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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來一點了。可是溫易這么樂觀的想著,可有人偏偏就這么不樂觀地跑偏了。徐亦風他們四個在玉竹園里面吃著花生,喝著小酒,討論的自然是今早的事情。徐亦風毫不猶豫地發表了自己的觀點,不同意,不贊同,持反對意見,還說什么天地陰陽,周公之禮都給詳細地說了個遍,還問男的和男的要怎么弄?啊?你們告訴我?所以這個就不合理……其他三個人默默掃了一眼徐亦風,默默剝花生,默默喝酒,表示不想和他說話。徐亦風自己喋喋不休了許久,應莫離砰地一聲把酒杯放在桌上:“別人怎么樣是別人的事,關你屁事!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評頭論足,指手畫腳?!”“你發什么脾氣?我說你了嗎!”徐亦風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導致他們的心情都很低迷,徐亦風本來想拿這事調侃一下,緩和一下大家情緒來著,但是他卻并不知道,這事兒恰恰是他們心情致郁的源頭,徐亦風這根本就是火上澆油。“你他媽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懂個屁!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應莫離氣急敗壞,已經沒了親人了的他神志本來就在崩潰的邊緣,現在被徐亦風拿著這事一激,心情更是差到了極點。“你再罵一句!”徐亦風上手就是一拳,砸得正中鼻梁。應莫離悶哼一聲,往后踉蹌了兩步,他捂了捂鼻子,還好,沒流太多血:“我罵你怎么了!我就罵你了你這個狗屎玩意兒!”話音未落,也是一個右勾拳上去,把徐亦風砸了個嘴角流血。兩個人嘴里咒罵著眼看著就要扭打到一塊去,樊子期最先受不了了:“你們安靜一會行不行,這個事情有什么好吵的?!”白典使力把兩人分開:“要吵滾回家吵去,你們也不怕隔墻有耳嗎?!”應莫離一腳踹碎了石椅:“我他媽已經沒有家了!”說完就跑了,徐亦風又忍不住罵了一句:“神經病!”白典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閉嘴!”說完也走了,回房間的時候那門直接被甩飛,白典又跑出來把門撿回來安了上去。樊子期:“……”徐亦風:“……”徐亦風:“他們今天都瘋了嗎?!”樊子期:“沒瘋。”“這還叫沒瘋,那要怎樣才算瘋?”“因為我們都是。”“啊?是什么?”“喜歡男的。”“……”徐亦風直接傻在了原地。樊子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徐亦風站在原地站了好久才回過神來,這信息量太大,簡直消化不過來,他拍拍腦門:“大概是我瘋了……”……“你來,是不是想問今天早上的事情?”沈余衣顯得有些局促:“是的。”“不用這么緊張,給我說說你的情況。”“就是我一直很想問,這種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沈余衣皺著一雙眉,神情很是疑惑。林空知順手摘了一朵樹上的花捏在指尖:“你認為呢?”“似乎……是錯的……”“你為什么會這么想?”“看今早大家的反應,他們對這種事情似乎都很抗拒,甚至是厭惡,更可怕的是……明天要執行的火刑……”林空知想了想,轉而問了他一個問題:“那我問你,如果這個事情擺在你面前,你會放棄或者是不再愛你喜歡的人了嗎?”“不會。”這種東西,又怎么是人為可以控制得了的。“那就對了,這種事情,無分對錯,這都是人追求美的事物的本能,就像男子喜歡美麗的女子一樣,他們之間的情和男子之間的情,沒有什么分別,若一定要說它錯,那世間所有的愛情就都是錯的。”沈余衣抿了抿唇:“這似乎……有點白馬非馬的意思。”“本來就是這個意思。”林空知笑笑。“可是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以后要走的路豈不是很艱難?”“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要再去抱怨這條路艱難,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面對今后所有的難關,若是以后哪一方沒有堅持下去,那也是你們的緣分盡了,沒有必要再去強求。”林空知將那朵花遞到沈余衣面前,“就像這朵花,你知道它落水是有意,那你怎么不知道,其實流水也有意呢?”沈余衣伸手拿了那朵花:“弟子受教了。”“你明白就好,回去好好和他談談吧。”沈余衣只覺得臉上有些燙:“那個……小師父你知道了?”“你倆整天眉來眼去的當我瞎嗎?更何況這種東西想瞞是瞞不了的。”這會沈余衣臉上都可見暈紅了:“那個……”“別這個那個的了,其實你要仔細觀察的話,其實,你的身邊有不少同類呢。”林空知說到這里忍不住干咳了兩聲,這話說得真是不害臊。“不會吧……”沈余衣覺得有點懵,但也覺得有些欣喜,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他還從沒指望過有同類這個東西呢。林空知默默腹誹,怎么不會,他這里簡直就是八男四對,大概全天下的這類人都聚過來了吧!愿上天耳清目明,大發慈悲,這可真不是我教他們的啊……林空知內心哀嚎間回了房間,發現溫易正坐在桌邊趴著,拿著筆在宣紙上似乎是在畫什么。林空知湊近一看,畫的竟然是一根蠟燭,蠟燭有什么好畫的?“小師父,再給我一盞燈吧。”“嗯?”“就是那晚在血衣教,你離去前給我留的那盞燈。”溫易說完,吹熄了一根蠟燭遞到了林空知面前。林空知恍然,然后指尖輕彈,隨即一簇跳動的晶藍火焰顫顫巍巍地落在了燭芯,慢慢旋轉燃燒著。溫易癡癡地看著這根蠟燭,漆黑深邃的眼瞳中倒映著這簇火焰,嘴邊漾開了一抹淡淡的笑:“好看。”不笑則已,一笑醉人魂。溫易現在自帶成熟和生澀之間朦朧不定的魅力,一笑起來,右眼尾處的殷紅胎記就顯得格外亮眼,左邊臉頰上的一個酒窩也是甜煞得很。總之,就是就是特別的好看。林空知感嘆了一下自己的詞窮。溫易攏著那盞火,輕聲道:“以后你要記得給我留盞燈,這樣我就知道你在等我了。”林空知嘆了口氣,他知道最近諸多的事也給這孩子帶來不太|安定的感覺了,他不一定有能力做到什么,但人往往在當時總能對自己特別的有信心:“一定。”次日清晨,舉閣上下舉行了很是盛大的判決儀式。兩個少年被綁在玉白石柱上,默然相望,相對無語,眼