽疼的肚子,痛苦的呻吟著。頭腦供血不足,他感到一陣眩暈。手指輕輕顫動著,他的眼皮像是被蜘蛛網住的蝴蝶,受了驚一般,用盡了全力,卻始終無法掙脫。“宗主……”他有些紙白的嘴唇張開,卻沒有喊出聲音。眼角瑩瑩著一滴淚水,他忽然就靜靜地躺在地上不動了。鮮亮的紅衣幾處染上暗黑的色澤,那是傷口裂開浸出的血跡。柔亮的青絲有些凌亂的鋪散開來,一部分平直的順在布滿灰塵的地上,一部分被壓在脖子以下艷麗的紅衣之下。嘴角噙著一抹同樣色澤明艷的血跡,使得那蒼白的臉色顯現出一種破碎的美感,讓人覺得驚心動魄,也更加容易讓人滋生一種凌虐的興奮感。多么攝人心魂的男子!荊無憂盯著紀蘇禾的輪廓優美的臉蛋閃了一會神,手里舉著金禪杖的動作也跟著頓了一瞬。心思一轉,他將目光重新對準古珺玉,眼睛你的神色十分復雜。三百年前,他剛由一個佛修轉學采補之術的時候,看中的就是此人,只是沒想到會有馬失前蹄的一天,反倒被對方給……想起當年的恥辱,他的臉色迅速陰郁了下來,他一直想要尋找對方報仇,可是卻完全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如今可巧,老天爺剛好又讓他給遇見上了他。“將如此美艷的男子扔出來當擋箭牌,真是暴殄天物。“兩人原本就存在仇恨,又加上素來討厭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荊如風心中對古珺玉的厭惡有增長了三分。轉過頭來,他充滿憐惜的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紀蘇禾,語氣滑腔滑調的說道:“美人,莫要擔心,待我殺了他,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一番。”說將,他揚起法杖就向著古珺玉攻去。坐在原地,古珺玉面上巋然不動,只望著地上裝死的人淡漠道:“禾二,你不是要做些令我感動的事么?現在遇到危險,你還不過來保護。”自己家的寵物,怎么能容許別人惦記。說道后面,他的語氣徒然加重,由于帶了幾分薄怒,而變得十分危險。挑唇一笑,原本奄奄一息的人臉色突然變得生動起來。像一只風箏一樣從地上飄起,他瞬間飛到荊如風面前,將古珺玉擋在身后。腹笑一聲,他怎么可能在別人面前放心睡死,只是想讓那和尚攻來的時候,試探下對方的功力有沒有恢復,但卻沒想到對方會狡猾的將他推出去。面色一狠,他見對方那么不上道,轉瞬間又心生一計。膝蓋咚的一聲往下跪,他迎著荊如風的面,不怕危險猛地向前一撲,然后抱住了對方的大腿,面色悲戚的哀求道:“這位大師,我家主人身負重傷,不能動用真氣,完全不能對你造成威脅,求求你饒他一命。只要你愿意放過他,我愿意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嗚嗚……”他低著頭小聲啜泣,時不時抖動著下肩膀,那樣子就如同風中的落葉,看起來好不可憐。最難消受美人恩吶!聽對方那么一說,他倒是終于想通,自己的仇人是打不過他,在不得已而為之的情況下,才會舍棄這樣一位絕美的男子。見對方被那樣無情的對待,卻依然死心塌地的想著對方,他又為他憤憤不平道:“這樣的負心人,還為他求什么情,不如讓我一棍子斃了他,你跟著我混,保管比這無情之人對你好上一百倍。”眼淚簌簌的流得更厲害了,紀蘇禾揚起蒼白而精致的臉孔,一副梨花帶雨的的模樣,哭得更加楚楚動人道:“我……求求你,不要……主人,他……”蒼白的臉色突然多了一抹紅暈,他有些害羞的低著頭道:“雖然有些時候難免粗魯了點,但對我還是疼愛有加的,我……不能傷害他。”手臂上因握緊了拳頭而青筋爆粗,古珺玉不得不在心里贊嘆:“這該死的賤人,真會給他拉仇恨。”若是真的為他著想,會告訴他的敵人,什么他身負重傷,不能動用真氣,完全不能對你造成威脅……這不是在暗示對方,此時的他最好對付么?面色一黑,他就是粗魯了又怎么樣,他還不是得堆出一臉享受的表情。吹著鼻孔的冷氣向著對方瞥了一眼,對方還真就是一臉嬌羞,無限回味的樣子。見狀,又是一梗,他在心里冷哼:“這該死的男寵,真會裝!”“沒骨頭的東西,給我滾過來。”古珺玉望著紀蘇禾揪著對方褲子的雙,恨不得將其剁掉。眼睛斜了那個穿得花里胡哨的和尚一眼,他一掌劈出去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兀自向后退了一步,胸口被震得血氣翻涌。噗的一下,荊如風吐了一大口血,帶著一種出乎預料的表情,震驚道:“你怎么……”他的話還沒說完,便立馬被地上的人一擋。“宗主,你已經恢復了,真是太好了!”他連忙從地上起來,鳥一般歡快的撲到古珺玉懷中,好不委屈的涕笑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他整個人一抽一抽的哭泣著,像是驚嚇過度后,情感的驟然宣泄。“嗚嗚……還以為就要永遠見不到宗主了!”古珺玉:“……”面無表情的轉向荊如風,反倒用冷淡的聲音出言提醒道:“下次辦事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